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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湘之情 心靈之音——《瀟湘詩詞稿》讀后感

瀟湘詩詞稿(精) 作者:韓永文


湖湘之情 心靈之音——《瀟湘詩詞稿》讀后感

永文同志讓我給《瀟湘詩詞稿》寫篇讀后感,我沖口而出,便應承了。

實話實說,話剛出口,我就后悔了:一則,我對詩詞雖有愛好,卻無深入研究,特別是對格律平仄,沒下過苦功夫,因而知之甚少;二則,永文同志為人厚道,人脈甚廣,不缺在這方面更具功力的文友。湖南算個詩詞大省,陸游在八十歲時就曾感嘆“不到瀟湘豈有詩”。在湖南,完全可以選擇一位比我更合適的寫作者。但話既出口,就只能豁出去了。

在我的印象中,永文同志是融理性、感性和彈性于一體的生命。

他的理性,主要體現(xiàn)在對經(jīng)濟的深度研究。他曾長期供職于國家宏觀經(jīng)濟部門,先后參與多個國民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五年計劃以及年度國民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計劃的研究、制定,從事過宏觀經(jīng)濟管理、經(jīng)濟體制改革、經(jīng)濟史研究等方面的工作。到湖南任副省長期間,他曾分管交通,為推動湖南交通發(fā)展付出了很大心力,可以說,有口皆碑。我作為一名老“交通人”,對此時有耳聞,亦心生欣喜。二〇一一年,永文同志將多年來對中國經(jīng)濟問題的思考結(jié)集成冊,形成《中國宏觀經(jīng)濟問題研究》和《中國經(jīng)濟問題研究(上、下)》,讀后,我對他的理性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的彈性,則體現(xiàn)在為人處世方面。他處事講原則,講規(guī)矩,又不失人情味。他與人為善,體諒人,注意給人留空間,也給自己留了空間。這些特點匯聚成他特有的平易風格。我曾數(shù)次參加他主持的協(xié)調(diào)會議,對他的溫和而堅定,縝密而大氣,是很感佩的。記得二〇一四年十月份,《文史博覽》雜志社擬刊登我整理的《朱镕基總理視察懷化》一稿,我專此寫信向時任省委常委、秘書長的永文同志請示:可否發(fā)表?怎么報批?永文同志對此非常重視,不僅認真細致地審閱了稿件,還自己出面并綜合保密等相關(guān)部門的意見呈報镕基同志辦公室審改。十一月二十七日深夜收到回復的審改意見后,永文同志連夜與我聯(lián)系,跟蹤把關(guān),催生文章問世,為朱镕基總理視察懷化留下了一段史料。我親歷的這件事,應可視為永文同志彈性風格的具體解說。

這回,閱讀詩詞稿則讓我較為充分地領(lǐng)略了永文同志的感性??吹贸鰜恚矚g歷史,熱愛藝術(shù),鐘情于祖國的大好河山,加之豐富的人生閱歷,他的詩詞中時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寬博與厚重。如二〇一三年十一月二日,他驅(qū)車前往湘西陪同習近平總書記調(diào)研扶貧工作時所作的《行車偶感》中所展現(xiàn)的如詩如畫風景和期頤心情;再如二〇一六年五月二十八日所作的《醉桃源·窗臺上的小鳥》,由“驚雷響處墨云翻”想到了“千家睡夢甜”,思緒如行云流水,行于所當行,止于所不可不止。

又如《臨江仙·端午節(jié)思親》,從“百索香囊蘭佩……慈親親手縛”到“一杯蒲酒淚潸然。痛心何所以,忠孝未能全”。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恨,有苦有樂的鮮活生命充滿深情地展現(xiàn)在大家面前。正是他的感性,誘發(fā)了他的詩興,也注入了詩的靈氣。這種詩性和靈氣同樣感染了我。有一次,我在《湖南日報》上讀到他的《踏莎行·謁韶山偉人故居》,一時興起而手錄之,且寄給他,以示存念。

我一邊品讀一邊思考,是什么把我們的心連在一起了呢?當然,我們都是上世紀五十年代出生的人,有著部分相似的閱歷,都務過農(nóng),當過知青,讀書求學之后走上工作崗位。但更重要的,還是繞不開的“瀟湘情結(jié)”,是它,把我們的心真正連在一起了。腳下這片瀟湘熱土,承載著我們世世代代的夢想和寄托,融匯了我們?nèi)松蠲篮玫臍q月年華。也正是這種情結(jié),讓永文同志“乘機南下三千里”,“行無止境,躍馬再揚鞭”。我遇到許多曾在湖南工作,后來離開湖南仍時常想念湖南的同志,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擁有同一個情結(jié)——瀟湘情結(jié),永文同志則把這種情結(jié)在化作工作成果的同時,還化作了篇篇詩文。我因之感念和自豪。因為,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我的家鄉(xiāng)湖南的巨大魅力之所在。進而更深地理解了習近平總書記對鄉(xiāng)愁的經(jīng)典定義:什么是鄉(xiāng)愁?就是你離開了這個地方就會想念這個地方。

從永文同志的詩詞中可以看出,他的瀟湘情結(jié)是真摯濃重的。《瀟湘詩詞稿》一書收錄了韓永文同志二〇〇六年至二〇一七年十余年創(chuàng)作的二百多首詩詞。這些詩詞絕大多數(shù)都與湖南有關(guān),有些記錄著在湖南工作的所思所想,如《念奴嬌·岳陽樓》中“居廟堂心懷百姓,處市井憂國運”所闡述的愛國愛民情懷;有些則敘述著湖南的歷史人文,如《踏莎行·郴州旅舍》中“三絕碑下嘆才杰,幸得一代偉人顧”所講述的毛澤東同志保護三絕碑的故事;有些描繪著湖南的靈山秀水,如《楚天遙·莽山將軍寨》中的“滿眼蒼松數(shù)百年,崖上清云淡”等等,字里行間中滲透了他對湖南的一往深情。我甚至想,這簡直就是一部“詩詞日記”。我也算是個詩詞愛好者,自幼喜讀詩詞,《詩經(jīng)》、《楚辭》、漢樂府、唐詩、宋詞、元曲皆曾涉獵,有時心血來潮,哼上幾句,隨手記下與友人分享。故而,對于繁忙公務之余,用詩詞感事述懷的苦樂,我感同身受,并認為這是一種值得尊敬和追求的精神生活方式。

宿命地想,有些事情冥冥中存有生命密碼。比如永文同志的名字,他之所以把詩詞文學作為自己后半生的“精神伴侶”,潛意識里會不會也有幾分回應父母期望的味道?詩如其人,人如其詩,詩詞潤澤著永文同志的心靈,而他的勤勉、淳樸、睿智,他對生活、對瀟湘熱土的熱愛,正在并將繼續(xù)化作筆下的點點詩心。

湖湘之情,心靈之音。永文同志這位遠道而來,無私奉獻,不求回報的“新湖南人”,令我這個“瀟湘老兵”心生敬意,進而有了以上這些文字。不當之處,還請永文同志鑒諒,請讀者朋友指正。

歐陽斌 二〇一七年二月四日丁酉立春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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