吳樹平注譯馮曉林
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廟定社稷曰勛，〔1〕以言曰勞，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2〕積日曰閱。封爵之誓曰：〔3〕“使河如帶，〔4〕泰山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薄?〕始未嘗不欲固其根本，〔7〕而枝葉稍陵夷衰微也?！?〕
【注釋】〔1〕“社”，古代帝王、諸侯祭祀的土神?！梆ⅰ保糯弁?、諸侯祭祀的谷神?！吧纭薄ⅰ梆ⅰ边B言，則用以代指國家?！?〕“等”，等級。這里泛指各種帶有等級的國家制度?！?〕“封爵之誓”，漢高祖封侯時有約誓，欲使功臣所得爵位世代相傳。誓詞以丹色刻寫在鐵券上，即所謂“丹書鐵券”?！?〕“河”，黃河?！皫А保聨??！笆购尤鐜А?，使黃河變成衣帶一般狹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以此來譬喻久遠?！?〕“厲”，磨刀石?！疤┥饺魠枴?，使泰山變成磨刀石一樣短小，這同“使河如帶”一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此句意在表示久遠?！?〕“爰”，音yu2n，乃，于是?！懊缫帷?，子孫后代?！半技懊缫帷?，此四句誓詞《困學紀聞》十二引《楚漢春秋》作“使黃河如帶，太山如礪。漢有宗廟，爾無絕世”。〔7〕“根本”，指漢高祖時期始受封的功臣?！?〕“枝葉”，指功臣侯者的后裔。“陵夷”，衰頹。
余讀高祖侯功臣，〔1〕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異哉所聞！〔2〕《書》曰“協(xié)和萬國”，〔3〕遷于夏商，或數(shù)千歲。蓋周封八百，幽厲之后，〔4〕見于《春秋》?！渡袝酚刑朴葜畈?，〔5〕歷三代千有余載，自全以蕃衛(wèi)天子，〔6〕豈非篤于仁義，奉上法哉？漢興，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7〕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戶口可得而數(shù)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過萬家，小者五六百戶。后數(shù)世，民咸歸鄉(xiāng)里，戶益息，蕭、曹、絳、灌之屬或至四萬，〔8〕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孫驕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間，〔9〕見侯五，〔10〕余皆坐法隕命亡國，秏矣?！?1〕罔亦少密焉，〔12〕然皆身無兢兢于當世之禁云。〔13〕
【注釋】〔1〕“余”，我?！白x高祖侯功臣”，閱讀高祖對功臣進行封爵的記載。這種記載，即是當時的侯籍?！?〕“異哉所聞”，此謂異于下文提到的《尚書》、《春秋》記載的情況，并不是異于“使河如帶，泰山若厲”云云之意?！?〕“《書》”，即《尚書》?！皡f(xié)和萬國”，語出《尚書·堯典》?！秷虻洹纷鳌皡f(xié)和萬邦”?！鞍睢备淖鳌皣保軡h高祖劉邦諱。在《堯典》中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堯使各個邦國之間關系和協(xié)?！?〕“幽”，周幽王，周宣王之子，公元前七八一年至前七七一年在位。在位期間，為政昏亂，被殺于驪山下，西周滅亡。事跡詳見本書《周本紀》?！皡枴保軈柾?，周夷王之子。執(zhí)政期間，剝削繁苛，壓制輿論，公元前八四一年，國人暴動，厲王出奔彘（在今山西霍縣），十四年后死于彘。事跡詳見本書《周本紀》?！?〕“唐虞”，即陶唐氏和有虞氏，皆為傳說時期的遠古部落，其首領前者是堯，后者是舜?！?〕“蕃”，與“藩”字通，屏障的意思?！?〕“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據(jù)表間所列，高祖功臣侯者一百三十七人，另有王子四人，外戚二人，共一百四十三人。實際上，高祖功臣受封為侯的，本表尚有漏載者。〔8〕“蕭、曹、絳、灌”，指蕭何、曹參、絳侯周勃、灌嬰。〔9〕“太初”，漢武帝年號，凡四年，時當公元前一○四年至前一○一年。〔10〕“見”，與“現(xiàn)”字同?！耙姾钗濉保钙疥柡畈茏?、曲周侯酈終根、埤山侯仁、戴侯秘蒙、谷陵侯馮偃。〔11〕“秏”，與“耗”字同，音m2o，義為無、盡?！?2〕“罔”，與“網(wǎng)”字同，法網(wǎng)。“少”，稍略，略微?！?3〕“兢兢”，小心謹慎。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鏡也，未必盡同。帝王者各殊禮而異務，要以成功為統(tǒng)紀，豈可緄乎？〔1〕觀所以得尊寵及所以廢辱，亦當世得失之林也，何必舊聞？于是謹其終始，表其文，頗有所不盡本末；著其明，疑者闕之。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覽焉。
【注釋】〔1〕“緄”，與“混”字通。
【注釋】〔1〕“侯功”，此格所載內(nèi)容為功臣封侯者的功勞狀況。司馬遷所載當本于高后二年（公元前一八六年）陳平所錄侯籍?！?〕“高祖十二”，漢高祖在皇帝位共十二年，時值公元前二○六年至前一九五年?！?〕“孝惠七”，孝惠帝在位七年，時值公元前一九四年至前一八八年?！?〕“高后八”，高后臨朝稱制八年，時值公元前一八七年至前一八○年。〔5〕“孝文二十三”，孝文帝在位二十三年，時值公元前一七九年至前一五七年?！?〕“孝景十六”，孝景帝在位十六年，時值公元前一五六年至前一四一年?！?〕“建元”，漢武帝年號，共六年，公元前一四○年至前一三五年?！霸狻?，亦漢武帝年號，共六年，公元前一一○年至前一○五年?！叭?，是說從建元元年至元封六年共三十六年?！?〕“太初”，漢武帝年號，共四年，元年為公元前一○四年?！昂笤保酁闈h武帝年號，共二年?！昂笤辍?，即公元前八七年。“十八”，是說從太初元年至后元二年共十八年?！?〕“侯第”，各侯的位次。位次的先后，是高后二年命陳平根據(jù)諸侯的功勞大小排定的。〔10〕“平陽”，縣名，故地在今山西臨汾市西南。〔11〕“中涓”，負責宮中清潔掃除的人?！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顏師古注云：“中涓，親近之臣，若謁者、舍人之類也。涓，潔也，主居中掃潔也?！薄颁浮保鬸uān。“從起沛”，跟隨劉邦起兵于沛。沛故地在今江蘇沛縣。劉邦、曹參皆為沛人。〔12〕“霸上”，亦作“灞上”，為古代軍事要地，因地處霸水西高原上而得名，在今陜西西安市東，接藍田縣界。據(jù)本書《高祖本紀》，漢元年（公元前二○六年）十月劉邦引軍至霸上，秦王子嬰投降，秦亡。〔13〕“侯”，秦亡，漢王劉邦始封曹參為建成侯，見本書《曹相國世家》?！?4〕“左丞相”，丞相是全國最高行政長官，輔佐皇帝處理全國政務。秦時分置左右，劉邦為漢王時，承襲秦制，丞相亦分左右。為皇帝后，只設一丞相?！俺稣鼾R、魏”。漢高祖二年（公元前二○五年），曹參拜為假左丞相，屯兵關中。月余，魏王豹反，曹參與韓信東攻魏將孫遬于東張（故地在今山西永濟縣西北東張）。又攻安邑（故地在今山西夏縣西北），俘獲魏將王襄。遂進擊魏王豹于曲陽（故地在今河北曲陽縣），追至武垣（故地在今河北河間縣西南），生擒魏王豹，平定了魏地。此后，曹參以右丞相屬韓信，平定齊地七十余縣，俘虜齊王田廣相田光等人?！?5〕“萬六百戶”，本書《曹相國世家》云漢高祖六年，曹參賜爵列侯，食邑平陽萬六百三十戶?！?6〕“懿”，是曹參的謚號。如下文“靖侯窋”之“靖”，“簡侯奇”之“簡”，“夷侯時”之“夷”，“恭侯襄”之“恭”，皆為各侯謚號?！?7〕“相國”，即丞相。也有人認為漢代相國與丞相是兩官，兩官性質相同，但相國的地位高于丞相，權力也大于丞相。〔18〕“元光”，漢武帝年號?！拔迥辍?，為公元前一三○年?！?9〕“元鼎”，漢武帝年號?！叭辍?，為公元前一一四年?！?0〕“今侯宗”，當今的諸侯曹宗。司馬遷稱曹宗“今侯”，可見此表成于元鼎年間或稍后的時間?！?1〕“二”，曹參侯位第二。侯位第一的是蕭何。此表列曹參于首位，而蕭何在后，是因為此表是按封侯時間先后排列的，曹參之封早于蕭何?！?2〕“信武”，今地不詳。〔23〕“宛朐”，故地在今山東菏澤縣西南?！半浴?，音q*。〔24〕“騎都尉”，武職官名，其地位低于將軍?！叭亍?，秦亡后，項羽分封諸侯，秦降將章邯為雍王，領有今陜西中部咸陽以西和甘肅東部地區(qū)；司馬欣為塞王，領有今陜西咸陽以東地區(qū)；董翳為翟王，領有今陜西北部地區(qū)。因為這些地區(qū)是秦國故地，所以合稱三秦?！?5〕“江陵”，縣名，故地在今湖北江陵縣。在楚漢相爭中，靳歙平定江陵，生獲江陵王共尉，迫使江陵柱國、大司馬以下八人投降。這是靳歙較為顯赫的戰(zhàn)功?！?6〕“車騎將軍”，為漢代將軍之一。本書《靳歙列傳》云：“以騎都尉從擊代，攻韓信平城下，還軍東垣。有功，遷為車騎將軍，并將梁、趙、齊、燕、楚車騎?！笔墙檐囼T將軍時，統(tǒng)領車騎。“黥布”，即英布，以協(xié)助劉邦滅項羽之功，被封為淮南王。漢高祖十一年（公元前一九六年）起兵反漢，身亡國滅。靳歙攻黥布，當在漢高祖十一年。“陳豨”，宛朐人，漢高祖七年（公元前二○○年），以趙相國監(jiān)趙、代邊兵。十年九月，叛漢，自立為代王。本書《陳豨列傳》云：“十一年冬，漢兵擊斬陳豨將侯敬、王黃于曲逆下?！庇帧督袀鳌吩疲骸皳絷愗g丞相敞，破之，因降曲逆?！笔墙üリ愗g在高祖十一年冬?！柏g”，音x9?！?7〕“坐”，坐法，坐罪。“事”，役使?！皣恕?，此指信武侯國中的民眾?！斑^律”，違反法律規(guī)定?！?8〕“清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清河縣東南?！?9〕“豐”，秦時為鄉(xiāng)，屬沛縣。因是劉邦故鄉(xiāng)，所以漢代改置為縣，故地在今江蘇豐縣。〔30〕“騎郎將”，是一種地位較低的武官?！?1〕“三千一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為二千二百戶?！?2〕“汝陰”，縣名，故地在今安徽阜陽市。〔33〕“令史”，此指縣令史，為縣令下的主要屬吏之一?！耙粤钍窂慕蹬妗?，謂夏侯嬰以縣令史的身份跟隨劉邦降服了沛縣。〔34〕“太仆”，漢代九卿之一，掌管皇帝的車馬，親自為皇帝駕車，又主管馬政。劉邦初起，降服沛縣，以夏侯嬰為太仆。這時的太仆之職，主要是負責劉邦的車馬，為劉邦御車。〔35〕“奉車”，指為劉邦駕御車乘?！?6〕“滕公”，據(jù)《漢書·夏侯嬰傳》，嬰擊秦軍雒陽東，以功賜爵封，轉為滕令，常以滕令奉車，故號滕公?！半?，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滕縣西南?！?7〕“漢中”，秦郡，在今陜西秦嶺以南及湖北西北部，治所在南鄭（今陜西南鄭縣）。項羽殺死秦王子嬰，自立為西楚霸王，分封天下，劉邦被立為漢王，領有巴（今四川東部）、蜀（今四川西部）、漢中地?！叭霛h中”，即指夏侯嬰隨從漢王劉邦進入封國巴、蜀、漢中地。本書《夏侯嬰列傳》云：“沛公為漢王，賜嬰爵列侯，號昭平侯，復為太仆，從入蜀、漢?！薄?8〕“全孝惠、魯元”，劉邦與呂后生一男一女，男名盈，劉邦卒后，立為皇帝，是為孝惠帝?！靶⒒荨睘橹u號。女即魯元公主，為孝惠之姊，嫁給了張耳之子張敖，生子張偃，封魯王。漢王二年（公元前二○五年），劉邦、項羽戰(zhàn)于彭城，漢軍大敗。劉邦欲過沛，帶走家室。楚軍使人追到沛地，也想掠取劉邦家室。劉邦家中人都逃散了，在路上遇到孝惠、魯元，就把他們載于車上。楚兵追擊劉邦，劉邦打算丟棄孝惠、魯元，輕車逃遁。當時夏侯嬰御車，在他的保護下，得以脫險，后來把他們送到了豐地?！叭⒒荨Ⅳ斣奔粗复?。〔39〕“常為太仆”，夏侯嬰在劉邦時期即為太仆，后來又以太仆之職奉事孝惠帝、呂后和孝文帝?！?0〕“尚”，匹配，多用于匹配皇家女兒?！肮鳌?，據(jù)《漢書·夏侯嬰傳》，嬰曾孫頗尚平陽公主?！?1〕“陽陵”，縣名，故地在今陜西高陵縣西南。按漢馮翊有弋陽，景帝四年（公元前一五三年）更名陽陵，次年作景帝陵陽陵。是傅寬封侯時尚無陽陵縣。司馬貞《索隱》云：“《楚漢春秋》作陰陵。”可能是正確的。陰陵故地在今安徽定遠縣西北?！?2〕“舍人”，戰(zhàn)國、秦和漢初王公貴官都有舍人，為左右親近的人，后來為私屬官稱。“橫陽”，邑名，故地在今河南商丘縣境?！?3〕“淮陰”，淮陰侯韓信，事詳見《史記》本傳。〔44〕“為齊丞相”，漢代制度，所封王國也置有丞相。當時傅寬為齊王韓信右丞相?！?5〕“元狩”，漢武帝年號?！霸髟辍?，為公元前一二二年?！?6〕“淮南王”，指劉安。文帝十六年（公元前一六四年），封淮南王劉長子安為淮南王。武帝元狩元年，淮南王劉安謀反，事敗自殺。當時受牽連的列侯、二千石、豪杰數(shù)千人，傅偃亦為其中之一。事詳見本書《淮南王列傳》?！?7〕“廣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廣嚴侯召歐。召歐封于廣，故地在今山東益都縣西南。謚莊，或作“壯”，避諱改作“嚴”。此當為國名，不應有“嚴”字，“嚴”字恐是后人所增?！?8〕“連敖”，接待賓客的官員，春秋戰(zhàn)國時為楚官?！?9〕“廣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北雞澤縣東南?！?0〕“郎中”，官名，負責侍衛(wèi)和扈從，無固定員額?！?1〕“鐘離眜”，姓鐘離，名眜，為項羽部將，項羽敗死后，逃歸故友韓信。劉邦下令捕眜，被迫自殺。據(jù)本書《項羽本紀》、《高祖本紀》，漢四年（公元前二○三年），楚漢交戰(zhàn)，漢軍曾圍困鐘離眜于滎陽（今河南滎陽縣）東。薛歐擊鐘離眜或在此時?！氨u”，音m^?！?2〕“平棘”，縣名，故地在今河北趙縣東南。此列平棘，意思是說孝景帝中五年（公元前一四五年）薛澤改封平棘。〔53〕“元朔”，漢武帝年號?！霸匪哪辍保瑸楣耙欢迥??！?4〕“謾罪”，欺謾之罪。漢代律條有謾罪，官吏王侯多有因謾罪被處治者。沈家本《歷代刑法考·漢律摭遺》卷四云：“張斐《注律表》：‘違忠欺上謂之謾?！壑櫯c詐偽義頗相通，以張斐之言分別之，則欺謾者，事之對于君上者也；詐偽者，事之對于人民者也?！薄?5〕“博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商水縣東南?！?6〕“碭”，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東北。秦二世二年（公元前二○八年），秦兵進入楚地，至碭。劉邦引兵攻碭，三日取碭，因收碭兵得五六千人。陳濞“以舍人從起碭”，當在此時?！?7〕“都尉”，秦于郡置尉，協(xié)助郡守掌管軍事。都尉的地位低于將軍，大體相當于郡尉。“擊項羽滎陽”，漢三年、四年間，楚漢相持于滎陽，陳濞擊項羽滎陽，應在此時?！?8〕“甬道”，兩旁筑有墻垣的通道，以便運送糧食等軍需物資，不被敵人劫奪。漢三年，漢屯兵滎陽南，曾筑甬道，與河（即黃河）連接，以便取食于當時的糧倉敖倉（在滎陽西北敖山上）?！?9〕“塞”，疑在平棘境內(nèi)，《后漢書·郡國志》載，常山國平棘有塞。司馬貞《索隱》認為塞即桃林塞，在今河南靈寶縣閿鄉(xiāng)以西，接陜西潼關界?！?0〕“曲逆”，縣名，得名于曲逆水，秦、漢時為大縣，故地在今河北完縣東南?！?1〕“故楚都尉”，項羽略地至河上，陳平歸楚。項羽稱王彭城（今江蘇徐州市）后，因擊降殷王司馬卬之功，拜為都尉。〔62〕“修武”，縣名，故地在今河南獲嘉縣?！?3〕“護軍中尉”，陳平歸附劉邦后，先拜都尉，使為驂乘，監(jiān)護諸將。后來拜為護軍中尉。中尉本是負責徼循京師之官，后來改稱執(zhí)金吾；為九卿之一。陳平所拜護軍中尉，當是臨時特設之官，專門負責監(jiān)護諸將?！?4〕“略”，強取?！奥匀似蕖?，漢代法律規(guī)定，略取他人妻為犯罪行為?！?5〕“棄市”，在街市上當眾處死，是漢代死刑中的一種。〔66〕“堂邑”，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六合縣西北?！?7〕“東陽”，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天長縣西北?！?8〕“項梁”，項羽的叔叔，繼陳勝起義后，起兵反秦。在定陶（今山東定陶縣西北）被秦將章邯擊敗身亡。事詳本書《項羽本紀》?！?9〕“柱國”，即上柱國。戰(zhàn)國時楚官名，地位尊寵，相當于后世的相國。秦末起于楚地的義軍沿襲楚制，設置此官?！?0〕“豫章”，郡名，轄境大體相當于今江西省地，治所在南昌（今江西南昌市）?！罢憬保?，指今浙江杭州市以下的錢塘江?！罢恪?，地名，當在浙水流域?！皦严ⅰ保诵彰?，在豫章、浙江一帶自立為王?！岸ㄔフ?、浙江都浙自立為王壯息”，意思是說陳嬰平定了占據(jù)豫章、浙江一帶，建都于浙，自立為王的壯息?！?1〕“楚元王”，劉邦弟劉交。漢高祖六年（公元前二○一年），劉交被封為楚王，在位二十三年，卒謚元。事見本書《楚元王世家》。〔72〕“長公主”，漢制，皇帝女兒為公主，儀制與列侯相同；姊妹為長公主，儀制與諸王相同?！?3〕“未除服奸”，古代親人去世，穿喪服的時間有一定規(guī)定。到時間才能除去喪服，謂之“除服”。在未除服時期，如有男女奸事，是禮制與法制所不允許的?！?4〕“周呂”，呂澤的封號，并非地名。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認為：“呂為姜姓，姜之先封于呂，子孫從其封姓，至周益顯。意謂呂澤佐漢定天下，猶周有呂尚，故曰周呂。其后改封呂王，亦以此?！币灿腥苏J為周與呂皆為國名?！?5〕“漢王之解彭城，往從之”，漢二年，項羽北上擊齊，漢王劉邦劫得五諸侯王的軍隊，占領了項羽的都城彭城。項羽回軍，與漢軍大戰(zhàn)彭城東睢水上，漢軍大敗。丟棄彭城。當時周呂侯呂澤帶領漢兵屯于下邑（今安徽碭山縣），漢王劉邦往從之。事見本書《高祖本紀》。〔76〕“令武”，謚號。有人認為令是縣名，武是謚號?！?7〕“酈侯”，封于酈縣，故地在今河南南陽市西北。〔78〕“建成”，西漢縣名建成者有三，一為勃?？ぶǔ?，二為豫章郡之建成，三為沛郡之建成。此為沛郡之建成，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東南。〔79〕“呂宣王”，即呂公，呂后之父。卒謚宣王?！疤匣省?，劉邦之父?！?0〕“胡陵”，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魚臺縣東南?！?1〕“大中大夫”，官名，職掌論議，無固定員額?！?2〕“留”，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沛縣東南。早期張良在留會過劉邦，漢高祖六年封侯時，依張良之愿封于留?！?3〕“廄”，音ji)，馬房。“廄將”，管理軍馬的官吏?！跋纶?，縣名，故地在今江蘇邳縣南?！?4〕“以韓申徒下韓國”，項梁為了扶植反秦勢力，采納張良的計謀，把韓國后裔韓成立為韓王，使張良為韓王申徒。張良先與韓王略取韓地數(shù)城，后來又與劉邦下韓十余城。事詳本書《留侯世家》?！吧晖健保此就?，為韓王的最高執(zhí)政官?！跋隆保ハ?，降服。〔85〕“言上張旗志，秦王恐，降”，秦二世被趙高殺死后，劉邦西入武關（在今陜西丹鳳縣東南，為秦之南關），打算攻打峣關（又稱藍田關，在今陜西藍田縣東南）的秦軍。張良勸說劉邦，不要立刻攻打兵力尚強的秦軍，應該派人用重利去引誘秦將，另在各處山上虛置旗幟，廣設疑兵。劉邦聽從了張良的計謀，秦將果然叛秦，想要與劉邦聯(lián)合西襲秦都咸陽（今陜西咸陽市東北）。張良又對劉邦說：“這只是秦將想叛離，恐怕士卒不答應。士卒不答應，事情就危險了，不如乘敵人懈怠之際進擊?！庇谑莿畲笃魄剀姡痪霉ハ孪剃?，秦王子嬰投降。詳見本書《留侯世家》、《高祖本紀》?！爸尽?，與“幟”字通?！?6〕“解上與項羽之郄”，劉邦攻下咸陽后，旋即還軍霸上。項羽至鴻門（在今陜西臨潼縣東北），欲進擊劉邦。經(jīng)張良策劃，劉邦到鴻門去見項羽，緩解了項羽對漢軍的攻勢。事詳見本書《項羽本紀》。“郄”，嫌隙。〔87〕“為漢王請漢中地”，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分封天下，劉邦被封為漢王，領有巴、蜀。劉邦又通過張良賄賂項羽的叔叔項伯，向項羽請得了漢中地?！?8〕“門大夫”，侯的屬官?！皟?nèi)史”，王的屬官，負責治理王國的民政?！?9〕“贖”，漢代法律允許以金錢贖罪。“城旦”，服役四年的一種刑罰。服此役的罪犯，被輸送到邊地修筑長城，警戒敵人?！?0〕“射陽”，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寶應縣東北射陽鎮(zhèn)。〔91〕“左令尹”，楚國令尹有時分置左右。本書《項羽本紀》又稱“左尹”，有人解為令尹之佐，是不正確的?！?2〕“項伯纏”，名纏，字伯。項羽的叔叔。素與張良相善，劉邦破咸陽，屯兵霸上，項羽駐鴻門，欲擊劉邦。項伯夜間馳告張良，并在劉邦、項羽之間斡旋。在劉、項鴻門宴上，保護劉邦，免遭殺害。事詳見本書《項羽本紀》?！?3〕“酂”，縣名，西漢沛郡、南陽郡皆有酂縣，蕭何所封乃沛郡之酂縣，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西北酂城鎮(zhèn)。〔94〕“備守蜀及關中”，劉邦為漢王，據(jù)有巴、蜀、漢中，引兵東定三秦時，丞相蕭何留守巴、蜀，供給前方軍糧。漢二年，劉邦與諸侯并力擊楚，蕭何又留守關中，輸送軍糧。事詳見本書《蕭相國世家》?！瓣P中”，所指范圍大小不一，一般指函谷關以西，散關以東。秦統(tǒng)一六國前，長期占有關中一帶，因此通稱故秦地為關中。〔95〕“筑陽”，縣名，故地在今湖北谷城縣北?！?6〕“武陽”，據(jù)《漢書·地理志》，東郡有東武陽，泰山郡有南武陽，東?？び形潢?，犍為郡亦有武陽。東?？の潢栂隆吨尽吩茷楹顕?，此當是蕭嘉封地所在，故地在今山東剡城縣?！稘h書·蕭何傳》記載，景帝二年（公元前一五五年）下詔，“以武陽縣戶二千封何孫嘉為列侯”?！?7〕“不敬”，漢律有不敬之罪。不敬的法律內(nèi)容繁苛，如有奉詔不敬，出使不敬，失大臣禮不敬，事宗廟不敬，等等。《晉書·刑法志》引張斐《律表》云：“虧禮廢節(jié)，謂之不敬?！薄?8〕“酂”，地屬南陽郡，有別于沛郡酂縣，故地在今湖北光化縣西北。〔99〕“太?！保貢r置設，名奉常，漢景帝中六年（公元前一四四年）改名太常，為九卿之一，掌宗廟禮儀，兼管選試博士。〔100〕“犧牲”，古代祭祀所用牲畜。毛色純一者為“犧”，祭祀用牲體全者為“牲”?！安蝗缃瘛保环戏?。漢制，太常奉祀及所用牲都有定制，如果祠事有闕或犧牲違制就要被治罪?！?01〕“曲周”，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曲周縣東北?！?02〕“岐”，確切地點不詳。本書《酈商列傳》云：“沛公略地至陳留，六月余，商以將卒四千人屬沛公于岐，從攻長社?！笔轻獞陉惲?、長社一帶。陳留在今河南開封市東南陳留城，長社在今河南長葛縣東?！?03〕“四千八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同。據(jù)本書《酈商列傳》，商先封涿侯，食封五千戶，后來因功改封曲周侯，食封五千一百戶。不可能因功勞加多而封曲周侯時，食封反倒少于為涿侯時。