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加繆一方面強調鼠疫的多重含義,另一方面又堅持這部作品的歷史背景和抵抗納粹的斗爭。這并不矛盾。具體所指,這是不言而喻的,倒是“讀出多重含義”為難能可貴。象征如果過分貼近時代背景,隨著時間的推移,象征意義就萎縮褪色了。加繆創(chuàng)作《鼠疫》時,想必有意模糊了象征的確指和泛指的界限,結果預留的空間與日俱增,能和讀者的想象互動。因此,將近七十年過后,那段歷史雖然不會被忘記,但是這種多重意義的象征,則由時間和紛擾的世界增添了新的內容。也許這就是為什么《鼠疫》歷經大半個世紀,非但沒有被人遺忘,反而越傳越廣,越來越受到學界的重視,讀者的喜愛,單在法國本土,銷售量就高達五百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