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魄力與眼光
阜康錢莊的新機遇
王有齡調(diào)任到湖州做市長,這對胡雪巖也是一個絕好的消息。
一個政府,必然有財政。大清國的金融體系已經(jīng)比較成熟,地方政府稅糧的交付、公款的來往、公庫的管理,都要委托一個錢莊或者票號來代理。這對于任何一個錢莊而言,都是擠破頭都要爭取的差事。
這其中有什么好處呢?錢莊和官府有了往來,牌子自然就硬了,知名度得到提高,并且做什么事情官府即使不幫忙也不會從中作梗,做些小動作;再者,代理官府的公庫,公款都要存到錢莊里面。雖然公款大部分是短期存款,但這也充實了錢莊的存款,錢莊可以有更多的錢去放款,充實了自己的實力。
王有齡一上任,自然就把這個美差交給了胡雪巖的錢莊。但這個美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胡雪巖必須處理好同王有齡的師爺之間的關(guān)系。
在湖州,雖然王有齡掌握著財權(quán)、司法權(quán),但這些事情他不可能一一照顧過來,這就需要師爺來幫忙。師爺又稱幕友、幕賓、幕客等,是人們對于作幕之人的一種俗稱。師爺雖說整天待在官府里面,但并不是政府編制內(nèi)人員,而只是官員自己聘請的高級顧問,師爺與官員屬于雇傭關(guān)系。官員尊稱師爺為賓、為友,師爺則稱官員為東翁、東家。師爺?shù)拿闷娑?,有管出納的“賬房”、寫信的“書啟”,以及為子弟授書的“教讀”、幫忙考試的“閱卷”、征收地丁的“征比”等,但是里面最重要的還是“刑名”師爺和“錢糧”師爺。
刑名師爺,負責斷案判獄和法律文書的起草。對于這一類師爺,我們或許并不陌生。很多古裝的電視劇里,在威武升堂審問犯人時,坐在縣官旁邊搖頭晃腦出謀劃策的家伙,就是刑名師爺。刑名師爺最著名的就是紹興師爺,紹興師爺幾乎壟斷了大清國的刑名師爺,因而有“無紹不成衙”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