此四千八百戶不可信，當以《酈商列傳》為是?！?04〕“繆”，其地不詳。〔105〕“咒詛”，指咒罵皇帝。漢代法律規(guī)定，咒詛皇帝要處以死刑。如廣陵厲王劉胥、鄗侯劉舟、彭侯劉屈氂、埤山侯其仁、戴侯秘蒙、按道侯韓興等皆因咒詛處死?！?06〕“絳”，縣名，故地在今山西侯馬市東北?！?07〕“食邑”，據(jù)本書《絳侯周勃世家》記載，周勃隨劉邦從巴、蜀、漢中還定三秦，賜食邑懷德（今陜西富平縣西南）?！?08〕“隴西”，郡名，轄有今甘肅東南部，治所在狄道，即今甘肅臨洮縣。周勃隨劉邦平定三秦后，率軍攻漆（今陜西彬縣），西定汧（今陜西隴縣南），還下郿（今陜西眉縣東北），頻陽（今陜西富平縣東北），破西（今甘肅天水市西），攻上邽（今甘肅天水市），東守峣關，擊項羽。其中西縣、上邽皆屬隴西?！?09〕“定泗水、東?！?，本書《絳侯周勃世家》記載，項羽死后，周勃東定楚地泗水郡、東?？?，凡得二十二縣。泗水郡為秦所置，轄有今安徽、江蘇淮河以北，宿遷、泗洪以西，蕭縣、渦陽、鳳臺以東地區(qū)，治所在沛縣，漢初更名沛郡。東?？?，秦置，楚漢之際也稱郯郡，治所在郯（今山東郯城北），西漢時轄有今山東費縣、臨沂、江蘇贛榆以南，山東棗莊市、江蘇邳縣以東，江蘇宿遷、灌南以北地區(qū)。〔110〕“八千一百戶”，本書《絳侯周勃世家》云食封八千一百八十戶，此取其整數(shù)言之。〔111〕“太尉”，本為秦官，漢代沿置，漢武帝建元二年省，元狩四年改稱大司馬。為全國最高軍政首腦，與丞相、御史大夫并稱三公?！?12〕“條”，故地在今河北景縣南。〔113〕“平曲”，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東?？h東南。〔114〕“酎金”，漢代制度，皇帝祭祀宗廟，諸侯要隨同酎酒奉獻黃金助祭，謂之酎金。所獻助祭黃金如果成色不足，或者數(shù)量短缺，或者不依時送到都城長安，都要治罪，王者削縣，侯者削除封爵，取消封國。漢代諸侯因此獲罪的頗多，尤其是武帝時為甚?！棒保魖h^u?！?15〕“舞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舞陽縣西北?！?16〕“從破燕”，臧荼封于燕，為燕王。項羽分封時，封臧荼于燕，為燕王，都薊（今北京市西南）。劉邦即帝位后，臧荼仍為燕王。漢高祖五年十月，臧荼反，樊噲隨劉邦平定燕地，俘獲臧荼?！?17〕“執(zhí)韓信”，漢高祖六年十月，有人上書揭發(fā)楚王韓信謀反，劉邦用陳平之計，偽游云夢（澤藪名，在南郡華容縣南。華容縣在今潛江縣西南），會諸侯于陳（今河南淮陽縣）。樊噲隨從劉邦至陳。韓信往陳，遂被樊噲所執(zhí)?！?18〕“五千戶”，本書《樊噲列傳》載，噲定食舞陽五千四百戶?！?19〕“呂須”，呂后之妹，樊噲之妻。呂后卒，大臣誅諸呂，呂須被鞭笞致死。呂須曾封臨光侯，為中國歷史上婦人封侯之始?！绊殹保蜃鳌皨€”。〔120〕“侯他廣非市人子，國除”，據(jù)《樊噲列傳》記載，樊他廣為侯六年，侯家舍人上書揭發(fā)說，荒侯市人無生育能力，令其夫人與其弟亂而生他廣，他廣非市人子，不當嗣為侯。景帝中六年（公元前一四四年），他廣被奪去侯爵，廢為庶人，取消侯國?！?21〕“潁陰”，縣名，今河南許昌市。〔122〕“昌文君”，此前灌嬰又號宣陵君，皆為賜予的美號，并無爵土之封。〔123〕“食邑”，本書《灌嬰列傳》云：漢三年，“以列侯食邑杜平鄉(xiāng)”?！?24〕“車騎將軍”，是漢代列將軍中地位比較高的將軍之一?！皩倩搓帯?，歸屬淮陰侯韓信統(tǒng)轄。本書《灌嬰列傳》記載：灌嬰“以御史大夫受詔將郎中騎兵東屬相國韓信”，先后平定了齊地和淮南一帶?！?25〕“下邑”，縣名，故地在今安徽碭山縣。〔126〕“臨汝”，鄉(xiāng)名，在今河南臨汝縣境內(nèi)?！?27〕“行賕”，進行賄賂?！百g”，音qi*?！?28〕“汾陰”，縣名，故地在今山西萬榮縣西廟前村北古城。因在汾水之南而得名。〔129〕“職”，主管?！爸尽保ā奥殹?，旗幟?！奥氈尽?，掌旗幟之官?！?30〕“內(nèi)史”，漢代中央有內(nèi)史，掌治京師。地方王國亦有內(nèi)史，掌治國中民政。周昌為內(nèi)史堅守滎陽西北敖山上大糧庫敖倉時，正值楚漢爭戰(zhàn)之際，漢內(nèi)史當是臨時設置，未為定制。周昌所為內(nèi)史，應屬中央之職?！?31〕“御史大夫”，秦時為中央最高監(jiān)察官。入漢，佐丞相，其職主要是負責執(zhí)法、糾察，可以劾奏不法大臣，奉詔收縛或審訊有罪大吏?！?32〕“比清陽侯”，謂周昌功績高下與清陽侯王吸相比類。〔133〕“建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夏邑縣西南。〔134〕“安陽”，縣名，據(jù)《漢書·地理志》，汝南郡、漢中郡皆有安陽，汝南安陽曾為侯國。五原郡又有西安陽，代郡又有東安陽。梁玉繩《史記志疑》認為戰(zhàn)國魏寧新中邑，秦改名安陽，周左車所封即此地。寧新中故地在今河南安陽市西南。〔135〕“梁鄒”，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東北?！?36〕“謁者”，為國君負責傳達事務的官員，始設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秦、漢沿置?！?37〕“柎”，音f&?！?38〕“成”，《漢書·地理志》涿郡有成縣，云為“侯國”，董渫所封當即此。故地在今河北中部永定河、子牙河之間一帶。古人有的認為董渫所封是郕邑，故地在今山東寧陽縣東北?！?39〕“厭次侯”，即元延，本表略載其事跡?！?40〕“渫”，音xi8?！?41〕“節(jié)氏”，司馬貞《索隱》云是縣名，其地理位置已不能確考?！?42〕“濟南”，郡名，轄有今山東濟南市、歷城縣、章丘縣、鄒平縣、濟陽縣一帶。治所在東平陵（今章丘縣西）?！疤亍保茌犚豢さ淖罡吖倮?，郡中民政、財政、司法、選舉、教育等權皆集于一身，又兼掌兵權?！?43〕“成陽王”，即城陽王。元狩三年為城陽王者是劉延，為城陽王劉章之孫。劉延為王始立于景帝后元年，終于元狩五年，共在位二十六年?！巴ā?，通奸。漢律規(guī)定，與王女通奸是違法行為?！?44〕“蓼”，音liǎo，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固始縣東北?！?45〕“執(zhí)盾”，左右親近的護衛(wèi)武士?！?46〕“左司馬”，司馬為武職官員，執(zhí)掌軍政，有時分置左右?！?47〕“為將軍，三以都尉擊項羽”，本書《高祖本紀》記載，漢五年，劉邦與諸侯兵共擊楚軍，與項羽決戰(zhàn)垓下（聚落名，在今安徽靈璧縣東南沱河北岸）?；搓柡铐n信統(tǒng)兵三十萬與楚軍正面相抗，孔將軍統(tǒng)兵居左，費將軍統(tǒng)兵在右，劉邦殿后。此表所載蓼侯孔藂，當即垓下?lián)繇椨鹬讓④姟！?48〕“南陵”，漢文帝母薄太后之陵，陵在今陜西西安市西?！?49〕“衣冠車不得度，國除”，孔臧為太常，太常是負責宗廟禮儀之官，皇家寢廟園陵如有破壞，祭祀社稷、宗廟和朝會、喪葬等方面有失禮儀，都要治罪。所以南陵的橋梁損壞了，舉行禮儀時衣冠車子不符合制度，孔臧被剝奪了封國。因太常所職是皇家宗廟和典禮，稍有不慎，便會得咎。自漢武帝至西漢未，太常因過失而被免官或取消封國的多達二十余人，孔臧即為其中的一人。〔150〕“費”，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費縣西北?！?51〕“會稽”，郡名，轄境在今江蘇東南部和浙江東北部，治所在吳縣（今江蘇蘇州市）?！昂枴?，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唐河縣西南湖陽鎮(zhèn)?！?52〕“陳賀”，即與韓信、孔將軍一起與項羽決戰(zhàn)垓下之費將軍。〔153〕“巢”，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安徽巢縣東北?！?54〕“薨”，音hōng。按封建等級制度，天子死曰“崩”，諸侯死曰“薨”?！?55〕“無后”，沒有后嗣。〔156〕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陳賀侯第為三十一，《史記》各種版本此格皆脫“三十一”，當補入?！?57〕“陽夏”，縣名，在今河南太康縣。“夏”，音jiǎ?！?58〕“特將”，率軍獨當一面的特殊將領?！?59〕“游擊將軍”，為漢代雜號將軍之一?！按?，郡名，轄境在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北部一帶。〔160〕“已破臧荼”，燕王臧荼于漢高祖五年十月反漢，同年即被俘?！?61〕“靈丘”，縣名，在今山西靈丘縣?！?62〕“隆慮”，縣名，在今河南林縣。〔163〕“長鈹都尉”，武職官員，其地位當與騎都尉相類。“鈹”，音p9，長矛。《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鈹”作“鉟”，顏師古注認為鉟是長刃兵器，為刀而劍形。又認為鈹也是一種刀器?！?64〕“陽都”，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沂南縣南?！?65〕“鄴”，縣名，故地在今河北臨漳縣西南?！?66〕“樓煩”，中國的少數(shù)部族之一，善騎射，分布在今陜西北部及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南部。秦末被匈奴征服，移居河南地，即今鄂爾多斯草原?！?67〕“翟王”，即董翳，項羽分封諸侯時所封。漢二年，歸降于漢。“別降翟王”，是丁復另又參加了使翟王董翳降漢的斗爭?！?68〕“悼武王”，即呂后長兄呂澤，為漢將，本封周呂侯，漢高祖八年卒，謚令武。后迫謚悼武王?！?69〕“殺龍且”，漢四年十一月，韓信與灌嬰擊破楚軍，殺楚將龍且?！扒摇保鬸&?！?70〕“葉”，縣名，故地在今河南葉縣南?！?71〕“趮”，古“躁”字。〔172〕“新陽”，縣名，故地在今安徽界首縣北尹城子。〔173〕“東武”，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諸城縣?！?74〕“戶衛(wèi)”，地位低下的武職人員。據(jù)裴骃《集解》引徐廣說一本作“戶從”?！把Α?，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滕縣南?！?75〕“破秦軍杠里”，秦二世三年，楚懷王遣劉邦西略地，至成陽，與杠里秦軍交戰(zhàn)，打敗了秦軍。郭蒙參加了此役。杠里在成陽西，成陽為秦縣，故地在今山東鄄城縣東南?！?76〕“楊熊軍曲遇”，此承上言郭蒙又破楊熊軍于曲遇。此役發(fā)生在秦二世三年劉邦與秦軍杠里之戰(zhàn)后?！皸钚堋保貙??！扒觥保垡孛?，故地在今河南中牟縣東?！?77〕“越將軍”，是一種雜號將軍?！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為城將”，顏師古認為是統(tǒng)率筑城之兵的將領?！?78〕“二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三千戶”〔179〕“汁方”，或作“什方”、“汁防”，縣名，故地在今四川什邡縣。〔180〕“平定侯”，齊受，呂后元年封，事詳見本書《惠景間侯者年表》?！?81〕“豪”，豪杰?！?82〕“棘蒲”，古今學者多數(shù)認為今地無考?！蹲髠鳌钒Ч贻d，齊、衛(wèi)等聯(lián)合伐晉，取棘蒲。本書《趙世家》載敬侯六年，借兵于楚伐魏，取棘蒲。本書《靳歙列傳》載歙攻安陽以東，至棘蒲。由這些記載看來，棘蒲當在漢代魏郡（包有今河北南部和河南北部，以及山東與河北東南部接壤的少數(shù)地區(qū)，治所在鄴縣，即今河北臨漳縣西南）境內(nèi)。本書《趙世家》張守節(jié)《正義》云：“今趙州平棘縣，古棘蒲邑?！逼郊诮窈颖壁w縣，今天的學者有的相信《正義》的見解，其實是不對的。平棘與棘蒲是兩個地方，不能混而為一?！?83〕“起薛”，秦、漢戰(zhàn)亂之際，薛為兵家往來之地，戰(zhàn)禍頻仍，所以在薛地起兵者頗多，僅本表所載，拔起薛地者就有郭蒙、陳武、戎賜、陳胥、華寄、秦同等人?！?84〕“別救東阿”，秦二世二年，齊將田榮曾被秦將章邯圍困在東阿，反秦軍隊救東阿，打敗了秦軍。陳武救東阿，即指此役?！皷|阿”，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陽谷縣東北?！?85〕“擊齊歷下軍田既”，漢三年，齊王田廣、齊相田橫為了防備漢韓信軍東進攻齊，屯重兵于歷下。劉邦派酈食其說服了田廣、田橫，與漢和好。齊乃解除了歷下的守備。十月，韓信乘機襲破了齊歷下軍。陳武“擊齊歷下軍”，即指此役。田既為齊歷下軍將領?！皻v下”，邑名，因城在歷山北，故名。舊地在今山東濟南市西。事詳見本書《田儋列傳》、《資治通鑒》高帝三年。〔186〕“嗣子奇反”，淮南王劉長謀反，陳奇預謀事?！?87〕“都昌”，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昌邑縣西?！?88〕“騎隊率”，率領騎兵的將領?！?89〕“武彊”，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河南鄭州市東北?！?90〕“丞相寧”，當時丞相名寧者，僅此一見。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認為：“是時丞相無名寧者，疑誤?！薄?91〕“侯青翟坐為丞相與長史朱買臣等逮御史大夫湯不直”，漢武帝時莊青翟為丞相，張湯為御史大夫，會有人盜發(fā)孝文帝園陵中埋在土中的送給死者的錢幣。莊青翟與張湯約定到武帝面前請罪。屆時，莊青翟如約請罪，張湯并未請罪。武帝令御史調查此事，張湯打算乘機加害莊青翟。莊青翟很憂慮。這時他的屬官長史朱買臣等以它罪上告張湯，武帝親自責問，張湯不服，自殺。張湯死后，發(fā)現(xiàn)他的家中十分清貧，葬事極簡。武帝得知此事，處死了朱買臣等，莊青翟自殺。事詳見本書《酷吏列傳》?！伴L史”，丞相的屬官，輔佐丞相署理諸曹之職，有時甚至可以代表丞相參與丞相府以外的事務?！?92〕“貰”，音shì，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束鹿縣西南。〔193〕“千六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六百戶”。〔194〕“臺侯”，即戴野，漢高祖六年八月封，見本表?！?95〕“呂”，司馬貞《索隱》云“齊侯呂博國”，可見貰齊侯姓呂，名博國，本表脫“博國”二字?！?96〕“海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灤縣西南?！?97〕“越隊將”，統(tǒng)率越人軍隊的下級武官?！?98〕“千八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七百戶”?！?99〕“南安”，縣名，故地在今四川樂山市?！?00〕“河南將軍”，是一種權宜設置的雜號將軍?！皶x陽”，縣名，故地在今山西太原市西南晉源鎮(zhèn)?！?01〕“亞將”，猶云副將，地位僅次于主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重將”，為主管輜重的將領?！捌脐拜薄?，漢高祖五年十月，燕王臧荼反，漢高祖親自率軍俘臧荼，南安侯宣虎參加了這次戰(zhàn)爭。〔202〕“肥如”，縣名，故地在今河北盧龍縣北?！?03〕“魏太仆”，魏王咎或魏王豹太仆?！?04〕“車騎都尉”，《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車騎將軍”?！捌讫埱摇?，時在漢四年十一月?！?05〕“曲城”，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掖縣東北?！?06〕“執(zhí)珪”，本為楚爵名。人臣有功，以珪賞賜，謂之“執(zhí)珪”。本書《夏侯嬰列傳》載，嬰從劉邦，初賜爵七大夫，后以軍功賜爵五大夫，再以軍功賜爵執(zhí)帛，又以軍功爵位升至執(zhí)珪?！?07〕“二隊將”，兩支部隊的將領?！?08〕“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淮陽縣。〔209〕“擊燕、代”，指漢高祖五年擊燕王臧荼事，詳見本書《高祖本紀》?！?10〕“垣”，縣名，故地在今山西垣曲縣東南?！?11〕“汝南”，郡名，轄有今河南潁河、淮河之間，安徽茨河、西淝河以西、淮河以北地區(qū)。治所在上蔡（今河南上蔡縣西南）?！疤亍?，一郡的最高行政長官，并握有兵權?！俺鄠儒X”，漢武帝時，郡國鑄錢，民間往往違法私鑄，雜以鉛錫，謀取暴利。武帝元鼎二年，令京師官鑄赤側五銖錢，制作比較精工，法定價值規(guī)定為一赤側錢當五個普通五銖錢。充賦及給官用皆令用此錢。皋柔為汝南太守，知道百姓不用赤側錢納賦而未予糾正，是違犯法律的行為?！俺鄠儒X”，或作“赤仄錢”，又稱“子紺錢”，以赤銅為其郭?！?12〕“河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孟縣西?！?13〕“身得郎將處”，《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得梁郎將處”?！?14〕“丞相”，陳涓未為漢丞相，此指某王國丞相?！?15〕“責”，與“債”字通?！?16〕“淮陰”，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淮陰市西南甘羅城?！?17〕“至咸陽，亡從歸漢”，謂項羽軍至秦都咸陽時，韓信逃亡歸附于漢。本書《淮陰侯列傳》記載，“漢王之入蜀，信亡楚歸漢”?！?18〕“連敖典客”，謂韓信為連敖之官，負責接待賓客。此“典客”是說韓信所掌，不是官稱?！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連敖票客”。梁玉繩《史記志疑》認為“典”字乃是“粟”字之誤，韓信“入漢為連敖，繼為治粟都尉，則連敖是司庾之官，而粟客是治粟內(nèi)史之異名也”?？蓚湟徽f?！?19〕“別定魏、齊”，分別平定了魏地、齊地。韓信俘虜魏王豹，平定魏地，置河東、太原、上黨三郡，事在漢三年。同年，韓信又襲破齊，漢四年，完全平定了齊地。可參閱本書《高祖本紀》、《淮陰侯列傳》?！?20〕“為王”，韓信平定了齊地，派人對劉邦說：“齊地靠近楚地，如果我權力小，不暫且讓我為王，恐怕不能安定齊地?！眲顬榱死庙n信，聽從張良的建議，立韓信為齊王?！?21〕“徙楚”，漢高祖五年十二月滅項羽，正月，即把齊王韓信徙為楚王。〔222〕“坐擅發(fā)兵”，漢代法律規(guī)定，發(fā)兵要有皇帝的命令，以虎符為驗。未得虎符而發(fā)兵，常常要處以死罪。〔223〕“夷三族”，處死三族。三族指父母、兄弟、妻子。漢初蕭何制定法律，承襲秦制，有夷三族的法律規(guī)定。這是一種最嚴酷的律條?！?24〕“芒”，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東北?！?25〕“門尉”，一種地位比較低下的武官?！?26〕“昭”，裴骃《集解》引徐廣說“一作起”。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芒侯姓耏，名跖。昭乃跖之子。耏，音ér。跖，音zhí?！?27〕“張”，縣名，故地在今河北邢臺市東北。據(jù)本表，漢高祖十二年以此張縣封毛澤，景帝中六年（公元前一四四年）國除。景帝三年（公元前一五四年）封耏昭者必別為一張。今地已不能確考?！妒酚浿疽伞肪矶鶕?jù)《讀史方輿紀要》認為是山東壽張縣南的張城?！?28〕“亞夫”，周亞夫，絳侯周勃之子，封條侯，事詳見本書《絳侯周勃世家》。“擊吳楚”，漢景帝三年，以吳王濞為主謀，發(fā)動反對漢中央政權的吳楚七國之亂。吳王濞之外，參加這次武裝叛亂的有楚王戊、趙王遂、濟南王辟光、淄川王賢、膠西王卬、膠東王雄渠。景帝派太尉周亞夫率三十六將軍擊吳楚，僅經(jīng)過三個月的時間，即平定了吳楚七國之亂，吳王濞被人殺死，楚王戊兵敗自殺。〔229〕“南宮公主”，漢景帝女，王夫人生。王夫人長女號平陽公主，次為南宮公主，次為林慮公主。南宮公主，初南宮侯張坐尚之，后來張侯耏申尚之?！?30〕“故市”，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31〕“河上”，郡名，秦時為內(nèi)史，漢二年更名河上，九年罷，復為內(nèi)史，武帝建元六年分為左內(nèi)史，太初元年更名左馮翊，地處今陜西中部，為漢京畿地區(qū)的一部分?！笆亍?，郡太守?！?32〕“假相”，代理丞相。此“相”當指某王國之相。〔233〕“柳丘”，今地不詳。司馬貞《索隱》云：“縣名，屬渤海。”渤?？び辛h，為侯國，并非柳丘?！?34〕“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巨表》作“八千戶”?！?36〕“魏其”，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臨沂縣東南。〔236〕“破籍東城”，漢五年，楚漢決戰(zhàn)垓下，項籍軍敗走，漢騎將灌嬰追殺項籍東城，斬首八萬，略定楚地。魏其侯周定破項籍東城，即指此次戰(zhàn)役?！皷|城”，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定遠縣東南?！?37〕“祁”，縣名，故地在今山西祁縣東南?！?38〕“子”，汝，你?！?39〕“從射擅罷”，隨從皇帝大射而擅自罷去。大射為古代躬禮之一，其儀可參閱《儀禮·大射》。〔240〕“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孟津縣東?！?41〕“洛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洛陽市東。秦三川郡，漢高祖更名河南郡，洛陽為其郡治?！?42〕“魯”，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曲阜縣。封魯侯者，本表姓與名皆失載，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知姓名為奚涓?！?43〕“母代侯”，漢代婦人封侯者寥寥，奚涓母封魯侯，是漢代婦女封侯先例之一?！?44〕“疵”，《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底”，并載底封地改為重平（今河北吳橋縣南）?！?45〕“故城”，此誤，當從《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城父”，秦時為聚落，漢置以為縣，故地在今安徽亳縣東南城父集?！案浮?，音fǔ?！?46〕“右丞相”，從下文“備守淮陽功”來看，尹恢為淮陽王右丞相?！盎搓枴保鯂?，漢高祖十一年置，惠帝時改為郡，轄有今河南淮陽、扶溝、太康、柘城、鹿邑等縣地。治所在陳縣（今河南淮陽縣）?！?47〕“關內(nèi)侯”，漢代爵位分二十等，第十九級為關內(nèi)侯，僅次于最高的爵位徹侯。〔248〕“任”，縣名，故地在今河北任縣東?！?49〕“東垣”，縣名，秦時稱東垣，漢高祖十一年改稱真定，故地在今河北石家莊市東。〔250〕“屬雍齒”，為雍齒的部下。雍齒封汁方侯，見本表前?！?51〕“匿死罪”，藏匿犯有死罪的人。這是漢代法律所不容許的。〔252〕“庶人”，秦漢時泛指沒有官爵的平民百姓?！?53〕“棘丘”，今地不詳?！端?jīng)注》載潁水徑上棘城，在陽翟縣（今河南禹縣）西，或許棘丘即上棘，是一鄉(xiāng)邑?！?54〕“治粟內(nèi)史”，秦官，西漢沿置，為主管全國財政經(jīng)濟的官員，錢谷的收取和財政支出都由治粟內(nèi)史負責?！?55〕“上郡”，郡名，轄有今陜西北部和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黃河河套以南一帶。治所在膚施，即今陜西榆林縣東南?！拔魑旱亍?，謂魏王豹故地。項羽分封諸侯，封魏豹為西魏王，領有河東（郡名，在今山西西南部黃河以東），都平陽（今山西臨汾縣西南）?！?56〕“襄”，為棘丘侯之名，姓失載。〔257〕“士伍”，無爵的成年男子。〔258〕“阿陵”，縣名，故地在今河北任丘縣東南?！?59〕“單父”，音sh4n fǔ，縣名，故地在今山東單縣?！?60〕“塞疏”，當作“塞路”，《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塞路”，據(jù)裴骃《集解》引徐廣之說，《史記》舊本亦有作“塞路”的。意謂負責堵塞要路?！?61〕“南”，《漢書·地理志》、《后漢書·郡國志》皆無南縣?！度龂尽た兹趥鳌放崴芍⒁毒胖荽呵铩份d融在徐州，“轉至南縣”。是南縣在徐州境內(nèi)。《呂布傳》裴松之注引《英雄記》又載丁原“為南縣吏”?！?62〕“昌武”，今地不詳。疑在今山東平度縣、萊西縣一帶。〔263〕“九百八十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九百戶”?！?64〕“魏其侯”，謂周定，見本表前?！?65〕“棄市”，死刑的一種。把罪犯在街市處死，暴尸街頭?！?66〕“高苑”，即高宛，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東北苑城鎮(zhèn)?！?67〕“千六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六百五戶”?！?68〕“斥丘侯”，謂唐屬，見本表后?！?69〕“出入屬車間”，擅自出入于隨從皇帝的車馬衛(wèi)隊之間。這不但失禮，而且也是一種違律行為。〔270〕“宣曲”，今地不詳?！?71〕“破籍軍滎陽”，漢三年、四年間，楚漢圍繞滎陽一帶進行了持久的大規(guī)模的軍事對抗，它關系到雙方的成敗。詳見本書《項羽本紀》、《高祖本紀》。宣曲侯丁義即參加了此役?！?72〕“固陵”，聚落名，屬陽夏縣，故地在今河南太康縣南?！?73〕“發(fā)婁”，今地不詳?！?74〕“絳陽”，《漢書·地理志》無此縣。《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列“終陵齊侯華毋害”，“終陵”疑當作“於陵”，華無害所封即此，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東南?！?75〕“從攻馬邑”，漢高祖十年，趙相國陳豨反代地，高祖親自率軍擊破陳豨。十一年，陳豨殘余勢力尚存。太尉周勃從太原進軍，平定代地。至馬邑，馬邑不降，即進兵摧破了馬邑。華無害“從攻馬邑”，當即此役。“馬邑”，縣名，故地在今山西朔縣。“布”，黥布?！?76〕“勃齊”，《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名勃。勃齊父華無害謚齊，勃齊不當以“齊”為名?！?77〕“坐出界”，漢律規(guī)定，諸侯不許私自越出封國界域，官員也不得擅離部署，隨意逾越自己的管轄區(qū)域。因出界觸律受到法律制裁的，頗多其例?！?78〕“東茅”，其地不詳。司馬貞《索隱》云：“一作‘柔’也。”柔在瑯邪郡，《漢書·地理志》云為侯國，其地在今山東蒙陰、膠南之間?！?79〕“斥丘”，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成安縣東南?！?80〕“東郡”，郡名，轄有今河南延津縣、濮陽縣、南樂縣以東，山東聊城縣、東阿縣以南，鄆城縣、成武縣以西，山東定陶縣、河南封丘縣以北。治所在濮陽，即今河南濮陽縣西南?！?81〕“武城”，以此為名者有三，一在平陽西，一在鄴縣南，一在戰(zhàn)國趙東境，即今山東武城縣西北。此處武城，疑即后者?！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破籍，侯成武。”與這里的記載不同?！?82〕“中尉”，秦官，兩漢沿置，負責巡察京城，防備盜賊，武帝改名執(zhí)金吾。〔283〕“臺”，故地在今山東歷城縣東北?！?84〕“臨江”，地域大體相當于南郡，即今襄樊市以南的湖北地區(qū)?！?85〕“賈”，劉賈，漢王元年即為將軍，以功封荊王，王淮東五十二城。漢高祖十一年淮南王黥布反，賈為布軍所殺。事詳見本書《荊燕世家》。〔286〕“安國”，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安國縣東南。〔287〕“南陽”，郡名，轄有今河南西南部和湖北北部，在秦為大郡，治宛縣，即今河南南陽市?！?88〕“睢水”，即濉河，自河南杞縣流經(jīng)河南東部、安徽西北部，到江蘇宿遷縣西，注入泗水，今多淤斷?！邦 ?，音su9?！?89〕“雍侯”，封食于雍。“雍”，縣名，故地在今陜西鳳翔縣南?！?90〕“五千戶”，安國侯王陵功狀各處記載不同，本書《陳丞相世家》云：“高祖起沛，入至咸陽，陵亦自聚黨數(shù)千人，居南陽，不肯從沛公。及漢王之還攻項籍，陵乃以兵屬漢?！曜鋸臐h王定天下。以善雍齒，雍齒，高帝之仇，而陵本無意從高帝，以故晚封，為安國侯?！薄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王陵“以自聚黨定南陽，漢王還擊項籍，以兵屬，從定天下，侯，五千戶”。〔291〕“樂成”，縣名，西漢有兩樂成，一為河間國之王都，故地在今河北獻縣東南。一在南陽郡，故地在今河南鄧縣西南。丁禮所封，當在今鄧縣地?！?92〕“五利侯”，即欒大，為武帝時有名的方士。經(jīng)樂成侯丁義上書推薦，得到武帝信任，拜為五利將軍，后因其方不驗被誅。事詳見本書《封禪書》。本書《孝武本紀》裴骃《集解》引徐廣云：丁義“后與欒大俱誅也”。丁義，《漢書·郊祀志》作“丁登”。〔293〕“辟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冀縣東南?！?94〕“三歲十月”，審食其與劉邦同為沛人，劉邦初起，審食其侍從呂后、孝惠在沛二歲十月。此云“三歲”有誤?！笆称洹保魕ìj9。〔295〕“呂后入楚”，漢王二年，劉邦被項羽大敗于彭城西，劉邦父太公、呂后被項羽楚軍俘獲。審食其又以舍人侍從呂后一歲?！?96〕“安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安平縣?！?97〕“淮南王”，指劉安，本書與《漢書》有傳?！傲辍?，性聰慧有口才，淮南王劉安愛之，多予金錢，在長安偵察朝廷消息，培植私黨。與淮南王劉安后荼、太子遷專擅淮南王國大權，奪民田宅，囚系民眾。〔298〕“蒯成”，當從《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成”，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陜西寶雞市西?！啊觥?，音péi。〔299〕“池陽”，鄉(xiāng)邑名，惠帝四年置縣，故地在今陜西涇陽縣西北。〔300〕“平陰”，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孟津縣東北，境內(nèi)有平陰津，為黃河渡口?！?01〕“襄國”，即秦信都縣，項羽分封諸侯，改名襄國，為常山王張耳國都，故地在今河北邢臺市?！?02〕“楚漢約分鴻溝”，漢王四年，劉邦奪回軍事要地成皋（故地在今河南滎陽縣汜水鎮(zhèn)），獲得了楚的物資財富，屯軍廣武（故址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廣武山上）。楚軍乏食。韓信進攻齊地，項羽派大將龍且率兵二十萬救齊，被漢軍擊敗，齊地盡歸漢所有。劉邦立韓信為齊王，團結他一同攻楚。又立黥布為淮南王，使黥布在梁地往來游擊，斷絕楚軍給養(yǎng)。楚軍困乏，項羽乃與劉邦相約，以鴻溝為界，中分天下，鴻溝以西歸漢，以東歸楚。鴻溝原是戰(zhàn)國魏惠王時開通的運河，故道從現(xiàn)在的河南滎陽縣北引黃河水，東經(jīng)中牟縣北，至開封市南流，經(jīng)通許縣東、太康縣西，由淮陽縣東南注入潁水?！?03〕“鄲”，縣名，故地在今安徽渦陽縣東北?！?04〕“中”，讀作“仲”?！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仲”。〔305〕“居坐為太常有罪”，《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元鼎三年，坐為太常收赤側錢不收，完為城旦?！背鄠儒X是漢武帝元鼎二年令京師所鑄，施行二年，民間盜鑄嚴重，于是下令廢止?！?06〕“北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滿城縣北?！?07〕“陽武”，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原陽縣東南?！?08〕“為常山守”，公元前二○六年，項羽分封諸侯，張耳為常山王。明年，陳余襲常山，張耳敗走歸漢，劉邦乃以張倉（“倉”字或作“蒼”）為常山守。事見本書《張丞相列傳》。〔309〕“得陳余，為代相”，漢王三年，遣韓信、張耳擊趙，于井陘（故地在今河北井陘縣西北）大破趙軍，斬陳余，追殺趙王歇。當時張蒼隨韓信擊趙，得陳余首，以功為代相，防守邊境?！?10〕“徙趙相”，當時張耳為趙王，張蒼徙為趙王張耳之相?！?11〕“計相”，中央主管天下郡國計簿和計吏的長官。張蒼在秦時曾為柱下史，熟悉天下圖書計籍，又擅長律歷計算，所以用張蒼為計相。據(jù)本書《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漢高帝六年，張蒼為計相，九年遷為相國?！?12〕“淮南相”，當時淮南王是劉邦少子劉長，張蒼為劉長之相。〔313〕“千三百戶”，據(jù)本書《張丞相列傳》、《漢書·張蒼傳》《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當作“千二百戶”。〔314〕“其四為丞相，五歲罷”，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云：“‘四’下缺‘年’字，‘五’上缺‘十’字。孝文四年張蒼為丞相，凡十五年而免也?！薄?15〕“預”，本書《張丞相列傳》，《漢書·張蒼傳》《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皆作“類”。據(jù)《張丞相列傳》《集解》引徐廣說，古本又有作“■”的?！?16〕“高胡”，《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陽河齊侯其石功狀云：“功比高湖侯?！笔歉吆锤吆?。其地不可確考。〔317〕“以都尉定燕”，《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以都尉擊籍，將軍定燕?！边@是正確的。擊項羽時為都尉，后來擊燕時當升為將軍。如以都尉定燕，“都尉”二字不當重出，重出則文繁?！?18〕“殤侯”，《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煬侯”?！?19〕“厭次”，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惠民縣東桑落墅。也有人認為在今山東陵縣神頭鎮(zhèn)?！?20〕“慎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顏師古注云：“以謹慎為將也?！庇械膶W者認為“慎”是地名，“慎將”即慎地的將領?？蓚湟徽f。慎地未詳?！?21〕“元頃”，《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爰類”?！?22〕“平皋”，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溫縣東北?！?23〕“碭郡長”，主管碭郡最高政務官員。碭郡本為秦郡，轄有今河南開封市、通許縣以東，永城縣以北，山東曹縣、嘉祥縣以南和安徽碭山縣、亳縣等地區(qū)，治所在碭縣?！?24〕“功比戴侯彭祖”，《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功比轪侯?！薄?25〕“復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故城縣西南?！?26〕“陽河”，當作“陽阿”，縣名，故地在今山西陽城縣西北阿陵?！?27〕“中謁者”，君主的親近之臣，在宮中負責為君主傳達事務。本書《曹相國世家》《集解》引《漢書音義》謂“中涓如中謁者”。其實中謁者職位高于中涓。灌嬰初從劉邦，官中涓。劉邦為漢王，拜嬰為郎中，不久，又升為中謁者?！?28〕“七年十月甲子”，《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封侯月份為十一月?！?29〕“齊哀侯”，《索隱》云“陽河齊侯卞”，是陽河侯姓卞，名，謚齊，“哀”字衍文。但《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為“陽河齊侯其石”，其為姓，石為名?！?30〕“埤山”，其地不詳。〔331〕“祝詛”，即咒詛?！?32〕“朝陽”，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西北。也有人認為在今河南鄧縣東南，因在朝水之北，故名?！?33〕“棘陽”，縣名，因在棘水之北，故名。故地在今河南南陽市南?！?34〕“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千戶”?！?35〕“涅陽”，縣名，因位于涅水之陽而得名。故地在今河南鄧縣東北?！澳?，音ni8?！?36〕“關”，指函谷關，在今河南靈寶縣東北，漢武帝元鼎三年，移至今新安縣東，與故關相距三百里。漢王二年初，劉邦出關至陜，安撫關外父老。涅陽侯呂勝從漢王出關，當在此時?！?37〕“以郎將擊斬項羽”，項羽兵敗自刎烏江，王翳取其頭，楊喜、呂馬童、楊武、呂勝各得其一體。〔338〕“莊侯”，即“壯侯”，因斬項羽而被封之五侯，皆謚壯侯?！?39〕“亢父”，音gāng fǔ，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濟寧市南。秦二世二年，劉邦的軍隊殺死秦泗川守壯后，曾還軍亢父。平棘侯執(zhí)從起亢父當在此時?！?40〕“執(zhí)”，《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林摯”?！?41〕“鬼薪”，服役三年的刑徒。東漢應劭認為，“取薪給宗廟為鬼薪”。〔342〕“羹頡”，爵號，不是縣邑名。劉邦兄弟四人，長兄伯，伯早死。劉邦寒微時，常與賓客到大嫂家吃飯。大嫂討厭他。一次大嫂假裝羹盡，用杓子刮著鍋底作響。賓客以為羹盡，就都走了。劉邦一看鍋里還有羹，由此怨恨大嫂。待劉邦為帝分封兄弟時，獨不封伯子。劉邦的父親太上皇出來替伯子說話，劉邦說：“我不是忘了封伯的兒子，只是因為他的母親不配做一個年輩大的人?！庇谑蔷头獠有艦楦R侯。事見本書《楚元王世家》。也有人認為羹頡是地名，在今安徽舒城縣西。還有人認為是山名，在今河北懷來縣東南?！?43〕“深澤”，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深澤縣?！?44〕“城平”，縣名，故地在今山西大同市東北?！?15〕“趙將夜”，《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趙將夕”?！?46〕“循”，《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修”?！?47〕“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臾”。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認為“更”誤，并疑臾“即顓臾，在泰山南武陽”。南武陽即今山東平邑縣?！?48〕“柏至”，其地不詳。〔319〕“駢憐”，《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駢鄰”，顏師古注認為：“二馬曰駢。駢鄰，謂并兩騎為軍翼也?！薄端麟[》引姚氏說云：“憐、鄰聲相近。駢鄰猶比鄰也?！倍f均可備參考。由于缺乏佐證，很難弄清楚哪一種說法是正確的?！安亍保h名，故地在今山東金鄉(xiāng)縣西北。秦二世三年，劉邦與彭越軍遇于昌邑，聯(lián)合進攻秦軍。柏至侯許溫從起昌邑當在此時。〔350〕“說衛(wèi)”，軍隊止宿時負責防衛(wèi)者?！罢f”，讀作“稅”，舍止的意思。〔351〕“許溫”，《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許盎”?！?52〕“中水”，縣名，故地在今河北獻縣西北?！?53〕“郎中騎將”，又稱郎中騎，隸屬郎中令，下統(tǒng)一定數(shù)量的郎中。當時為郎中騎將者頗多?！昂卯嚒?，縣名，故地在今陜西乾縣東?！爱嚒?，音zhì?！?54〕“司馬”，軍隊中的中級武官，其地位低于將軍、校尉。“龍且”，項羽的驍將，曾為司馬，故又稱司馬龍且。漢王四年，韓信定河北之地，項羽派龍且將兵往擊韓信，韓信、灌嬰大敗龍且軍，擊殺龍且。中水侯呂馬童擊龍且當在此時。“且”，音j&?！?55〕“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瑕”。〔356〕“青肩”，《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青眉”。〔357〕“宜成”，《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宜城”?！?58〕“二十三”，宜成在位年數(shù)，依本表計算方法，從元光元年（公元前一三四年）至元鼎五年（公元前一一二年）為二十二年。此作“二十三”，多計一年?！?59〕“杜衍”，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南陽市西南?！?60〕“赤泉”，其地不詳?；蛟圃诮窈幽萧斏娇h?！?61〕“杜”，縣名，故地在今陜西西安市東南。〔362〕“殷”，《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敷”。〔363〕“栒”，縣名，故地在今陜西旬邑縣東北?！?64〕“曹咎”，項梁、項羽起義反秦前，曾為蘄縣（在今安徽宿縣南）負責刑獄的官吏，有德于項梁。后為項羽軍大司馬，封海春侯。漢王四年守成皋時兵敗自殺。栒侯溫疥從曹咎軍，即在漢王四年曹咎守成皋時?！?65〕“盧奴”，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定縣?！?66〕“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何”?！?67〕“武原”，縣名，故地在今江蘇邳縣西北泇口鎮(zhèn)?！?68〕“磨”，此字誤，當從《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歷”，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景縣西南。下文宋子侯許瘛“功比磨侯”之“磨”亦當作“歷”?！?69〕“槀”，當作“槖”，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縣西南?！?70〕“陳錯”，《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陳鍇”?！?71〕“宋子”，縣名，故地在今河北趙縣東北宋城村?！?72〕“羽林將”，統(tǒng)領宿衛(wèi)士卒的將領?！?73〕“五百四十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五百三十六戶”?！?74〕“十二月”，《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月”?！?75〕“瘛”，音chì?！?76〕“不疑”，《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留”。〔377〕“猗氏”，縣名，故地在今山西臨猗縣南?！?78〕“二千四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一百戶”?！?79〕“遬”，音s)?！?80〕“清”，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聊城縣西。〔381〕“弩”，音nǔ，使用機栝發(fā)箭的弓?！板髮ⅰ?，統(tǒng)率使用弓弩的軍卒的將領?！?82〕“代”，此語意不清楚，似當云“定代”。下文彊侯留勝、彭侯秦同所述侯功“擊項羽、代”，似皆當云“擊項羽，定代”。〔383〕“空中”，《集解》引徐廣說古本有作“窒中”者?！端麟[》云“清簡侯空中同”。又云：“空，作‘窒’?！薄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室中同”。按當作“窒中同”，“窒中”，復姓，“同”，名。此處姓有誤字，名又脫去。〔384〕“彊”，其地不詳?！?85〕“彭侯”，即下文彭簡侯秦同。〔386〕“留勝”，《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留肹”?！?87〕“服”，《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章服”?！?88〕“彭”，今地不詳?！端麟[》認為在漢東?？?，可是《漢書·地理志》東?？の摧d彭地。〔389〕“吳房”，本書《項羽本紀》作“吳防”，縣名，故地在今河南遂平縣。〔390〕“下邽”，縣名，故地在今陜西渭南縣東北。“邽”，音gu9。〔391〕“寧”，即漢河內(nèi)郡所屬修武縣，故地在今河南獲嘉縣。〔392〕“選”，本書《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皆作“遬”?！?93〕“昌”，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諸城縣北?！?94〕“無鹽”，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東平縣東?！?95〕“共”，縣名，故地在今河南輝縣?！?96〕“商”，《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高”。〔397〕“閼氏”，即烏氏，縣名，故地在今寧夏固原縣東南?！?98〕“代”，秦郡，戰(zhàn)國時為趙地，故地在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北部一帶。閼氏侯馮解敢為代太尉，當時王代者是陳余?！疤尽保斠馈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大與”，是王國主管爵祿的官員?！?99〕“雁門”，郡名，轄有今山西北部和與此相連的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黃旗海、岱海以南地帶?！?00〕“馮解敢”，《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馮解散”?！?01〕“安丘”，縣名，故地在今山東安丘縣西南。〔402〕“從起方與”，秦二世二年，劉邦引兵攻胡陵、方與，安丘侯張說追隨劉邦當在此時。方與為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魚臺縣北?！?03〕“魏豹”，魏公子寧陵君咎之弟。陳勝攻占魏地，立咎為魏王，后咎被秦章邯打敗自殺。豹又再起，收復魏地，繼立為魏王。項羽分封諸侯，想占有魏地，便徙封豹為西魏王，建都平陽。魏豹怨恨項羽，遂背楚歸漢。事詳見本書與《漢書·魏豹傳》?！?04〕“鈹”，音p9，長矛。“執(zhí)鈹”，左右親近的護衛(wèi)武士。《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執(zhí)盾”。〔405〕“三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千戶”?！?06〕“上林”，秦王朝營建的營苑，漢初一度荒廢。武帝時重新營建，造離宮、觀、館數(shù)十處，苑內(nèi)放養(yǎng)禽獸，供皇帝游獵。其地在今陜西西安西及周至縣、戶縣境內(nèi)。秦代法律即規(guī)定不得盜取國家苑囿中的獸類。漢承襲秦律，盜竊上林苑及其他國有苑囿放養(yǎng)的禽獸屬犯罪行為。〔407〕“合陽”，縣名，故地在今陜西合陽縣東南?！?08〕“太公”，漢高祖劉邦的父親?！?09〕“襄平”，縣名，故地在今遼寧遼陽市?！?10〕“龍”，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411〕“繁”，縣名，故地在今四川彭縣西北。〔412〕“莊侯彊瞻”，《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嚴侯張瞻師”?！?13〕“侯昫獨”，據(jù)《集解》，古本有作“侯惸”的，《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也作“侯惸”。是“昫”乃“惸”之誤。“惸”，音qióng。無兄弟曰惸，無子孫曰獨?！皭莫殹敝止之??！?14〕“陸梁”，據(jù)《索隱》，古本有作“陸量”的，《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陸量”，其地不詳?！?15〕“高京”，據(jù)《集解》，古本有作“高景”的，本書《周昌傳》、《僅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周昌傳》皆作“高景”。“京”乃“景”之訛，其地不詳?！?16〕“堅守滎陽”，漢王三年四月，楚圍劉邦于滎陽。五月，劉邦與數(shù)十騎遁去，令周苛等守滎陽。六月，項羽引兵攻拔滎陽，俘獲周苛，欲令周苛為楚將，遭到拒絕。項羽遂烹殺周苛?！?17〕“繩”，其地不詳?！?18〕“離”，其地不詳?！?19〕“失此侯始所起及所絕”，《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于漢高祖行記載：“四月戊寅封。《楚漢春秋》亦闕。成帝時，光祿大夫滑湛日旁占驗曰：‘鄧弱以長沙得兵侯。’”有關離侯鄧弱事，史書僅記載了這些?！?20〕“義陵”，縣名，故地在今湖南溆浦縣南?！?21〕“吳程”，《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吳郢”。〔422〕“宣平”，其地不詳。有人認為是封號，與后漢宋弘所封宣平侯同例?！?23〕“張耳”，大梁（今河南開封市）人，早年投奔陳勝起義軍。陳勝部將武臣自立為趙王，以張耳為右丞相。項羽分封諸侯，立張耳為常山王。后歸漢，與韓信平分趙地，被封為趙王。事詳見本書與《漢書·張耳傳》?！罢D”，討伐?！?24〕“合諸侯兵巨鹿”，秦二世二年閏九月，秦將章邯軍攻占邯鄲，趙王歇和張耳退守巨鹿，章邯部將王離圍之。章邯軍巨鹿南，支援王離。陳余軍巨鹿北，兵少，不敢進擊秦軍。各路起義軍為了救趙，皆會巨鹿。項羽率先引兵擊秦，其他義軍配合，大敗秦軍。此為有名的巨鹿之戰(zhàn)。巨鹿在今河北平鄉(xiāng)縣西南?！?25〕“貫高不善”，貫高為趙王張敖之相。漢高祖七年，劉邦從平城路過趙國，張敖以禮相待，而劉邦慢易無禮，貫高大怒。八年，劉邦又路經(jīng)趙地，貫高派人埋伏，準備擊殺劉邦。九年，貫高怨家上告，逮捕了張敖、貫高等。貫高自殺，張敖由趙王改封宣平侯。事詳見本書與《漢書·張耳傳》?！?26〕“信平”，即新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睢陽縣東北?！?27〕“南宮”，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南宮縣西北?！?28〕“生”，《漢書·張耳傳》同，《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壬”。〔429〕“睢陽”，地屬梁國，為梁王國都，故地在今河南商丘縣南，偃孫廣絕無食封睢陽之理?！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百官公卿表》《張耳傳》“睢陽”皆作“睢陵”，這是正確的。睢陵，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泗洪縣東南?！?30〕“廣”，《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百官公卿表》《張耳傳》皆作“廣國”。〔431〕“中大夫”，郎中令屬官，無固定員額，掌論議，武帝元年改名光祿大夫，秩比二千石?！?32〕“河間”，郡名，郡治在樂成，即今河北獻縣東南?！?33〕“開封”，縣名，故地在今河南開封縣西南?！?34〕“中尉”，漢中央和諸侯王國皆設此官，負責都城的治安。〔435〕“慎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正陽縣北?！?36〕“欒說”，《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樂說”?！?37〕“白金”，銀與錫合金制成，用來作為貨幣的材料。武帝元狩四年，為了應付日增的財政支出，又鑄行三銖錢，并造皮幣和白金幣。白金幣分為三種，一種是圓形龍幣，名為“白撰”，重八兩，值三千錢。一種為方形馬幣，重六兩，值五百錢。一種是橢圓形龜幣，重四兩，值三百錢。規(guī)定盜鑄白金幣者處以死刑。但由于白金幣作價過高，犯法盜鑄者不可勝數(shù)。慎陽侯欒買之即因盜鑄而被棄市?！?38〕“禾成”，即和城，“禾”乃“和”之殘，“成”、“城”二字《史記》中多通寫。故地在今河北寧晉縣東北?！?39〕“公孫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公孫昔”?！?40〕“堂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新河縣西北?！?41〕“惠”，當為封地，今地已不可考?！?42〕“上黨”，郡名，轄境在今山西和順縣、榆次縣以南，沁水流域以東?？ぶ卧陂L子，即今山西長子縣。〔443〕“祝阿”，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歷城縣西南?！?44〕“齧桑”，邑名，故地在今江蘇沛縣西南?！褒m”，音ni8。〔445〕“上隊將”，當作“二隊將”。〔446〕“定魏太原”，漢王二年，魏王魏豹叛漢歸楚。八月，韓信擊豹，九月俘虜豹，平定魏地，置河東、上黨、太原三郡。祝阿侯高邑定魏太原即在此時。太原轄境在今山西霍縣以北，句注山以南?！?47〕“破井陘”，漢三年十月，韓信、張耳將兵數(shù)萬擊趙王趙歇，歇與陳余聚兵井陘，韓信用計大破趙軍，斬陳余，俘獲趙王歇。祝阿侯高邑破井陘即在此時。詳見本書《淮陰侯列傳》。井陘為縣名，故地在今河北井陘縣西北。境內(nèi)井陘山上有井陘關，為古代軍事要地。〔448〕“缻”，音fǒu，陶制容器，腹部粗圓，底與口略小?！?49〕“八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八百戶”?！?50〕“長修”，縣名，故地在今山西新絳縣西北。〔451〕“御史”，在君主左右掌管文書檔案記錄等事，又負責監(jiān)察執(zhí)法，討奸治獄?！?52〕“廷尉”，中央掌管司法刑獄的長官，秩中二千石。〔453〕“喜”，《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意”?！?54〕“陽平”，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莘縣。〔455〕“元封四年”，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百官公卿表》，杜相夫于元封三年免，與此相差一年?！?56〕“與”，選擇?！皹妨睢?，即大樂令，為太常屬官，掌管國家祭祀大典所用的音樂?！盁o可”，文字有誤，《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中可”是正確的。過去治《史記》者多認為“無可”、“中可”是人名，不可信。“鄭舞”，鄭國女子之舞。又楚懷王幸姬鄭袖善歌巧舞，其舞名鄭舞。鄭舞是被當作不嚴肅的舞蹈來看待的，與莊重肅穆的廟堂祭祀之舞不同?！昂钕喾蜃鵀樘Ｅc樂令無可當鄭舞人擅繇不如令”，意謂侯相夫犯了罪，為太常而選擇大樂令所屬人員中能為鄭舞的人擅加役使，使為鄭舞，違反了法令?！稘h書·百官公卿表》記載：“陽平侯杜相（下脫“夫”字）為太常，五年坐擅繇大樂令論?！鳖亷煿抛ⅲ骸吧靡凼谷艘?。”文字雖簡略，但意思比較明白?！?57〕“闌出函谷關”，謂私自出函谷關。漢代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規(guī)定出入關要有符傳，無符傳便謂之“闌”?！?58〕“江邑”，其地不詳。〔459〕“用奇計徙御史大夫周昌為趙相而代之”，漢高祖寵姬戚姬子如意為趙王，年十歲，高祖擔心他死后如意保全不了自己。趙堯年少，為符璽御史。趙人方與公對御史大夫周昌說：“您的屬吏趙堯是個奇才，您一定要另眼相侍。他將要替代您的職位?！敝懿幌嘈?。過了不久，高祖悶悶不樂，趙堯問：“陛下所以不高興，是不是因為趙王年少而戚夫人與呂后有矛盾呢？怕您萬歲之后趙王不能保全自己？”高祖說：“是的。”于是，趙堯向高祖獻計，讓堅忍質直的周昌為趙王相。高祖采納了趙堯的建議，遂徙周昌為趙相。過了很久，趙堯為御史大夫，取得了周昌原來的職位。事詳見本書《周昌列傳》?！?60〕“營陵”，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昌樂縣東南?！?61〕“衛(wèi)尉”，秦官，漢代沿置，負責統(tǒng)轄衛(wèi)士，警衛(wèi)宮廷門戶?！?62〕“萬二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萬一千戶”。〔463〕“土軍”，縣名，故地在今山西石樓縣?！?64〕“中地”，漢王二年，漢軍打敗雍王章邯，章邯自殺于都城廢丘（今陜西興平縣東南）。漢占有其地，置河上、渭南、中地、隴西、上郡五郡。中地即后來的三輔之一右扶風，治所在長安（今陜西西安市西北）。〔465〕“千二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一千一百戶”?！?66〕“廣阿”，縣名，故地在今河北隆堯縣東?！?67〕“須昌”，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東平縣西北?！?68〕“雍軍塞陳”，此句與下句“謁上”，《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雍軍塞渭上”，是“謁”乃“渭”字之誤。謂雍王章邯的軍隊列陣渭上，遮塞漢軍通道。也有人另主他說。本書《高祖本紀》記載：漢元年“八月，漢王用韓信之計，從故道還，襲雍王章邯。邯迎擊漢陳倉，雍兵敗，還走”。有人據(jù)此認為“雍軍塞陳”即漢元年八月事，“陳”下脫“倉”字。陳倉地屬章邯?！?69〕“己酉”，《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己丑”，比己酉早二十日?！?70〕“臨轅”，今地不詳?！?71〕“蘄”，音qí，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宿縣南?！?72〕“二月乙酉”，漢高祖十一年二月丙戌朔，不應有乙酉，可能與前須昌侯同于己酉日封?！?73〕“汲”，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汲縣西南?！?74〕“太傅”，漢制，中央有皇太子太傅，輔翼教誨皇太子；王國亦有皇帝任命的太傅，負責匡輔諸侯王。王國太傅不豫國政。如果諸侯王觸犯法紀，太傅應諫諍或向朝廷舉奏。有時王為非法，太傅要連坐?！?75〕“二月已巳”，此月丙戌朔，無己巳日，所記封侯日期有誤?！?76〕“公上不害”，姓公上，名不害?！?77〕“寧陵”，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寧陵縣東南?！?78〕“郎”，侍衛(wèi)帝王、給事宮禁的官員的通稱。漢初郎官分為中郎、郎中、外郎三大系統(tǒng)，各有不固定員額的郎官?！?79〕“隨”，與“追”字同。“為上解隨馬”，為劉邦解除了追趕他的敵騎?！?80〕“汾陽”，縣名，故地在今山西靜樂縣西?！?81〕“前二年”，當作“漢二年”?！?82〕“江鄒”，其地不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亦作“江鄒”，但《百官公卿表》云“江都侯靳石”，“江鄒”乃“江都”之誤。江都故地在今江蘇揚州市西南?！?83〕“嗇夫”，漢代縣令、長之下的各官之長和鄉(xiāng)的主管官員往往稱嗇夫。在中央官署中，太常、光祿勛、少府、太仆、將作大匠等中二千石、二千石屬下的各官之長，品秩與縣令、長相當，其下轄的各官之長，有的稱為嗇夫。此處嗇夫屬于太仆系統(tǒng)?！?84〕“戴”，故地在今河南民權縣東北?！?85〕“中廄令”，中央官署中掌管輿馬的長官?！?86〕“彭祖”，據(jù)司馬貞《索隱》，古本《史記》作“秋彭祖”。《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秘彭祖”?！?87〕“衍”，邑名，故地在今河南封丘縣西南?！?88〕“燕”，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延津縣東北?！?89〕“挾詔書”，利用詔書來威脅他人。〔490〕“平州”，邑名，故地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91〕“昭涉掉尾”，姓昭涉，名掉尾。〔492〕“行馳道中更呵馳去”，車馬在馳道中行駛，經(jīng)過呵斥而馳去。馳道是供皇帝專用的，臣民不得在上面駕駛車馬?！?93〕“中牟”，縣名，故地在今河南中牟縣東?！?94〕“單父圣”，司馬貞《索隱》引《漢表》作“單父左車”?！皢胃浮笔切?，“圣”是名，“左車”是字。今本《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單右軍”，誤?！?95〕“邔”，音j9，縣名，故地在今湖北宜城縣北?！?96〕“臨江”，項羽分封諸侯，以共敖為臨江王。漢王三年，共敖卒，子尉嗣立。〔497〕“慶侯榮盛”，《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夷侯榮成”，“慶”、“夷”為榮盛的謚號，可能有二謚。“盛”、“成”二字古通?！?98〕“遂坐賣宅縣官故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遂“坐掩搏奪公主馬”，與此不同?！翱h官”，官府?！?99〕“博陽”，當作“傅陽”，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棗莊市南?！?00〕“隊卒”，《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隊率”。〔501〕“吳郡”，楚、漢之際分割會稽郡設置，治所在吳縣，即今江蘇蘇州市。〔502〕“中五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孝景元年”?！?03〕“陽義”，《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陽羨”，“義”是“羨”字之訛。“陽羨”，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宜興縣南。〔504〕“荊”，楚國的別稱?！傲睢觥?，楚官名，為執(zhí)政首相?！?05〕“陳公利■■利幾為楚將，曾官陳縣（故地在今河南淮陽縣）令?？h令可以稱“公”。項羽敗亡，利幾降漢，侯之潁川（郡名，治所在陽翟，轄地在今河南中部）。漢高祖五年，征召諸侯，利幾因舊為楚將，很恐懼，遂反叛。〔506〕“大夫”，《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中大夫”。漢制，七大夫、公乘以上皆為高爵，大夫是一種較低的爵位。《漢書·高帝紀》載：漢高祖五年詔曰：“軍吏卒會赦，其亡罪而亡爵及不滿大夫者，皆賜爵為大夫。”顏師古注：“大夫，第五爵也?！标柫w侯靈常所為不應是大夫，當是中大夫。中大夫為郎中令屬官，無固定員額?！?07〕“下相”，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宿遷縣西南。因地處相水下流，故名?！?08〕“田解”，齊王田廣將。漢王三年，齊王田廣派華無傷、田解屯兵歷下以拒漢，漢王使酈生說服了齊王田廣，叛離項羽，與漢聯(lián)合。韓信平定趙、燕后，乘機襲破齊歷下軍，進入齊都臨淄舊臨淄。下相侯冷耳從擊田解軍，當在此時?！?09〕“冷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泠耳”?！般觥弊质?，音líng?！?10〕“德”，鄉(xiāng)邑名，據(jù)《漢書·王子侯表》，德在泰山郡?！稘h書·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有德侯景建，據(jù)表所載，德在濟南郡，今地已不可確考?！?11〕“高陵”，地屬瑯邪君，今地已不可確考?！?12〕“東城”，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定遠縣東南。漢五年，劉邦與項羽決戰(zhàn)垓下（在今安徽靈璧縣東南沱河北岸），項羽大敗，逃至陰陵（在今安徽定遠縣西北），轉赴東城，相隨者僅二十八騎。南陵侯王周追項羽至東城，即在此時?！?13〕“王周”，《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王虞人”?！?14〕“期思”，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淮濱縣南期思集?！?15〕“谷陵”，當作“谷陽”，故地在今安徽固鎮(zhèn)縣西北?！?16〕“柘”，音zh8，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柘城北。其地有柘溝，故名?！?17〕“戚”，縣名，故地在今山東微山縣?！?18〕“櫟陽”，縣名，故地在今陜西臨潼縣東北?！皺怠?，音yu8?！?19〕“齊侯班”，《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躁侯瑕”?！?20〕“壖”，音ru2n，余地，空隙地。〔521〕“壯”，聚邑名，故地在今山東陵縣界?！?22〕“臨濟”，聚邑名，故地在今河南封丘縣東。因地臨濟水而得名?！?23〕“倩”，古本《史記》有作“猜”者。《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亦作“猜”。〔524〕“成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信陽市西北。〔525〕“尉”，郡尉，協(xié)助郡守掌管一郡甲卒?！?26〕“意”，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意姓奚?！?27〕“鬼薪”，徒刑的一種?！稘h書·惠帝紀》顏師古注引應劭云：“取薪給宗廟為鬼薪?！薄稘h舊儀》云：“鬼薪者，男當為祠祀鬼神伐山之蒸薪也?！边@是對鬼薪名稱來源和早期服役情況的傳統(tǒng)解釋。秦漢時代，鬼薪從事的勞役是多方面的?！?28〕“桃”，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冀縣西北?！?29〕“大謁者”，謁者之長。謁者掌賓贊受事?！?30〕“高梁”，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山西洪洞縣東南。〔531〕“食其”，姓酈，高陽（在今河南杞縣西）人，家貧，好讀書，年六十余見劉邦，為劉邦說客，常奉命出使諸侯。事詳見本書與《漢書》本傳。〔532〕“衡山王”，即劉賜，本書與《漢書》有傳。〔533〕“紀”，今地不可考?！?34〕“甘泉”，今地不可考。裴骃《集解》引徐廣說古本有作“景”者，《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景”。疑“景”字是，“景”字上下裂分為二，訛誤成“甘泉”?！熬啊?，即景城，故地在今河北交河縣東北?！?35〕“劉賈”，漢王初年為將軍，漢高祖六年，封荊王，王有淮東。十一年，淮南王黥布反，賈為布軍所殺。事詳見本書《荊燕世家》?！?36〕“莫搖”，《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真粘”?！?37〕“嫖”，音pi4o?！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嬹”，音x9ng?！?38〕“煮棗”，聚邑名，故地在今山東曹縣西北?！?39〕“毛澤”，司馬貞《索隱》作“毛澤之”，又云亦作“毛釋之”，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相合，是今本“澤”下脫“之”字?！皾伞薄ⅰ搬尅倍止磐?。〔540〕“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鹿”?！?41〕“鄢陵”，縣名，故地在今河南鄢陵縣西北?！?42〕“七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千七百戶”?！?43〕“菌”，當作“鹵”，據(jù)裴骃《集解》，古本有作“鹵”者。今地不可確考，大體在今甘肅東部、寧夏南部一帶?！?44〕“中涓”，《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中尉”?！?45〕“南陽”，秦漢時大郡之一，治宛縣，即今河南南陽市。
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廟定社稷曰勛，〔1〕以言曰勞，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2〕積日曰閱。封爵之誓曰：〔3〕“使河如帶，〔4〕泰山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薄?〕始未嘗不欲固其根本，〔7〕而枝葉稍陵夷衰微也?！?〕
【注釋】〔1〕“社”，古代帝王、諸侯祭祀的土神?！梆ⅰ保糯弁?、諸侯祭祀的谷神?！吧纭薄ⅰ梆ⅰ边B言，則用以代指國家?！?〕“等”，等級。這里泛指各種帶有等級的國家制度?！?〕“封爵之誓”，漢高祖封侯時有約誓，欲使功臣所得爵位世代相傳。誓詞以丹色刻寫在鐵券上，即所謂“丹書鐵券”?！?〕“河”，黃河?！皫А保聨??！笆购尤鐜А?，使黃河變成衣帶一般狹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以此來譬喻久遠?！?〕“厲”，磨刀石?！疤┥饺魠枴?，使泰山變成磨刀石一樣短小，這同“使河如帶”一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此句意在表示久遠?！?〕“爰”，音yu2n，乃，于是?！懊缫帷?，子孫后代?！半技懊缫帷?，此四句誓詞《困學紀聞》十二引《楚漢春秋》作“使黃河如帶，太山如礪。漢有宗廟，爾無絕世”。〔7〕“根本”，指漢高祖時期始受封的功臣?！?〕“枝葉”，指功臣侯者的后裔。“陵夷”，衰頹。
余讀高祖侯功臣，〔1〕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異哉所聞！〔2〕《書》曰“協(xié)和萬國”，〔3〕遷于夏商，或數(shù)千歲。蓋周封八百，幽厲之后，〔4〕見于《春秋》?！渡袝酚刑朴葜畈?，〔5〕歷三代千有余載，自全以蕃衛(wèi)天子，〔6〕豈非篤于仁義，奉上法哉？漢興，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7〕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戶口可得而數(shù)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過萬家，小者五六百戶。后數(shù)世，民咸歸鄉(xiāng)里，戶益息，蕭、曹、絳、灌之屬或至四萬，〔8〕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孫驕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間，〔9〕見侯五，〔10〕余皆坐法隕命亡國，秏矣?！?1〕罔亦少密焉，〔12〕然皆身無兢兢于當世之禁云。〔13〕
【注釋】〔1〕“余”，我?！白x高祖侯功臣”，閱讀高祖對功臣進行封爵的記載。這種記載，即是當時的侯籍?！?〕“異哉所聞”，此謂異于下文提到的《尚書》、《春秋》記載的情況，并不是異于“使河如帶，泰山若厲”云云之意?！?〕“《書》”，即《尚書》?！皡f(xié)和萬國”，語出《尚書·堯典》?！秷虻洹纷鳌皡f(xié)和萬邦”?！鞍睢备淖鳌皣保軡h高祖劉邦諱。在《堯典》中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堯使各個邦國之間關系和協(xié)?！?〕“幽”，周幽王，周宣王之子，公元前七八一年至前七七一年在位。在位期間，為政昏亂，被殺于驪山下，西周滅亡。事跡詳見本書《周本紀》?！皡枴保軈柾?，周夷王之子。執(zhí)政期間，剝削繁苛，壓制輿論，公元前八四一年，國人暴動，厲王出奔彘（在今山西霍縣），十四年后死于彘。事跡詳見本書《周本紀》?！?〕“唐虞”，即陶唐氏和有虞氏，皆為傳說時期的遠古部落，其首領前者是堯，后者是舜?！?〕“蕃”，與“藩”字通，屏障的意思?！?〕“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據(jù)表間所列，高祖功臣侯者一百三十七人，另有王子四人，外戚二人，共一百四十三人。實際上，高祖功臣受封為侯的，本表尚有漏載者。〔8〕“蕭、曹、絳、灌”，指蕭何、曹參、絳侯周勃、灌嬰。〔9〕“太初”，漢武帝年號，凡四年，時當公元前一○四年至前一○一年。〔10〕“見”，與“現(xiàn)”字同?！耙姾钗濉保钙疥柡畈茏?、曲周侯酈終根、埤山侯仁、戴侯秘蒙、谷陵侯馮偃。〔11〕“秏”，與“耗”字同，音m2o，義為無、盡?！?2〕“罔”，與“網(wǎng)”字同，法網(wǎng)。“少”，稍略，略微?！?3〕“兢兢”，小心謹慎。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鏡也，未必盡同。帝王者各殊禮而異務，要以成功為統(tǒng)紀，豈可緄乎？〔1〕觀所以得尊寵及所以廢辱，亦當世得失之林也，何必舊聞？于是謹其終始，表其文，頗有所不盡本末；著其明，疑者闕之。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覽焉。
【注釋】〔1〕“緄”，與“混”字通。
【注釋】〔1〕“侯功”，此格所載內(nèi)容為功臣封侯者的功勞狀況。司馬遷所載當本于高后二年（公元前一八六年）陳平所錄侯籍?！?〕“高祖十二”，漢高祖在皇帝位共十二年，時值公元前二○六年至前一九五年?！?〕“孝惠七”，孝惠帝在位七年，時值公元前一九四年至前一八八年?！?〕“高后八”，高后臨朝稱制八年，時值公元前一八七年至前一八○年。〔5〕“孝文二十三”，孝文帝在位二十三年，時值公元前一七九年至前一五七年?！?〕“孝景十六”，孝景帝在位十六年，時值公元前一五六年至前一四一年?！?〕“建元”，漢武帝年號，共六年，公元前一四○年至前一三五年?！霸狻?，亦漢武帝年號，共六年，公元前一一○年至前一○五年?！叭?，是說從建元元年至元封六年共三十六年?！?〕“太初”，漢武帝年號，共四年，元年為公元前一○四年?！昂笤保酁闈h武帝年號，共二年?！昂笤辍?，即公元前八七年。“十八”，是說從太初元年至后元二年共十八年?！?〕“侯第”，各侯的位次。位次的先后，是高后二年命陳平根據(jù)諸侯的功勞大小排定的。〔10〕“平陽”，縣名，故地在今山西臨汾市西南。〔11〕“中涓”，負責宮中清潔掃除的人?！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顏師古注云：“中涓，親近之臣，若謁者、舍人之類也。涓，潔也，主居中掃潔也?！薄颁浮保鬸uān。“從起沛”，跟隨劉邦起兵于沛。沛故地在今江蘇沛縣。劉邦、曹參皆為沛人。〔12〕“霸上”，亦作“灞上”，為古代軍事要地，因地處霸水西高原上而得名，在今陜西西安市東，接藍田縣界。據(jù)本書《高祖本紀》，漢元年（公元前二○六年）十月劉邦引軍至霸上，秦王子嬰投降，秦亡。〔13〕“侯”，秦亡，漢王劉邦始封曹參為建成侯，見本書《曹相國世家》?！?4〕“左丞相”，丞相是全國最高行政長官，輔佐皇帝處理全國政務。秦時分置左右，劉邦為漢王時，承襲秦制，丞相亦分左右。為皇帝后，只設一丞相?！俺稣鼾R、魏”。漢高祖二年（公元前二○五年），曹參拜為假左丞相，屯兵關中。月余，魏王豹反，曹參與韓信東攻魏將孫遬于東張（故地在今山西永濟縣西北東張）。又攻安邑（故地在今山西夏縣西北），俘獲魏將王襄。遂進擊魏王豹于曲陽（故地在今河北曲陽縣），追至武垣（故地在今河北河間縣西南），生擒魏王豹，平定了魏地。此后，曹參以右丞相屬韓信，平定齊地七十余縣，俘虜齊王田廣相田光等人?！?5〕“萬六百戶”，本書《曹相國世家》云漢高祖六年，曹參賜爵列侯，食邑平陽萬六百三十戶?！?6〕“懿”，是曹參的謚號。如下文“靖侯窋”之“靖”，“簡侯奇”之“簡”，“夷侯時”之“夷”，“恭侯襄”之“恭”，皆為各侯謚號?！?7〕“相國”，即丞相。也有人認為漢代相國與丞相是兩官，兩官性質相同，但相國的地位高于丞相，權力也大于丞相。〔18〕“元光”，漢武帝年號?！拔迥辍?，為公元前一三○年?！?9〕“元鼎”，漢武帝年號?！叭辍?，為公元前一一四年?！?0〕“今侯宗”，當今的諸侯曹宗。司馬遷稱曹宗“今侯”，可見此表成于元鼎年間或稍后的時間?！?1〕“二”，曹參侯位第二。侯位第一的是蕭何。此表列曹參于首位，而蕭何在后，是因為此表是按封侯時間先后排列的，曹參之封早于蕭何?！?2〕“信武”，今地不詳。〔23〕“宛朐”，故地在今山東菏澤縣西南?！半浴?，音q*。〔24〕“騎都尉”，武職官名，其地位低于將軍?！叭亍?，秦亡后，項羽分封諸侯，秦降將章邯為雍王，領有今陜西中部咸陽以西和甘肅東部地區(qū)；司馬欣為塞王，領有今陜西咸陽以東地區(qū)；董翳為翟王，領有今陜西北部地區(qū)。因為這些地區(qū)是秦國故地，所以合稱三秦?！?5〕“江陵”，縣名，故地在今湖北江陵縣。在楚漢相爭中，靳歙平定江陵，生獲江陵王共尉，迫使江陵柱國、大司馬以下八人投降。這是靳歙較為顯赫的戰(zhàn)功?！?6〕“車騎將軍”，為漢代將軍之一。本書《靳歙列傳》云：“以騎都尉從擊代，攻韓信平城下，還軍東垣。有功，遷為車騎將軍，并將梁、趙、齊、燕、楚車騎?！笔墙檐囼T將軍時，統(tǒng)領車騎。“黥布”，即英布，以協(xié)助劉邦滅項羽之功，被封為淮南王。漢高祖十一年（公元前一九六年）起兵反漢，身亡國滅。靳歙攻黥布，當在漢高祖十一年。“陳豨”，宛朐人，漢高祖七年（公元前二○○年），以趙相國監(jiān)趙、代邊兵。十年九月，叛漢，自立為代王。本書《陳豨列傳》云：“十一年冬，漢兵擊斬陳豨將侯敬、王黃于曲逆下?！庇帧督袀鳌吩疲骸皳絷愗g丞相敞，破之，因降曲逆?！笔墙üリ愗g在高祖十一年冬?！柏g”，音x9?！?7〕“坐”，坐法，坐罪。“事”，役使?！皣恕?，此指信武侯國中的民眾?！斑^律”，違反法律規(guī)定?！?8〕“清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清河縣東南?！?9〕“豐”，秦時為鄉(xiāng)，屬沛縣。因是劉邦故鄉(xiāng)，所以漢代改置為縣，故地在今江蘇豐縣。〔30〕“騎郎將”，是一種地位較低的武官?！?1〕“三千一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為二千二百戶?！?2〕“汝陰”，縣名，故地在今安徽阜陽市。〔33〕“令史”，此指縣令史，為縣令下的主要屬吏之一?！耙粤钍窂慕蹬妗?，謂夏侯嬰以縣令史的身份跟隨劉邦降服了沛縣。〔34〕“太仆”，漢代九卿之一，掌管皇帝的車馬，親自為皇帝駕車，又主管馬政。劉邦初起，降服沛縣，以夏侯嬰為太仆。這時的太仆之職，主要是負責劉邦的車馬，為劉邦御車。〔35〕“奉車”，指為劉邦駕御車乘?！?6〕“滕公”，據(jù)《漢書·夏侯嬰傳》，嬰擊秦軍雒陽東，以功賜爵封，轉為滕令，常以滕令奉車，故號滕公?！半?，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滕縣西南?！?7〕“漢中”，秦郡，在今陜西秦嶺以南及湖北西北部，治所在南鄭（今陜西南鄭縣）。項羽殺死秦王子嬰，自立為西楚霸王，分封天下，劉邦被立為漢王，領有巴（今四川東部）、蜀（今四川西部）、漢中地?！叭霛h中”，即指夏侯嬰隨從漢王劉邦進入封國巴、蜀、漢中地。本書《夏侯嬰列傳》云：“沛公為漢王，賜嬰爵列侯，號昭平侯，復為太仆，從入蜀、漢?！薄?8〕“全孝惠、魯元”，劉邦與呂后生一男一女，男名盈，劉邦卒后，立為皇帝，是為孝惠帝?！靶⒒荨睘橹u號。女即魯元公主，為孝惠之姊，嫁給了張耳之子張敖，生子張偃，封魯王。漢王二年（公元前二○五年），劉邦、項羽戰(zhàn)于彭城，漢軍大敗。劉邦欲過沛，帶走家室。楚軍使人追到沛地，也想掠取劉邦家室。劉邦家中人都逃散了，在路上遇到孝惠、魯元，就把他們載于車上。楚兵追擊劉邦，劉邦打算丟棄孝惠、魯元，輕車逃遁。當時夏侯嬰御車，在他的保護下，得以脫險，后來把他們送到了豐地?！叭⒒荨Ⅳ斣奔粗复?。〔39〕“常為太仆”，夏侯嬰在劉邦時期即為太仆，后來又以太仆之職奉事孝惠帝、呂后和孝文帝?！?0〕“尚”，匹配，多用于匹配皇家女兒?！肮鳌?，據(jù)《漢書·夏侯嬰傳》，嬰曾孫頗尚平陽公主?！?1〕“陽陵”，縣名，故地在今陜西高陵縣西南。按漢馮翊有弋陽，景帝四年（公元前一五三年）更名陽陵，次年作景帝陵陽陵。是傅寬封侯時尚無陽陵縣。司馬貞《索隱》云：“《楚漢春秋》作陰陵。”可能是正確的。陰陵故地在今安徽定遠縣西北?！?2〕“舍人”，戰(zhàn)國、秦和漢初王公貴官都有舍人，為左右親近的人，后來為私屬官稱。“橫陽”，邑名，故地在今河南商丘縣境?！?3〕“淮陰”，淮陰侯韓信，事詳見《史記》本傳。〔44〕“為齊丞相”，漢代制度，所封王國也置有丞相。當時傅寬為齊王韓信右丞相?！?5〕“元狩”，漢武帝年號?！霸髟辍?，為公元前一二二年?！?6〕“淮南王”，指劉安。文帝十六年（公元前一六四年），封淮南王劉長子安為淮南王。武帝元狩元年，淮南王劉安謀反，事敗自殺。當時受牽連的列侯、二千石、豪杰數(shù)千人，傅偃亦為其中之一。事詳見本書《淮南王列傳》?！?7〕“廣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廣嚴侯召歐。召歐封于廣，故地在今山東益都縣西南。謚莊，或作“壯”，避諱改作“嚴”。此當為國名，不應有“嚴”字，“嚴”字恐是后人所增?！?8〕“連敖”，接待賓客的官員，春秋戰(zhàn)國時為楚官?！?9〕“廣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北雞澤縣東南?！?0〕“郎中”，官名，負責侍衛(wèi)和扈從，無固定員額?！?1〕“鐘離眜”，姓鐘離，名眜，為項羽部將，項羽敗死后，逃歸故友韓信。劉邦下令捕眜，被迫自殺。據(jù)本書《項羽本紀》、《高祖本紀》，漢四年（公元前二○三年），楚漢交戰(zhàn)，漢軍曾圍困鐘離眜于滎陽（今河南滎陽縣）東。薛歐擊鐘離眜或在此時?！氨u”，音m^?！?2〕“平棘”，縣名，故地在今河北趙縣東南。此列平棘，意思是說孝景帝中五年（公元前一四五年）薛澤改封平棘。〔53〕“元朔”，漢武帝年號?！霸匪哪辍保瑸楣耙欢迥??！?4〕“謾罪”，欺謾之罪。漢代律條有謾罪，官吏王侯多有因謾罪被處治者。沈家本《歷代刑法考·漢律摭遺》卷四云：“張斐《注律表》：‘違忠欺上謂之謾?！壑櫯c詐偽義頗相通，以張斐之言分別之，則欺謾者，事之對于君上者也；詐偽者，事之對于人民者也?！薄?5〕“博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商水縣東南?！?6〕“碭”，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東北。秦二世二年（公元前二○八年），秦兵進入楚地，至碭。劉邦引兵攻碭，三日取碭，因收碭兵得五六千人。陳濞“以舍人從起碭”，當在此時?！?7〕“都尉”，秦于郡置尉，協(xié)助郡守掌管軍事。都尉的地位低于將軍，大體相當于郡尉。“擊項羽滎陽”，漢三年、四年間，楚漢相持于滎陽，陳濞擊項羽滎陽，應在此時?！?8〕“甬道”，兩旁筑有墻垣的通道，以便運送糧食等軍需物資，不被敵人劫奪。漢三年，漢屯兵滎陽南，曾筑甬道，與河（即黃河）連接，以便取食于當時的糧倉敖倉（在滎陽西北敖山上）?！?9〕“塞”，疑在平棘境內(nèi)，《后漢書·郡國志》載，常山國平棘有塞。司馬貞《索隱》認為塞即桃林塞，在今河南靈寶縣閿鄉(xiāng)以西，接陜西潼關界?！?0〕“曲逆”，縣名，得名于曲逆水，秦、漢時為大縣，故地在今河北完縣東南?！?1〕“故楚都尉”，項羽略地至河上，陳平歸楚。項羽稱王彭城（今江蘇徐州市）后，因擊降殷王司馬卬之功，拜為都尉。〔62〕“修武”，縣名，故地在今河南獲嘉縣?！?3〕“護軍中尉”，陳平歸附劉邦后，先拜都尉，使為驂乘，監(jiān)護諸將。后來拜為護軍中尉。中尉本是負責徼循京師之官，后來改稱執(zhí)金吾；為九卿之一。陳平所拜護軍中尉，當是臨時特設之官，專門負責監(jiān)護諸將?！?4〕“略”，強取?！奥匀似蕖?，漢代法律規(guī)定，略取他人妻為犯罪行為?！?5〕“棄市”，在街市上當眾處死，是漢代死刑中的一種。〔66〕“堂邑”，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六合縣西北?！?7〕“東陽”，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天長縣西北?！?8〕“項梁”，項羽的叔叔，繼陳勝起義后，起兵反秦。在定陶（今山東定陶縣西北）被秦將章邯擊敗身亡。事詳本書《項羽本紀》?！?9〕“柱國”，即上柱國。戰(zhàn)國時楚官名，地位尊寵，相當于后世的相國。秦末起于楚地的義軍沿襲楚制，設置此官?！?0〕“豫章”，郡名，轄境大體相當于今江西省地，治所在南昌（今江西南昌市）?！罢憬保?，指今浙江杭州市以下的錢塘江?！罢恪?，地名，當在浙水流域?！皦严ⅰ保诵彰?，在豫章、浙江一帶自立為王?！岸ㄔフ?、浙江都浙自立為王壯息”，意思是說陳嬰平定了占據(jù)豫章、浙江一帶，建都于浙，自立為王的壯息?！?1〕“楚元王”，劉邦弟劉交。漢高祖六年（公元前二○一年），劉交被封為楚王，在位二十三年，卒謚元。事見本書《楚元王世家》。〔72〕“長公主”，漢制，皇帝女兒為公主，儀制與列侯相同；姊妹為長公主，儀制與諸王相同?！?3〕“未除服奸”，古代親人去世，穿喪服的時間有一定規(guī)定。到時間才能除去喪服，謂之“除服”。在未除服時期，如有男女奸事，是禮制與法制所不允許的?！?4〕“周呂”，呂澤的封號，并非地名。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認為：“呂為姜姓，姜之先封于呂，子孫從其封姓，至周益顯。意謂呂澤佐漢定天下，猶周有呂尚，故曰周呂。其后改封呂王，亦以此?！币灿腥苏J為周與呂皆為國名?！?5〕“漢王之解彭城，往從之”，漢二年，項羽北上擊齊，漢王劉邦劫得五諸侯王的軍隊，占領了項羽的都城彭城。項羽回軍，與漢軍大戰(zhàn)彭城東睢水上，漢軍大敗。丟棄彭城。當時周呂侯呂澤帶領漢兵屯于下邑（今安徽碭山縣），漢王劉邦往從之。事見本書《高祖本紀》。〔76〕“令武”，謚號。有人認為令是縣名，武是謚號?！?7〕“酈侯”，封于酈縣，故地在今河南南陽市西北。〔78〕“建成”，西漢縣名建成者有三，一為勃?？ぶǔ?，二為豫章郡之建成，三為沛郡之建成。此為沛郡之建成，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東南。〔79〕“呂宣王”，即呂公，呂后之父。卒謚宣王?！疤匣省?，劉邦之父?！?0〕“胡陵”，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魚臺縣東南?！?1〕“大中大夫”，官名，職掌論議，無固定員額?！?2〕“留”，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沛縣東南。早期張良在留會過劉邦，漢高祖六年封侯時，依張良之愿封于留?！?3〕“廄”，音ji)，馬房。“廄將”，管理軍馬的官吏?！跋纶?，縣名，故地在今江蘇邳縣南?！?4〕“以韓申徒下韓國”，項梁為了扶植反秦勢力，采納張良的計謀，把韓國后裔韓成立為韓王，使張良為韓王申徒。張良先與韓王略取韓地數(shù)城，后來又與劉邦下韓十余城。事詳本書《留侯世家》?！吧晖健保此就?，為韓王的最高執(zhí)政官?！跋隆保ハ?，降服。〔85〕“言上張旗志，秦王恐，降”，秦二世被趙高殺死后，劉邦西入武關（在今陜西丹鳳縣東南，為秦之南關），打算攻打峣關（又稱藍田關，在今陜西藍田縣東南）的秦軍。張良勸說劉邦，不要立刻攻打兵力尚強的秦軍，應該派人用重利去引誘秦將，另在各處山上虛置旗幟，廣設疑兵。劉邦聽從了張良的計謀，秦將果然叛秦，想要與劉邦聯(lián)合西襲秦都咸陽（今陜西咸陽市東北）。張良又對劉邦說：“這只是秦將想叛離，恐怕士卒不答應。士卒不答應，事情就危險了，不如乘敵人懈怠之際進擊?！庇谑莿畲笃魄剀姡痪霉ハ孪剃?，秦王子嬰投降。詳見本書《留侯世家》、《高祖本紀》?！爸尽?，與“幟”字通?！?6〕“解上與項羽之郄”，劉邦攻下咸陽后，旋即還軍霸上。項羽至鴻門（在今陜西臨潼縣東北），欲進擊劉邦。經(jīng)張良策劃，劉邦到鴻門去見項羽，緩解了項羽對漢軍的攻勢。事詳見本書《項羽本紀》。“郄”，嫌隙。〔87〕“為漢王請漢中地”，項羽自立為西楚霸王，分封天下，劉邦被封為漢王，領有巴、蜀。劉邦又通過張良賄賂項羽的叔叔項伯，向項羽請得了漢中地?！?8〕“門大夫”，侯的屬官?！皟?nèi)史”，王的屬官，負責治理王國的民政?！?9〕“贖”，漢代法律允許以金錢贖罪。“城旦”，服役四年的一種刑罰。服此役的罪犯，被輸送到邊地修筑長城，警戒敵人?！?0〕“射陽”，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寶應縣東北射陽鎮(zhèn)。〔91〕“左令尹”，楚國令尹有時分置左右。本書《項羽本紀》又稱“左尹”，有人解為令尹之佐，是不正確的?！?2〕“項伯纏”，名纏，字伯。項羽的叔叔。素與張良相善，劉邦破咸陽，屯兵霸上，項羽駐鴻門，欲擊劉邦。項伯夜間馳告張良，并在劉邦、項羽之間斡旋。在劉、項鴻門宴上，保護劉邦，免遭殺害。事詳見本書《項羽本紀》?！?3〕“酂”，縣名，西漢沛郡、南陽郡皆有酂縣，蕭何所封乃沛郡之酂縣，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西北酂城鎮(zhèn)。〔94〕“備守蜀及關中”，劉邦為漢王，據(jù)有巴、蜀、漢中，引兵東定三秦時，丞相蕭何留守巴、蜀，供給前方軍糧。漢二年，劉邦與諸侯并力擊楚，蕭何又留守關中，輸送軍糧。事詳見本書《蕭相國世家》?！瓣P中”，所指范圍大小不一，一般指函谷關以西，散關以東。秦統(tǒng)一六國前，長期占有關中一帶，因此通稱故秦地為關中。〔95〕“筑陽”，縣名，故地在今湖北谷城縣北?！?6〕“武陽”，據(jù)《漢書·地理志》，東郡有東武陽，泰山郡有南武陽，東?？び形潢?，犍為郡亦有武陽。東?？の潢栂隆吨尽吩茷楹顕?，此當是蕭嘉封地所在，故地在今山東剡城縣?！稘h書·蕭何傳》記載，景帝二年（公元前一五五年）下詔，“以武陽縣戶二千封何孫嘉為列侯”?！?7〕“不敬”，漢律有不敬之罪。不敬的法律內(nèi)容繁苛，如有奉詔不敬，出使不敬，失大臣禮不敬，事宗廟不敬，等等。《晉書·刑法志》引張斐《律表》云：“虧禮廢節(jié)，謂之不敬?！薄?8〕“酂”，地屬南陽郡，有別于沛郡酂縣，故地在今湖北光化縣西北。〔99〕“太?！保貢r置設，名奉常，漢景帝中六年（公元前一四四年）改名太常，為九卿之一，掌宗廟禮儀，兼管選試博士。〔100〕“犧牲”，古代祭祀所用牲畜。毛色純一者為“犧”，祭祀用牲體全者為“牲”?！安蝗缃瘛保环戏?。漢制，太常奉祀及所用牲都有定制，如果祠事有闕或犧牲違制就要被治罪?！?01〕“曲周”，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曲周縣東北?！?02〕“岐”，確切地點不詳。本書《酈商列傳》云：“沛公略地至陳留，六月余，商以將卒四千人屬沛公于岐，從攻長社?！笔轻獞陉惲?、長社一帶。陳留在今河南開封市東南陳留城，長社在今河南長葛縣東?！?03〕“四千八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同。據(jù)本書《酈商列傳》，商先封涿侯，食封五千戶，后來因功改封曲周侯，食封五千一百戶。不可能因功勞加多而封曲周侯時，食封反倒少于為涿侯時。此四千八百戶不可信，當以《酈商列傳》為是?！?04〕“繆”，其地不詳。〔105〕“咒詛”，指咒罵皇帝。漢代法律規(guī)定，咒詛皇帝要處以死刑。如廣陵厲王劉胥、鄗侯劉舟、彭侯劉屈氂、埤山侯其仁、戴侯秘蒙、按道侯韓興等皆因咒詛處死?！?06〕“絳”，縣名，故地在今山西侯馬市東北?！?07〕“食邑”，據(jù)本書《絳侯周勃世家》記載，周勃隨劉邦從巴、蜀、漢中還定三秦，賜食邑懷德（今陜西富平縣西南）?！?08〕“隴西”，郡名，轄有今甘肅東南部，治所在狄道，即今甘肅臨洮縣。周勃隨劉邦平定三秦后，率軍攻漆（今陜西彬縣），西定汧（今陜西隴縣南），還下郿（今陜西眉縣東北），頻陽（今陜西富平縣東北），破西（今甘肅天水市西），攻上邽（今甘肅天水市），東守峣關，擊項羽。其中西縣、上邽皆屬隴西?！?09〕“定泗水、東?！?，本書《絳侯周勃世家》記載，項羽死后，周勃東定楚地泗水郡、東?？?，凡得二十二縣。泗水郡為秦所置，轄有今安徽、江蘇淮河以北，宿遷、泗洪以西，蕭縣、渦陽、鳳臺以東地區(qū)，治所在沛縣，漢初更名沛郡。東?？?，秦置，楚漢之際也稱郯郡，治所在郯（今山東郯城北），西漢時轄有今山東費縣、臨沂、江蘇贛榆以南，山東棗莊市、江蘇邳縣以東，江蘇宿遷、灌南以北地區(qū)。〔110〕“八千一百戶”，本書《絳侯周勃世家》云食封八千一百八十戶，此取其整數(shù)言之。〔111〕“太尉”，本為秦官，漢代沿置，漢武帝建元二年省，元狩四年改稱大司馬。為全國最高軍政首腦，與丞相、御史大夫并稱三公?！?12〕“條”，故地在今河北景縣南。〔113〕“平曲”，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東?？h東南。〔114〕“酎金”，漢代制度，皇帝祭祀宗廟，諸侯要隨同酎酒奉獻黃金助祭，謂之酎金。所獻助祭黃金如果成色不足，或者數(shù)量短缺，或者不依時送到都城長安，都要治罪，王者削縣，侯者削除封爵，取消封國。漢代諸侯因此獲罪的頗多，尤其是武帝時為甚?！棒保魖h^u?！?15〕“舞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舞陽縣西北?！?16〕“從破燕”，臧荼封于燕，為燕王。項羽分封時，封臧荼于燕，為燕王，都薊（今北京市西南）。劉邦即帝位后，臧荼仍為燕王。漢高祖五年十月，臧荼反，樊噲隨劉邦平定燕地，俘獲臧荼?！?17〕“執(zhí)韓信”，漢高祖六年十月，有人上書揭發(fā)楚王韓信謀反，劉邦用陳平之計，偽游云夢（澤藪名，在南郡華容縣南。華容縣在今潛江縣西南），會諸侯于陳（今河南淮陽縣）。樊噲隨從劉邦至陳。韓信往陳，遂被樊噲所執(zhí)?！?18〕“五千戶”，本書《樊噲列傳》載，噲定食舞陽五千四百戶?！?19〕“呂須”，呂后之妹，樊噲之妻。呂后卒，大臣誅諸呂，呂須被鞭笞致死。呂須曾封臨光侯，為中國歷史上婦人封侯之始?！绊殹保蜃鳌皨€”。〔120〕“侯他廣非市人子，國除”，據(jù)《樊噲列傳》記載，樊他廣為侯六年，侯家舍人上書揭發(fā)說，荒侯市人無生育能力，令其夫人與其弟亂而生他廣，他廣非市人子，不當嗣為侯。景帝中六年（公元前一四四年），他廣被奪去侯爵，廢為庶人，取消侯國?！?21〕“潁陰”，縣名，今河南許昌市。〔122〕“昌文君”，此前灌嬰又號宣陵君，皆為賜予的美號，并無爵土之封。〔123〕“食邑”，本書《灌嬰列傳》云：漢三年，“以列侯食邑杜平鄉(xiāng)”?！?24〕“車騎將軍”，是漢代列將軍中地位比較高的將軍之一?！皩倩搓帯?，歸屬淮陰侯韓信統(tǒng)轄。本書《灌嬰列傳》記載：灌嬰“以御史大夫受詔將郎中騎兵東屬相國韓信”，先后平定了齊地和淮南一帶?！?25〕“下邑”，縣名，故地在今安徽碭山縣。〔126〕“臨汝”，鄉(xiāng)名，在今河南臨汝縣境內(nèi)?！?27〕“行賕”，進行賄賂?！百g”，音qi*?！?28〕“汾陰”，縣名，故地在今山西萬榮縣西廟前村北古城。因在汾水之南而得名。〔129〕“職”，主管?！爸尽保ā奥殹?，旗幟?！奥氈尽?，掌旗幟之官?！?30〕“內(nèi)史”，漢代中央有內(nèi)史，掌治京師。地方王國亦有內(nèi)史，掌治國中民政。周昌為內(nèi)史堅守滎陽西北敖山上大糧庫敖倉時，正值楚漢爭戰(zhàn)之際，漢內(nèi)史當是臨時設置，未為定制。周昌所為內(nèi)史，應屬中央之職?！?31〕“御史大夫”，秦時為中央最高監(jiān)察官。入漢，佐丞相，其職主要是負責執(zhí)法、糾察，可以劾奏不法大臣，奉詔收縛或審訊有罪大吏?！?32〕“比清陽侯”，謂周昌功績高下與清陽侯王吸相比類。〔133〕“建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夏邑縣西南。〔134〕“安陽”，縣名，據(jù)《漢書·地理志》，汝南郡、漢中郡皆有安陽，汝南安陽曾為侯國。五原郡又有西安陽，代郡又有東安陽。梁玉繩《史記志疑》認為戰(zhàn)國魏寧新中邑，秦改名安陽，周左車所封即此地。寧新中故地在今河南安陽市西南。〔135〕“梁鄒”，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東北?！?36〕“謁者”，為國君負責傳達事務的官員，始設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秦、漢沿置?！?37〕“柎”，音f&?！?38〕“成”，《漢書·地理志》涿郡有成縣，云為“侯國”，董渫所封當即此。故地在今河北中部永定河、子牙河之間一帶。古人有的認為董渫所封是郕邑，故地在今山東寧陽縣東北?！?39〕“厭次侯”，即元延，本表略載其事跡?！?40〕“渫”，音xi8?！?41〕“節(jié)氏”，司馬貞《索隱》云是縣名，其地理位置已不能確考?！?42〕“濟南”，郡名，轄有今山東濟南市、歷城縣、章丘縣、鄒平縣、濟陽縣一帶。治所在東平陵（今章丘縣西）?！疤亍保茌犚豢さ淖罡吖倮?，郡中民政、財政、司法、選舉、教育等權皆集于一身，又兼掌兵權?！?43〕“成陽王”，即城陽王。元狩三年為城陽王者是劉延，為城陽王劉章之孫。劉延為王始立于景帝后元年，終于元狩五年，共在位二十六年?！巴ā?，通奸。漢律規(guī)定，與王女通奸是違法行為?！?44〕“蓼”，音liǎo，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固始縣東北?！?45〕“執(zhí)盾”，左右親近的護衛(wèi)武士?！?46〕“左司馬”，司馬為武職官員，執(zhí)掌軍政，有時分置左右?！?47〕“為將軍，三以都尉擊項羽”，本書《高祖本紀》記載，漢五年，劉邦與諸侯兵共擊楚軍，與項羽決戰(zhàn)垓下（聚落名，在今安徽靈璧縣東南沱河北岸）?；搓柡铐n信統(tǒng)兵三十萬與楚軍正面相抗，孔將軍統(tǒng)兵居左，費將軍統(tǒng)兵在右，劉邦殿后。此表所載蓼侯孔藂，當即垓下?lián)繇椨鹬讓④姟！?48〕“南陵”，漢文帝母薄太后之陵，陵在今陜西西安市西?！?49〕“衣冠車不得度，國除”，孔臧為太常，太常是負責宗廟禮儀之官，皇家寢廟園陵如有破壞，祭祀社稷、宗廟和朝會、喪葬等方面有失禮儀，都要治罪。所以南陵的橋梁損壞了，舉行禮儀時衣冠車子不符合制度，孔臧被剝奪了封國。因太常所職是皇家宗廟和典禮，稍有不慎，便會得咎。自漢武帝至西漢未，太常因過失而被免官或取消封國的多達二十余人，孔臧即為其中的一人。〔150〕“費”，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費縣西北?！?51〕“會稽”，郡名，轄境在今江蘇東南部和浙江東北部，治所在吳縣（今江蘇蘇州市）?！昂枴?，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唐河縣西南湖陽鎮(zhèn)?！?52〕“陳賀”，即與韓信、孔將軍一起與項羽決戰(zhàn)垓下之費將軍。〔153〕“巢”，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安徽巢縣東北?！?54〕“薨”，音hōng。按封建等級制度，天子死曰“崩”，諸侯死曰“薨”?！?55〕“無后”，沒有后嗣。〔156〕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陳賀侯第為三十一，《史記》各種版本此格皆脫“三十一”，當補入?！?57〕“陽夏”，縣名，在今河南太康縣。“夏”，音jiǎ?！?58〕“特將”，率軍獨當一面的特殊將領?！?59〕“游擊將軍”，為漢代雜號將軍之一?！按?，郡名，轄境在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北部一帶。〔160〕“已破臧荼”，燕王臧荼于漢高祖五年十月反漢，同年即被俘?！?61〕“靈丘”，縣名，在今山西靈丘縣?！?62〕“隆慮”，縣名，在今河南林縣。〔163〕“長鈹都尉”，武職官員，其地位當與騎都尉相類。“鈹”，音p9，長矛。《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鈹”作“鉟”，顏師古注認為鉟是長刃兵器，為刀而劍形。又認為鈹也是一種刀器?！?64〕“陽都”，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沂南縣南?！?65〕“鄴”，縣名，故地在今河北臨漳縣西南?！?66〕“樓煩”，中國的少數(shù)部族之一，善騎射，分布在今陜西北部及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南部。秦末被匈奴征服，移居河南地，即今鄂爾多斯草原?！?67〕“翟王”，即董翳，項羽分封諸侯時所封。漢二年，歸降于漢。“別降翟王”，是丁復另又參加了使翟王董翳降漢的斗爭?！?68〕“悼武王”，即呂后長兄呂澤，為漢將，本封周呂侯，漢高祖八年卒，謚令武。后迫謚悼武王?！?69〕“殺龍且”，漢四年十一月，韓信與灌嬰擊破楚軍，殺楚將龍且?！扒摇保鬸&?！?70〕“葉”，縣名，故地在今河南葉縣南?！?71〕“趮”，古“躁”字。〔172〕“新陽”，縣名，故地在今安徽界首縣北尹城子。〔173〕“東武”，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諸城縣?！?74〕“戶衛(wèi)”，地位低下的武職人員。據(jù)裴骃《集解》引徐廣說一本作“戶從”?！把Α?，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滕縣南?！?75〕“破秦軍杠里”，秦二世三年，楚懷王遣劉邦西略地，至成陽，與杠里秦軍交戰(zhàn)，打敗了秦軍。郭蒙參加了此役。杠里在成陽西，成陽為秦縣，故地在今山東鄄城縣東南?！?76〕“楊熊軍曲遇”，此承上言郭蒙又破楊熊軍于曲遇。此役發(fā)生在秦二世三年劉邦與秦軍杠里之戰(zhàn)后?！皸钚堋保貙??！扒觥保垡孛?，故地在今河南中牟縣東?！?77〕“越將軍”，是一種雜號將軍?！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為城將”，顏師古認為是統(tǒng)率筑城之兵的將領?！?78〕“二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三千戶”〔179〕“汁方”，或作“什方”、“汁防”，縣名，故地在今四川什邡縣。〔180〕“平定侯”，齊受，呂后元年封，事詳見本書《惠景間侯者年表》?！?81〕“豪”，豪杰?！?82〕“棘蒲”，古今學者多數(shù)認為今地無考?！蹲髠鳌钒Ч贻d，齊、衛(wèi)等聯(lián)合伐晉，取棘蒲。本書《趙世家》載敬侯六年，借兵于楚伐魏，取棘蒲。本書《靳歙列傳》載歙攻安陽以東，至棘蒲。由這些記載看來，棘蒲當在漢代魏郡（包有今河北南部和河南北部，以及山東與河北東南部接壤的少數(shù)地區(qū)，治所在鄴縣，即今河北臨漳縣西南）境內(nèi)。本書《趙世家》張守節(jié)《正義》云：“今趙州平棘縣，古棘蒲邑?！逼郊诮窈颖壁w縣，今天的學者有的相信《正義》的見解，其實是不對的。平棘與棘蒲是兩個地方，不能混而為一?！?83〕“起薛”，秦、漢戰(zhàn)亂之際，薛為兵家往來之地，戰(zhàn)禍頻仍，所以在薛地起兵者頗多，僅本表所載，拔起薛地者就有郭蒙、陳武、戎賜、陳胥、華寄、秦同等人?！?84〕“別救東阿”，秦二世二年，齊將田榮曾被秦將章邯圍困在東阿，反秦軍隊救東阿，打敗了秦軍。陳武救東阿，即指此役?！皷|阿”，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陽谷縣東北?！?85〕“擊齊歷下軍田既”，漢三年，齊王田廣、齊相田橫為了防備漢韓信軍東進攻齊，屯重兵于歷下。劉邦派酈食其說服了田廣、田橫，與漢和好。齊乃解除了歷下的守備。十月，韓信乘機襲破了齊歷下軍。陳武“擊齊歷下軍”，即指此役。田既為齊歷下軍將領?！皻v下”，邑名，因城在歷山北，故名。舊地在今山東濟南市西。事詳見本書《田儋列傳》、《資治通鑒》高帝三年。〔186〕“嗣子奇反”，淮南王劉長謀反，陳奇預謀事?！?87〕“都昌”，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昌邑縣西?！?88〕“騎隊率”，率領騎兵的將領?！?89〕“武彊”，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河南鄭州市東北?！?90〕“丞相寧”，當時丞相名寧者，僅此一見。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認為：“是時丞相無名寧者，疑誤?！薄?91〕“侯青翟坐為丞相與長史朱買臣等逮御史大夫湯不直”，漢武帝時莊青翟為丞相，張湯為御史大夫，會有人盜發(fā)孝文帝園陵中埋在土中的送給死者的錢幣。莊青翟與張湯約定到武帝面前請罪。屆時，莊青翟如約請罪，張湯并未請罪。武帝令御史調查此事，張湯打算乘機加害莊青翟。莊青翟很憂慮。這時他的屬官長史朱買臣等以它罪上告張湯，武帝親自責問，張湯不服，自殺。張湯死后，發(fā)現(xiàn)他的家中十分清貧，葬事極簡。武帝得知此事，處死了朱買臣等，莊青翟自殺。事詳見本書《酷吏列傳》?！伴L史”，丞相的屬官，輔佐丞相署理諸曹之職，有時甚至可以代表丞相參與丞相府以外的事務?！?92〕“貰”，音shì，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束鹿縣西南。〔193〕“千六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六百戶”。〔194〕“臺侯”，即戴野，漢高祖六年八月封，見本表?！?95〕“呂”，司馬貞《索隱》云“齊侯呂博國”，可見貰齊侯姓呂，名博國，本表脫“博國”二字?！?96〕“海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灤縣西南?！?97〕“越隊將”，統(tǒng)率越人軍隊的下級武官?！?98〕“千八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七百戶”?！?99〕“南安”，縣名，故地在今四川樂山市?！?00〕“河南將軍”，是一種權宜設置的雜號將軍?！皶x陽”，縣名，故地在今山西太原市西南晉源鎮(zhèn)?！?01〕“亞將”，猶云副將，地位僅次于主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重將”，為主管輜重的將領?！捌脐拜薄?，漢高祖五年十月，燕王臧荼反，漢高祖親自率軍俘臧荼，南安侯宣虎參加了這次戰(zhàn)爭。〔202〕“肥如”，縣名，故地在今河北盧龍縣北?！?03〕“魏太仆”，魏王咎或魏王豹太仆?！?04〕“車騎都尉”，《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車騎將軍”?！捌讫埱摇?，時在漢四年十一月?！?05〕“曲城”，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掖縣東北?！?06〕“執(zhí)珪”，本為楚爵名。人臣有功，以珪賞賜，謂之“執(zhí)珪”。本書《夏侯嬰列傳》載，嬰從劉邦，初賜爵七大夫，后以軍功賜爵五大夫，再以軍功賜爵執(zhí)帛，又以軍功爵位升至執(zhí)珪?！?07〕“二隊將”，兩支部隊的將領?！?08〕“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淮陽縣。〔209〕“擊燕、代”，指漢高祖五年擊燕王臧荼事，詳見本書《高祖本紀》?！?10〕“垣”，縣名，故地在今山西垣曲縣東南?！?11〕“汝南”，郡名，轄有今河南潁河、淮河之間，安徽茨河、西淝河以西、淮河以北地區(qū)。治所在上蔡（今河南上蔡縣西南）?！疤亍?，一郡的最高行政長官，并握有兵權?！俺鄠儒X”，漢武帝時，郡國鑄錢，民間往往違法私鑄，雜以鉛錫，謀取暴利。武帝元鼎二年，令京師官鑄赤側五銖錢，制作比較精工，法定價值規(guī)定為一赤側錢當五個普通五銖錢。充賦及給官用皆令用此錢。皋柔為汝南太守，知道百姓不用赤側錢納賦而未予糾正，是違犯法律的行為?！俺鄠儒X”，或作“赤仄錢”，又稱“子紺錢”，以赤銅為其郭?！?12〕“河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孟縣西?！?13〕“身得郎將處”，《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得梁郎將處”?！?14〕“丞相”，陳涓未為漢丞相，此指某王國丞相?！?15〕“責”，與“債”字通?！?16〕“淮陰”，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淮陰市西南甘羅城?！?17〕“至咸陽，亡從歸漢”，謂項羽軍至秦都咸陽時，韓信逃亡歸附于漢。本書《淮陰侯列傳》記載，“漢王之入蜀，信亡楚歸漢”?！?18〕“連敖典客”，謂韓信為連敖之官，負責接待賓客。此“典客”是說韓信所掌，不是官稱?！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連敖票客”。梁玉繩《史記志疑》認為“典”字乃是“粟”字之誤，韓信“入漢為連敖，繼為治粟都尉，則連敖是司庾之官，而粟客是治粟內(nèi)史之異名也”?？蓚湟徽f?！?19〕“別定魏、齊”，分別平定了魏地、齊地。韓信俘虜魏王豹，平定魏地，置河東、太原、上黨三郡，事在漢三年。同年，韓信又襲破齊，漢四年，完全平定了齊地。可參閱本書《高祖本紀》、《淮陰侯列傳》?！?20〕“為王”，韓信平定了齊地，派人對劉邦說：“齊地靠近楚地，如果我權力小，不暫且讓我為王，恐怕不能安定齊地?！眲顬榱死庙n信，聽從張良的建議，立韓信為齊王?！?21〕“徙楚”，漢高祖五年十二月滅項羽，正月，即把齊王韓信徙為楚王。〔222〕“坐擅發(fā)兵”，漢代法律規(guī)定，發(fā)兵要有皇帝的命令，以虎符為驗。未得虎符而發(fā)兵，常常要處以死罪。〔223〕“夷三族”，處死三族。三族指父母、兄弟、妻子。漢初蕭何制定法律，承襲秦制，有夷三族的法律規(guī)定。這是一種最嚴酷的律條?！?24〕“芒”，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永城縣東北?！?25〕“門尉”，一種地位比較低下的武官?！?26〕“昭”，裴骃《集解》引徐廣說“一作起”。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芒侯姓耏，名跖。昭乃跖之子。耏，音ér。跖，音zhí?！?27〕“張”，縣名，故地在今河北邢臺市東北。據(jù)本表，漢高祖十二年以此張縣封毛澤，景帝中六年（公元前一四四年）國除。景帝三年（公元前一五四年）封耏昭者必別為一張。今地已不能確考?！妒酚浿疽伞肪矶鶕?jù)《讀史方輿紀要》認為是山東壽張縣南的張城?！?28〕“亞夫”，周亞夫，絳侯周勃之子，封條侯，事詳見本書《絳侯周勃世家》。“擊吳楚”，漢景帝三年，以吳王濞為主謀，發(fā)動反對漢中央政權的吳楚七國之亂。吳王濞之外，參加這次武裝叛亂的有楚王戊、趙王遂、濟南王辟光、淄川王賢、膠西王卬、膠東王雄渠。景帝派太尉周亞夫率三十六將軍擊吳楚，僅經(jīng)過三個月的時間，即平定了吳楚七國之亂，吳王濞被人殺死，楚王戊兵敗自殺。〔229〕“南宮公主”，漢景帝女，王夫人生。王夫人長女號平陽公主，次為南宮公主，次為林慮公主。南宮公主，初南宮侯張坐尚之，后來張侯耏申尚之?！?30〕“故市”，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31〕“河上”，郡名，秦時為內(nèi)史，漢二年更名河上，九年罷，復為內(nèi)史，武帝建元六年分為左內(nèi)史，太初元年更名左馮翊，地處今陜西中部，為漢京畿地區(qū)的一部分?！笆亍?，郡太守?！?32〕“假相”，代理丞相。此“相”當指某王國之相。〔233〕“柳丘”，今地不詳。司馬貞《索隱》云：“縣名，屬渤海。”渤?？び辛h，為侯國，并非柳丘?！?34〕“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巨表》作“八千戶”?！?36〕“魏其”，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臨沂縣東南。〔236〕“破籍東城”，漢五年，楚漢決戰(zhàn)垓下，項籍軍敗走，漢騎將灌嬰追殺項籍東城，斬首八萬，略定楚地。魏其侯周定破項籍東城，即指此次戰(zhàn)役?！皷|城”，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定遠縣東南?！?37〕“祁”，縣名，故地在今山西祁縣東南?！?38〕“子”，汝，你?！?39〕“從射擅罷”，隨從皇帝大射而擅自罷去。大射為古代躬禮之一，其儀可參閱《儀禮·大射》。〔240〕“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孟津縣東?！?41〕“洛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洛陽市東。秦三川郡，漢高祖更名河南郡，洛陽為其郡治?！?42〕“魯”，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曲阜縣。封魯侯者，本表姓與名皆失載，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知姓名為奚涓?！?43〕“母代侯”，漢代婦人封侯者寥寥，奚涓母封魯侯，是漢代婦女封侯先例之一?！?44〕“疵”，《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底”，并載底封地改為重平（今河北吳橋縣南）?！?45〕“故城”，此誤，當從《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城父”，秦時為聚落，漢置以為縣，故地在今安徽亳縣東南城父集?！案浮?，音fǔ?！?46〕“右丞相”，從下文“備守淮陽功”來看，尹恢為淮陽王右丞相?！盎搓枴保鯂?，漢高祖十一年置，惠帝時改為郡，轄有今河南淮陽、扶溝、太康、柘城、鹿邑等縣地。治所在陳縣（今河南淮陽縣）?！?47〕“關內(nèi)侯”，漢代爵位分二十等，第十九級為關內(nèi)侯，僅次于最高的爵位徹侯。〔248〕“任”，縣名，故地在今河北任縣東?！?49〕“東垣”，縣名，秦時稱東垣，漢高祖十一年改稱真定，故地在今河北石家莊市東。〔250〕“屬雍齒”，為雍齒的部下。雍齒封汁方侯，見本表前?！?51〕“匿死罪”，藏匿犯有死罪的人。這是漢代法律所不容許的。〔252〕“庶人”，秦漢時泛指沒有官爵的平民百姓?！?53〕“棘丘”，今地不詳?！端?jīng)注》載潁水徑上棘城，在陽翟縣（今河南禹縣）西，或許棘丘即上棘，是一鄉(xiāng)邑?！?54〕“治粟內(nèi)史”，秦官，西漢沿置，為主管全國財政經(jīng)濟的官員，錢谷的收取和財政支出都由治粟內(nèi)史負責?！?55〕“上郡”，郡名，轄有今陜西北部和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黃河河套以南一帶。治所在膚施，即今陜西榆林縣東南?！拔魑旱亍?，謂魏王豹故地。項羽分封諸侯，封魏豹為西魏王，領有河東（郡名，在今山西西南部黃河以東），都平陽（今山西臨汾縣西南）?！?56〕“襄”，為棘丘侯之名，姓失載。〔257〕“士伍”，無爵的成年男子。〔258〕“阿陵”，縣名，故地在今河北任丘縣東南?！?59〕“單父”，音sh4n fǔ，縣名，故地在今山東單縣?！?60〕“塞疏”，當作“塞路”，《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塞路”，據(jù)裴骃《集解》引徐廣之說，《史記》舊本亦有作“塞路”的。意謂負責堵塞要路?！?61〕“南”，《漢書·地理志》、《后漢書·郡國志》皆無南縣?！度龂尽た兹趥鳌放崴芍⒁毒胖荽呵铩份d融在徐州，“轉至南縣”。是南縣在徐州境內(nèi)。《呂布傳》裴松之注引《英雄記》又載丁原“為南縣吏”?！?62〕“昌武”，今地不詳。疑在今山東平度縣、萊西縣一帶。〔263〕“九百八十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九百戶”?！?64〕“魏其侯”，謂周定，見本表前?！?65〕“棄市”，死刑的一種。把罪犯在街市處死，暴尸街頭?！?66〕“高苑”，即高宛，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東北苑城鎮(zhèn)?！?67〕“千六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六百五戶”?！?68〕“斥丘侯”，謂唐屬，見本表后?！?69〕“出入屬車間”，擅自出入于隨從皇帝的車馬衛(wèi)隊之間。這不但失禮，而且也是一種違律行為。〔270〕“宣曲”，今地不詳?！?71〕“破籍軍滎陽”，漢三年、四年間，楚漢圍繞滎陽一帶進行了持久的大規(guī)模的軍事對抗，它關系到雙方的成敗。詳見本書《項羽本紀》、《高祖本紀》。宣曲侯丁義即參加了此役?！?72〕“固陵”，聚落名，屬陽夏縣，故地在今河南太康縣南?！?73〕“發(fā)婁”，今地不詳?！?74〕“絳陽”，《漢書·地理志》無此縣。《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列“終陵齊侯華毋害”，“終陵”疑當作“於陵”，華無害所封即此，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東南?！?75〕“從攻馬邑”，漢高祖十年，趙相國陳豨反代地，高祖親自率軍擊破陳豨。十一年，陳豨殘余勢力尚存。太尉周勃從太原進軍，平定代地。至馬邑，馬邑不降，即進兵摧破了馬邑。華無害“從攻馬邑”，當即此役。“馬邑”，縣名，故地在今山西朔縣。“布”，黥布?！?76〕“勃齊”，《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名勃。勃齊父華無害謚齊，勃齊不當以“齊”為名?！?77〕“坐出界”，漢律規(guī)定，諸侯不許私自越出封國界域，官員也不得擅離部署，隨意逾越自己的管轄區(qū)域。因出界觸律受到法律制裁的，頗多其例?！?78〕“東茅”，其地不詳。司馬貞《索隱》云：“一作‘柔’也。”柔在瑯邪郡，《漢書·地理志》云為侯國，其地在今山東蒙陰、膠南之間?！?79〕“斥丘”，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成安縣東南?！?80〕“東郡”，郡名，轄有今河南延津縣、濮陽縣、南樂縣以東，山東聊城縣、東阿縣以南，鄆城縣、成武縣以西，山東定陶縣、河南封丘縣以北。治所在濮陽，即今河南濮陽縣西南?！?81〕“武城”，以此為名者有三，一在平陽西，一在鄴縣南，一在戰(zhàn)國趙東境，即今山東武城縣西北。此處武城，疑即后者?！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破籍，侯成武。”與這里的記載不同?！?82〕“中尉”，秦官，兩漢沿置，負責巡察京城，防備盜賊，武帝改名執(zhí)金吾。〔283〕“臺”，故地在今山東歷城縣東北?！?84〕“臨江”，地域大體相當于南郡，即今襄樊市以南的湖北地區(qū)?！?85〕“賈”，劉賈，漢王元年即為將軍，以功封荊王，王淮東五十二城。漢高祖十一年淮南王黥布反，賈為布軍所殺。事詳見本書《荊燕世家》。〔286〕“安國”，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安國縣東南。〔287〕“南陽”，郡名，轄有今河南西南部和湖北北部，在秦為大郡，治宛縣，即今河南南陽市?！?88〕“睢水”，即濉河，自河南杞縣流經(jīng)河南東部、安徽西北部，到江蘇宿遷縣西，注入泗水，今多淤斷?！邦 ?，音su9?！?89〕“雍侯”，封食于雍。“雍”，縣名，故地在今陜西鳳翔縣南?！?90〕“五千戶”，安國侯王陵功狀各處記載不同，本書《陳丞相世家》云：“高祖起沛，入至咸陽，陵亦自聚黨數(shù)千人，居南陽，不肯從沛公。及漢王之還攻項籍，陵乃以兵屬漢?！曜鋸臐h王定天下。以善雍齒，雍齒，高帝之仇，而陵本無意從高帝，以故晚封，為安國侯?！薄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王陵“以自聚黨定南陽，漢王還擊項籍，以兵屬，從定天下，侯，五千戶”。〔291〕“樂成”，縣名，西漢有兩樂成，一為河間國之王都，故地在今河北獻縣東南。一在南陽郡，故地在今河南鄧縣西南。丁禮所封，當在今鄧縣地?！?92〕“五利侯”，即欒大，為武帝時有名的方士。經(jīng)樂成侯丁義上書推薦，得到武帝信任，拜為五利將軍，后因其方不驗被誅。事詳見本書《封禪書》。本書《孝武本紀》裴骃《集解》引徐廣云：丁義“后與欒大俱誅也”。丁義，《漢書·郊祀志》作“丁登”。〔293〕“辟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冀縣東南?！?94〕“三歲十月”，審食其與劉邦同為沛人，劉邦初起，審食其侍從呂后、孝惠在沛二歲十月。此云“三歲”有誤?！笆称洹保魕ìj9。〔295〕“呂后入楚”，漢王二年，劉邦被項羽大敗于彭城西，劉邦父太公、呂后被項羽楚軍俘獲。審食其又以舍人侍從呂后一歲?！?96〕“安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安平縣?！?97〕“淮南王”，指劉安，本書與《漢書》有傳?！傲辍?，性聰慧有口才，淮南王劉安愛之，多予金錢，在長安偵察朝廷消息，培植私黨。與淮南王劉安后荼、太子遷專擅淮南王國大權，奪民田宅，囚系民眾。〔298〕“蒯成”，當從《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成”，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陜西寶雞市西?！啊觥?，音péi。〔299〕“池陽”，鄉(xiāng)邑名，惠帝四年置縣，故地在今陜西涇陽縣西北。〔300〕“平陰”，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孟津縣東北，境內(nèi)有平陰津，為黃河渡口?！?01〕“襄國”，即秦信都縣，項羽分封諸侯，改名襄國，為常山王張耳國都，故地在今河北邢臺市?！?02〕“楚漢約分鴻溝”，漢王四年，劉邦奪回軍事要地成皋（故地在今河南滎陽縣汜水鎮(zhèn)），獲得了楚的物資財富，屯軍廣武（故址在今河南滎陽縣東北廣武山上）。楚軍乏食。韓信進攻齊地，項羽派大將龍且率兵二十萬救齊，被漢軍擊敗，齊地盡歸漢所有。劉邦立韓信為齊王，團結他一同攻楚。又立黥布為淮南王，使黥布在梁地往來游擊，斷絕楚軍給養(yǎng)。楚軍困乏，項羽乃與劉邦相約，以鴻溝為界，中分天下，鴻溝以西歸漢，以東歸楚。鴻溝原是戰(zhàn)國魏惠王時開通的運河，故道從現(xiàn)在的河南滎陽縣北引黃河水，東經(jīng)中牟縣北，至開封市南流，經(jīng)通許縣東、太康縣西，由淮陽縣東南注入潁水?！?03〕“鄲”，縣名，故地在今安徽渦陽縣東北?！?04〕“中”，讀作“仲”?！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仲”。〔305〕“居坐為太常有罪”，《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元鼎三年，坐為太常收赤側錢不收，完為城旦?！背鄠儒X是漢武帝元鼎二年令京師所鑄，施行二年，民間盜鑄嚴重，于是下令廢止?！?06〕“北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滿城縣北?！?07〕“陽武”，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原陽縣東南?！?08〕“為常山守”，公元前二○六年，項羽分封諸侯，張耳為常山王。明年，陳余襲常山，張耳敗走歸漢，劉邦乃以張倉（“倉”字或作“蒼”）為常山守。事見本書《張丞相列傳》。〔309〕“得陳余，為代相”，漢王三年，遣韓信、張耳擊趙，于井陘（故地在今河北井陘縣西北）大破趙軍，斬陳余，追殺趙王歇。當時張蒼隨韓信擊趙，得陳余首，以功為代相，防守邊境?！?10〕“徙趙相”，當時張耳為趙王，張蒼徙為趙王張耳之相?！?11〕“計相”，中央主管天下郡國計簿和計吏的長官。張蒼在秦時曾為柱下史，熟悉天下圖書計籍，又擅長律歷計算，所以用張蒼為計相。據(jù)本書《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漢高帝六年，張蒼為計相，九年遷為相國?！?12〕“淮南相”，當時淮南王是劉邦少子劉長，張蒼為劉長之相。〔313〕“千三百戶”，據(jù)本書《張丞相列傳》、《漢書·張蒼傳》《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當作“千二百戶”。〔314〕“其四為丞相，五歲罷”，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云：“‘四’下缺‘年’字，‘五’上缺‘十’字。孝文四年張蒼為丞相，凡十五年而免也?！薄?15〕“預”，本書《張丞相列傳》，《漢書·張蒼傳》《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皆作“類”。據(jù)《張丞相列傳》《集解》引徐廣說，古本又有作“■”的?！?16〕“高胡”，《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陽河齊侯其石功狀云：“功比高湖侯?！笔歉吆锤吆?。其地不可確考。〔317〕“以都尉定燕”，《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以都尉擊籍，將軍定燕?！边@是正確的。擊項羽時為都尉，后來擊燕時當升為將軍。如以都尉定燕，“都尉”二字不當重出，重出則文繁?！?18〕“殤侯”，《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煬侯”?！?19〕“厭次”，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惠民縣東桑落墅。也有人認為在今山東陵縣神頭鎮(zhèn)?！?20〕“慎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顏師古注云：“以謹慎為將也?！庇械膶W者認為“慎”是地名，“慎將”即慎地的將領?？蓚湟徽f。慎地未詳?！?21〕“元頃”，《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爰類”?！?22〕“平皋”，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溫縣東北?！?23〕“碭郡長”，主管碭郡最高政務官員。碭郡本為秦郡，轄有今河南開封市、通許縣以東，永城縣以北，山東曹縣、嘉祥縣以南和安徽碭山縣、亳縣等地區(qū)，治所在碭縣?！?24〕“功比戴侯彭祖”，《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功比轪侯?！薄?25〕“復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故城縣西南?！?26〕“陽河”，當作“陽阿”，縣名，故地在今山西陽城縣西北阿陵?！?27〕“中謁者”，君主的親近之臣，在宮中負責為君主傳達事務。本書《曹相國世家》《集解》引《漢書音義》謂“中涓如中謁者”。其實中謁者職位高于中涓。灌嬰初從劉邦，官中涓。劉邦為漢王，拜嬰為郎中，不久，又升為中謁者?！?28〕“七年十月甲子”，《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封侯月份為十一月?！?29〕“齊哀侯”，《索隱》云“陽河齊侯卞”，是陽河侯姓卞，名，謚齊，“哀”字衍文。但《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記載為“陽河齊侯其石”，其為姓，石為名?！?30〕“埤山”，其地不詳。〔331〕“祝詛”，即咒詛?！?32〕“朝陽”，故地在今山東鄒平縣西北。也有人認為在今河南鄧縣東南，因在朝水之北，故名?！?33〕“棘陽”，縣名，因在棘水之北，故名。故地在今河南南陽市南?！?34〕“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千戶”?！?35〕“涅陽”，縣名，因位于涅水之陽而得名。故地在今河南鄧縣東北?！澳?，音ni8?！?36〕“關”，指函谷關，在今河南靈寶縣東北，漢武帝元鼎三年，移至今新安縣東，與故關相距三百里。漢王二年初，劉邦出關至陜，安撫關外父老。涅陽侯呂勝從漢王出關，當在此時?！?37〕“以郎將擊斬項羽”，項羽兵敗自刎烏江，王翳取其頭，楊喜、呂馬童、楊武、呂勝各得其一體。〔338〕“莊侯”，即“壯侯”，因斬項羽而被封之五侯，皆謚壯侯?！?39〕“亢父”，音gāng fǔ，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濟寧市南。秦二世二年，劉邦的軍隊殺死秦泗川守壯后，曾還軍亢父。平棘侯執(zhí)從起亢父當在此時?！?40〕“執(zhí)”，《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林摯”?！?41〕“鬼薪”，服役三年的刑徒。東漢應劭認為，“取薪給宗廟為鬼薪”。〔342〕“羹頡”，爵號，不是縣邑名。劉邦兄弟四人，長兄伯，伯早死。劉邦寒微時，常與賓客到大嫂家吃飯。大嫂討厭他。一次大嫂假裝羹盡，用杓子刮著鍋底作響。賓客以為羹盡，就都走了。劉邦一看鍋里還有羹，由此怨恨大嫂。待劉邦為帝分封兄弟時，獨不封伯子。劉邦的父親太上皇出來替伯子說話，劉邦說：“我不是忘了封伯的兒子，只是因為他的母親不配做一個年輩大的人?！庇谑蔷头獠有艦楦R侯。事見本書《楚元王世家》。也有人認為羹頡是地名，在今安徽舒城縣西。還有人認為是山名，在今河北懷來縣東南?！?43〕“深澤”，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深澤縣?！?44〕“城平”，縣名，故地在今山西大同市東北?！?15〕“趙將夜”，《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趙將夕”?！?46〕“循”，《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修”?！?47〕“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臾”。梁玉繩《史記志疑》卷一一認為“更”誤，并疑臾“即顓臾，在泰山南武陽”。南武陽即今山東平邑縣?！?48〕“柏至”，其地不詳。〔319〕“駢憐”，《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駢鄰”，顏師古注認為：“二馬曰駢。駢鄰，謂并兩騎為軍翼也?！薄端麟[》引姚氏說云：“憐、鄰聲相近。駢鄰猶比鄰也?！倍f均可備參考。由于缺乏佐證，很難弄清楚哪一種說法是正確的?！安亍保h名，故地在今山東金鄉(xiāng)縣西北。秦二世三年，劉邦與彭越軍遇于昌邑，聯(lián)合進攻秦軍。柏至侯許溫從起昌邑當在此時。〔350〕“說衛(wèi)”，軍隊止宿時負責防衛(wèi)者?！罢f”，讀作“稅”，舍止的意思。〔351〕“許溫”，《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許盎”?！?52〕“中水”，縣名，故地在今河北獻縣西北?！?53〕“郎中騎將”，又稱郎中騎，隸屬郎中令，下統(tǒng)一定數(shù)量的郎中。當時為郎中騎將者頗多?！昂卯嚒?，縣名，故地在今陜西乾縣東?！爱嚒?，音zhì?！?54〕“司馬”，軍隊中的中級武官，其地位低于將軍、校尉。“龍且”，項羽的驍將，曾為司馬，故又稱司馬龍且。漢王四年，韓信定河北之地，項羽派龍且將兵往擊韓信，韓信、灌嬰大敗龍且軍，擊殺龍且。中水侯呂馬童擊龍且當在此時。“且”，音j&?！?55〕“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瑕”。〔356〕“青肩”，《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青眉”。〔357〕“宜成”，《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宜城”?！?58〕“二十三”，宜成在位年數(shù)，依本表計算方法，從元光元年（公元前一三四年）至元鼎五年（公元前一一二年）為二十二年。此作“二十三”，多計一年?！?59〕“杜衍”，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南陽市西南?！?60〕“赤泉”，其地不詳?；蛟圃诮窈幽萧斏娇h?！?61〕“杜”，縣名，故地在今陜西西安市東南。〔362〕“殷”，《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敷”。〔363〕“栒”，縣名，故地在今陜西旬邑縣東北?！?64〕“曹咎”，項梁、項羽起義反秦前，曾為蘄縣（在今安徽宿縣南）負責刑獄的官吏，有德于項梁。后為項羽軍大司馬，封海春侯。漢王四年守成皋時兵敗自殺。栒侯溫疥從曹咎軍，即在漢王四年曹咎守成皋時?！?65〕“盧奴”，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定縣?！?66〕“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何”?！?67〕“武原”，縣名，故地在今江蘇邳縣西北泇口鎮(zhèn)?！?68〕“磨”，此字誤，當從《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歷”，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景縣西南。下文宋子侯許瘛“功比磨侯”之“磨”亦當作“歷”?！?69〕“槀”，當作“槖”，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鄒縣西南?！?70〕“陳錯”，《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陳鍇”?！?71〕“宋子”，縣名，故地在今河北趙縣東北宋城村?！?72〕“羽林將”，統(tǒng)領宿衛(wèi)士卒的將領?！?73〕“五百四十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五百三十六戶”?！?74〕“十二月”，《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月”?！?75〕“瘛”，音chì?！?76〕“不疑”，《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留”。〔377〕“猗氏”，縣名，故地在今山西臨猗縣南?！?78〕“二千四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一百戶”?！?79〕“遬”，音s)?！?80〕“清”，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聊城縣西。〔381〕“弩”，音nǔ，使用機栝發(fā)箭的弓?！板髮ⅰ?，統(tǒng)率使用弓弩的軍卒的將領?！?82〕“代”，此語意不清楚，似當云“定代”。下文彊侯留勝、彭侯秦同所述侯功“擊項羽、代”，似皆當云“擊項羽，定代”。〔383〕“空中”，《集解》引徐廣說古本有作“窒中”者?！端麟[》云“清簡侯空中同”。又云：“空，作‘窒’?！薄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室中同”。按當作“窒中同”，“窒中”，復姓，“同”，名。此處姓有誤字，名又脫去。〔384〕“彊”，其地不詳?！?85〕“彭侯”，即下文彭簡侯秦同。〔386〕“留勝”，《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留肹”?！?87〕“服”，《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章服”?！?88〕“彭”，今地不詳?！端麟[》認為在漢東?？?，可是《漢書·地理志》東?？の摧d彭地。〔389〕“吳房”，本書《項羽本紀》作“吳防”，縣名，故地在今河南遂平縣。〔390〕“下邽”，縣名，故地在今陜西渭南縣東北。“邽”，音gu9。〔391〕“寧”，即漢河內(nèi)郡所屬修武縣，故地在今河南獲嘉縣。〔392〕“選”，本書《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皆作“遬”?！?93〕“昌”，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諸城縣北?！?94〕“無鹽”，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東平縣東?！?95〕“共”，縣名，故地在今河南輝縣?！?96〕“商”，《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高”。〔397〕“閼氏”，即烏氏，縣名，故地在今寧夏固原縣東南?！?98〕“代”，秦郡，戰(zhàn)國時為趙地，故地在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北部一帶。閼氏侯馮解敢為代太尉，當時王代者是陳余?！疤尽保斠馈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大與”，是王國主管爵祿的官員?！?99〕“雁門”，郡名，轄有今山西北部和與此相連的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黃旗海、岱海以南地帶?！?00〕“馮解敢”，《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馮解散”?！?01〕“安丘”，縣名，故地在今山東安丘縣西南。〔402〕“從起方與”，秦二世二年，劉邦引兵攻胡陵、方與，安丘侯張說追隨劉邦當在此時。方與為縣名，故地在今山東魚臺縣北?！?03〕“魏豹”，魏公子寧陵君咎之弟。陳勝攻占魏地，立咎為魏王，后咎被秦章邯打敗自殺。豹又再起，收復魏地，繼立為魏王。項羽分封諸侯，想占有魏地，便徙封豹為西魏王，建都平陽。魏豹怨恨項羽，遂背楚歸漢。事詳見本書與《漢書·魏豹傳》?！?04〕“鈹”，音p9，長矛。“執(zhí)鈹”，左右親近的護衛(wèi)武士。《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執(zhí)盾”。〔405〕“三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千戶”?！?06〕“上林”，秦王朝營建的營苑，漢初一度荒廢。武帝時重新營建，造離宮、觀、館數(shù)十處，苑內(nèi)放養(yǎng)禽獸，供皇帝游獵。其地在今陜西西安西及周至縣、戶縣境內(nèi)。秦代法律即規(guī)定不得盜取國家苑囿中的獸類。漢承襲秦律，盜竊上林苑及其他國有苑囿放養(yǎng)的禽獸屬犯罪行為。〔407〕“合陽”，縣名，故地在今陜西合陽縣東南?！?08〕“太公”，漢高祖劉邦的父親?！?09〕“襄平”，縣名，故地在今遼寧遼陽市?！?10〕“龍”，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411〕“繁”，縣名，故地在今四川彭縣西北。〔412〕“莊侯彊瞻”，《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嚴侯張瞻師”?！?13〕“侯昫獨”，據(jù)《集解》，古本有作“侯惸”的，《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也作“侯惸”。是“昫”乃“惸”之誤。“惸”，音qióng。無兄弟曰惸，無子孫曰獨?！皭莫殹敝止之??！?14〕“陸梁”，據(jù)《索隱》，古本有作“陸量”的，《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陸量”，其地不詳?！?15〕“高京”，據(jù)《集解》，古本有作“高景”的，本書《周昌傳》、《僅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周昌傳》皆作“高景”。“京”乃“景”之訛，其地不詳?！?16〕“堅守滎陽”，漢王三年四月，楚圍劉邦于滎陽。五月，劉邦與數(shù)十騎遁去，令周苛等守滎陽。六月，項羽引兵攻拔滎陽，俘獲周苛，欲令周苛為楚將，遭到拒絕。項羽遂烹殺周苛?！?17〕“繩”，其地不詳?！?18〕“離”，其地不詳?！?19〕“失此侯始所起及所絕”，《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于漢高祖行記載：“四月戊寅封。《楚漢春秋》亦闕。成帝時，光祿大夫滑湛日旁占驗曰：‘鄧弱以長沙得兵侯。’”有關離侯鄧弱事，史書僅記載了這些?！?20〕“義陵”，縣名，故地在今湖南溆浦縣南?！?21〕“吳程”，《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吳郢”。〔422〕“宣平”，其地不詳。有人認為是封號，與后漢宋弘所封宣平侯同例?！?23〕“張耳”，大梁（今河南開封市）人，早年投奔陳勝起義軍。陳勝部將武臣自立為趙王，以張耳為右丞相。項羽分封諸侯，立張耳為常山王。后歸漢，與韓信平分趙地，被封為趙王。事詳見本書與《漢書·張耳傳》?！罢D”，討伐?！?24〕“合諸侯兵巨鹿”，秦二世二年閏九月，秦將章邯軍攻占邯鄲，趙王歇和張耳退守巨鹿，章邯部將王離圍之。章邯軍巨鹿南，支援王離。陳余軍巨鹿北，兵少，不敢進擊秦軍。各路起義軍為了救趙，皆會巨鹿。項羽率先引兵擊秦，其他義軍配合，大敗秦軍。此為有名的巨鹿之戰(zhàn)。巨鹿在今河北平鄉(xiāng)縣西南?！?25〕“貫高不善”，貫高為趙王張敖之相。漢高祖七年，劉邦從平城路過趙國，張敖以禮相待，而劉邦慢易無禮，貫高大怒。八年，劉邦又路經(jīng)趙地，貫高派人埋伏，準備擊殺劉邦。九年，貫高怨家上告，逮捕了張敖、貫高等。貫高自殺，張敖由趙王改封宣平侯。事詳見本書與《漢書·張耳傳》?！?26〕“信平”，即新平，縣名，故地在今河南睢陽縣東北?！?27〕“南宮”，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南宮縣西北?！?28〕“生”，《漢書·張耳傳》同，《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壬”。〔429〕“睢陽”，地屬梁國，為梁王國都，故地在今河南商丘縣南，偃孫廣絕無食封睢陽之理?！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百官公卿表》《張耳傳》“睢陽”皆作“睢陵”，這是正確的。睢陵，縣名，故地在今江蘇泗洪縣東南?！?30〕“廣”，《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百官公卿表》《張耳傳》皆作“廣國”。〔431〕“中大夫”，郎中令屬官，無固定員額，掌論議，武帝元年改名光祿大夫，秩比二千石?！?32〕“河間”，郡名，郡治在樂成，即今河北獻縣東南?！?33〕“開封”，縣名，故地在今河南開封縣西南?！?34〕“中尉”，漢中央和諸侯王國皆設此官，負責都城的治安。〔435〕“慎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正陽縣北?！?36〕“欒說”，《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樂說”?！?37〕“白金”，銀與錫合金制成，用來作為貨幣的材料。武帝元狩四年，為了應付日增的財政支出，又鑄行三銖錢，并造皮幣和白金幣。白金幣分為三種，一種是圓形龍幣，名為“白撰”，重八兩，值三千錢。一種為方形馬幣，重六兩，值五百錢。一種是橢圓形龜幣，重四兩，值三百錢。規(guī)定盜鑄白金幣者處以死刑。但由于白金幣作價過高，犯法盜鑄者不可勝數(shù)。慎陽侯欒買之即因盜鑄而被棄市?！?38〕“禾成”，即和城，“禾”乃“和”之殘，“成”、“城”二字《史記》中多通寫。故地在今河北寧晉縣東北?！?39〕“公孫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公孫昔”?！?40〕“堂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北新河縣西北?！?41〕“惠”，當為封地，今地已不可考?！?42〕“上黨”，郡名，轄境在今山西和順縣、榆次縣以南，沁水流域以東?？ぶ卧陂L子，即今山西長子縣。〔443〕“祝阿”，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歷城縣西南?！?44〕“齧桑”，邑名，故地在今江蘇沛縣西南?！褒m”，音ni8。〔445〕“上隊將”，當作“二隊將”。〔446〕“定魏太原”，漢王二年，魏王魏豹叛漢歸楚。八月，韓信擊豹，九月俘虜豹，平定魏地，置河東、上黨、太原三郡。祝阿侯高邑定魏太原即在此時。太原轄境在今山西霍縣以北，句注山以南?！?47〕“破井陘”，漢三年十月，韓信、張耳將兵數(shù)萬擊趙王趙歇，歇與陳余聚兵井陘，韓信用計大破趙軍，斬陳余，俘獲趙王歇。祝阿侯高邑破井陘即在此時。詳見本書《淮陰侯列傳》。井陘為縣名，故地在今河北井陘縣西北。境內(nèi)井陘山上有井陘關，為古代軍事要地。〔448〕“缻”，音fǒu，陶制容器，腹部粗圓，底與口略小?！?49〕“八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千八百戶”?！?50〕“長修”，縣名，故地在今山西新絳縣西北。〔451〕“御史”，在君主左右掌管文書檔案記錄等事，又負責監(jiān)察執(zhí)法，討奸治獄?！?52〕“廷尉”，中央掌管司法刑獄的長官，秩中二千石。〔453〕“喜”，《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意”?！?54〕“陽平”，縣名，故地在今山東莘縣。〔455〕“元封四年”，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百官公卿表》，杜相夫于元封三年免，與此相差一年?！?56〕“與”，選擇?！皹妨睢?，即大樂令，為太常屬官，掌管國家祭祀大典所用的音樂?！盁o可”，文字有誤，《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中可”是正確的。過去治《史記》者多認為“無可”、“中可”是人名，不可信。“鄭舞”，鄭國女子之舞。又楚懷王幸姬鄭袖善歌巧舞，其舞名鄭舞。鄭舞是被當作不嚴肅的舞蹈來看待的，與莊重肅穆的廟堂祭祀之舞不同?！昂钕喾蜃鵀樘Ｅc樂令無可當鄭舞人擅繇不如令”，意謂侯相夫犯了罪，為太常而選擇大樂令所屬人員中能為鄭舞的人擅加役使，使為鄭舞，違反了法令?！稘h書·百官公卿表》記載：“陽平侯杜相（下脫“夫”字）為太常，五年坐擅繇大樂令論?！鳖亷煿抛ⅲ骸吧靡凼谷艘?。”文字雖簡略，但意思比較明白?！?57〕“闌出函谷關”，謂私自出函谷關。漢代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規(guī)定出入關要有符傳，無符傳便謂之“闌”?！?58〕“江邑”，其地不詳。〔459〕“用奇計徙御史大夫周昌為趙相而代之”，漢高祖寵姬戚姬子如意為趙王，年十歲，高祖擔心他死后如意保全不了自己。趙堯年少，為符璽御史。趙人方與公對御史大夫周昌說：“您的屬吏趙堯是個奇才，您一定要另眼相侍。他將要替代您的職位?！敝懿幌嘈?。過了不久，高祖悶悶不樂，趙堯問：“陛下所以不高興，是不是因為趙王年少而戚夫人與呂后有矛盾呢？怕您萬歲之后趙王不能保全自己？”高祖說：“是的。”于是，趙堯向高祖獻計，讓堅忍質直的周昌為趙王相。高祖采納了趙堯的建議，遂徙周昌為趙相。過了很久，趙堯為御史大夫，取得了周昌原來的職位。事詳見本書《周昌列傳》?！?60〕“營陵”，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昌樂縣東南?！?61〕“衛(wèi)尉”，秦官，漢代沿置，負責統(tǒng)轄衛(wèi)士，警衛(wèi)宮廷門戶?！?62〕“萬二千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萬一千戶”。〔463〕“土軍”，縣名，故地在今山西石樓縣?！?64〕“中地”，漢王二年，漢軍打敗雍王章邯，章邯自殺于都城廢丘（今陜西興平縣東南）。漢占有其地，置河上、渭南、中地、隴西、上郡五郡。中地即后來的三輔之一右扶風，治所在長安（今陜西西安市西北）。〔465〕“千二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一千一百戶”?！?66〕“廣阿”，縣名，故地在今河北隆堯縣東?！?67〕“須昌”，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東平縣西北?！?68〕“雍軍塞陳”，此句與下句“謁上”，《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雍軍塞渭上”，是“謁”乃“渭”字之誤。謂雍王章邯的軍隊列陣渭上，遮塞漢軍通道。也有人另主他說。本書《高祖本紀》記載：漢元年“八月，漢王用韓信之計，從故道還，襲雍王章邯。邯迎擊漢陳倉，雍兵敗，還走”。有人據(jù)此認為“雍軍塞陳”即漢元年八月事，“陳”下脫“倉”字。陳倉地屬章邯?！?69〕“己酉”，《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己丑”，比己酉早二十日?！?70〕“臨轅”，今地不詳?！?71〕“蘄”，音qí，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宿縣南?！?72〕“二月乙酉”，漢高祖十一年二月丙戌朔，不應有乙酉，可能與前須昌侯同于己酉日封?！?73〕“汲”，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汲縣西南?！?74〕“太傅”，漢制，中央有皇太子太傅，輔翼教誨皇太子；王國亦有皇帝任命的太傅，負責匡輔諸侯王。王國太傅不豫國政。如果諸侯王觸犯法紀，太傅應諫諍或向朝廷舉奏。有時王為非法，太傅要連坐?！?75〕“二月已巳”，此月丙戌朔，無己巳日，所記封侯日期有誤?！?76〕“公上不害”，姓公上，名不害?！?77〕“寧陵”，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寧陵縣東南?！?78〕“郎”，侍衛(wèi)帝王、給事宮禁的官員的通稱。漢初郎官分為中郎、郎中、外郎三大系統(tǒng)，各有不固定員額的郎官?！?79〕“隨”，與“追”字同。“為上解隨馬”，為劉邦解除了追趕他的敵騎?！?80〕“汾陽”，縣名，故地在今山西靜樂縣西?！?81〕“前二年”，當作“漢二年”?！?82〕“江鄒”，其地不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亦作“江鄒”，但《百官公卿表》云“江都侯靳石”，“江鄒”乃“江都”之誤。江都故地在今江蘇揚州市西南?！?83〕“嗇夫”，漢代縣令、長之下的各官之長和鄉(xiāng)的主管官員往往稱嗇夫。在中央官署中，太常、光祿勛、少府、太仆、將作大匠等中二千石、二千石屬下的各官之長，品秩與縣令、長相當，其下轄的各官之長，有的稱為嗇夫。此處嗇夫屬于太仆系統(tǒng)?！?84〕“戴”，故地在今河南民權縣東北?！?85〕“中廄令”，中央官署中掌管輿馬的長官?！?86〕“彭祖”，據(jù)司馬貞《索隱》，古本《史記》作“秋彭祖”。《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秘彭祖”?！?87〕“衍”，邑名，故地在今河南封丘縣西南?！?88〕“燕”，縣名，故地在今河南延津縣東北?！?89〕“挾詔書”，利用詔書來威脅他人。〔490〕“平州”，邑名，故地在今山東泰安縣東南?！?91〕“昭涉掉尾”，姓昭涉，名掉尾。〔492〕“行馳道中更呵馳去”，車馬在馳道中行駛，經(jīng)過呵斥而馳去。馳道是供皇帝專用的，臣民不得在上面駕駛車馬?！?93〕“中牟”，縣名，故地在今河南中牟縣東?！?94〕“單父圣”，司馬貞《索隱》引《漢表》作“單父左車”?！皢胃浮笔切?，“圣”是名，“左車”是字。今本《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單右軍”，誤?！?95〕“邔”，音j9，縣名，故地在今湖北宜城縣北?！?96〕“臨江”，項羽分封諸侯，以共敖為臨江王。漢王三年，共敖卒，子尉嗣立。〔497〕“慶侯榮盛”，《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夷侯榮成”，“慶”、“夷”為榮盛的謚號，可能有二謚。“盛”、“成”二字古通?！?98〕“遂坐賣宅縣官故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遂“坐掩搏奪公主馬”，與此不同?！翱h官”，官府?！?99〕“博陽”，當作“傅陽”，縣名，故地在今山東棗莊市南?！?00〕“隊卒”，《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隊率”。〔501〕“吳郡”，楚、漢之際分割會稽郡設置，治所在吳縣，即今江蘇蘇州市。〔502〕“中五年”，《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云“孝景元年”?！?03〕“陽義”，《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陽羨”，“義”是“羨”字之訛。“陽羨”，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宜興縣南。〔504〕“荊”，楚國的別稱?！傲睢觥?，楚官名，為執(zhí)政首相?！?05〕“陳公利■■利幾為楚將，曾官陳縣（故地在今河南淮陽縣）令?？h令可以稱“公”。項羽敗亡，利幾降漢，侯之潁川（郡名，治所在陽翟，轄地在今河南中部）。漢高祖五年，征召諸侯，利幾因舊為楚將，很恐懼，遂反叛。〔506〕“大夫”，《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中大夫”。漢制，七大夫、公乘以上皆為高爵，大夫是一種較低的爵位。《漢書·高帝紀》載：漢高祖五年詔曰：“軍吏卒會赦，其亡罪而亡爵及不滿大夫者，皆賜爵為大夫。”顏師古注：“大夫，第五爵也?！标柫w侯靈常所為不應是大夫，當是中大夫。中大夫為郎中令屬官，無固定員額?！?07〕“下相”，縣名，故地在今江蘇宿遷縣西南。因地處相水下流，故名?！?08〕“田解”，齊王田廣將。漢王三年，齊王田廣派華無傷、田解屯兵歷下以拒漢，漢王使酈生說服了齊王田廣，叛離項羽，與漢聯(lián)合。韓信平定趙、燕后，乘機襲破齊歷下軍，進入齊都臨淄舊臨淄。下相侯冷耳從擊田解軍，當在此時?！?09〕“冷耳”，《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泠耳”?！般觥弊质?，音líng?！?10〕“德”，鄉(xiāng)邑名，據(jù)《漢書·王子侯表》，德在泰山郡?！稘h書·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有德侯景建，據(jù)表所載，德在濟南郡，今地已不可確考?！?11〕“高陵”，地屬瑯邪君，今地已不可確考?！?12〕“東城”，縣名，故地在今安徽定遠縣東南。漢五年，劉邦與項羽決戰(zhàn)垓下（在今安徽靈璧縣東南沱河北岸），項羽大敗，逃至陰陵（在今安徽定遠縣西北），轉赴東城，相隨者僅二十八騎。南陵侯王周追項羽至東城，即在此時?！?13〕“王周”，《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王虞人”?！?14〕“期思”，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淮濱縣南期思集?！?15〕“谷陵”，當作“谷陽”，故地在今安徽固鎮(zhèn)縣西北?！?16〕“柘”，音zh8，縣名，故地在今河南柘城北。其地有柘溝，故名?！?17〕“戚”，縣名，故地在今山東微山縣?！?18〕“櫟陽”，縣名，故地在今陜西臨潼縣東北?！皺怠?，音yu8?！?19〕“齊侯班”，《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躁侯瑕”?！?20〕“壖”，音ru2n，余地，空隙地。〔521〕“壯”，聚邑名，故地在今山東陵縣界?！?22〕“臨濟”，聚邑名，故地在今河南封丘縣東。因地臨濟水而得名?！?23〕“倩”，古本《史記》有作“猜”者。《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亦作“猜”。〔524〕“成陽”，縣名，故地在今河南信陽市西北。〔525〕“尉”，郡尉，協(xié)助郡守掌管一郡甲卒?！?26〕“意”，據(jù)《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意姓奚?！?27〕“鬼薪”，徒刑的一種?！稘h書·惠帝紀》顏師古注引應劭云：“取薪給宗廟為鬼薪?！薄稘h舊儀》云：“鬼薪者，男當為祠祀鬼神伐山之蒸薪也?！边@是對鬼薪名稱來源和早期服役情況的傳統(tǒng)解釋。秦漢時代，鬼薪從事的勞役是多方面的?！?28〕“桃”，縣名，故地在今河北冀縣西北?！?29〕“大謁者”，謁者之長。謁者掌賓贊受事?！?30〕“高梁”，鄉(xiāng)邑名，故地在今山西洪洞縣東南。〔531〕“食其”，姓酈，高陽（在今河南杞縣西）人，家貧，好讀書，年六十余見劉邦，為劉邦說客，常奉命出使諸侯。事詳見本書與《漢書》本傳。〔532〕“衡山王”，即劉賜，本書與《漢書》有傳。〔533〕“紀”，今地不可考?！?34〕“甘泉”，今地不可考。裴骃《集解》引徐廣說古本有作“景”者，《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景”。疑“景”字是，“景”字上下裂分為二，訛誤成“甘泉”?！熬啊?，即景城，故地在今河北交河縣東北?！?35〕“劉賈”，漢王初年為將軍，漢高祖六年，封荊王，王有淮東。十一年，淮南王黥布反，賈為布軍所殺。事詳見本書《荊燕世家》?！?36〕“莫搖”，《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真粘”?！?37〕“嫖”，音pi4o?！稘h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嬹”，音x9ng?！?38〕“煮棗”，聚邑名，故地在今山東曹縣西北?！?39〕“毛澤”，司馬貞《索隱》作“毛澤之”，又云亦作“毛釋之”，與《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相合，是今本“澤”下脫“之”字?！皾伞薄ⅰ搬尅倍止磐?。〔540〕“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鹿”?！?41〕“鄢陵”，縣名，故地在今河南鄢陵縣西北?！?42〕“七百戶”，《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二千七百戶”?！?43〕“菌”，當作“鹵”，據(jù)裴骃《集解》，古本有作“鹵”者。今地不可確考，大體在今甘肅東部、寧夏南部一帶?！?44〕“中涓”，《漢書·高惠高后文功臣表》作“中尉”?！?45〕“南陽”，秦漢時大郡之一，治宛縣，即今河南南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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