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一定是朱牧?
還沒等朱牧離開浴室,整個御殿場酒店已經(jīng)傳遍了他窺浴的消息!跟他同睡一間房的王老引,氣得直咬手指頭;二哥更是唉聲嘆氣,捶完了前胸捶后背;楊群躺在床上靜靜地吃水蜜桃兒,雖然沒說什么,可多少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張揚用手直揉下巴:“真,花一千塊錢日幣看什么樣的沒有?橫看成嶺,側(cè)成峰!他媽的,窺浴,沒出息,真沒出息!”本來還想多說兩句,一看撅著屁股跪在榻榻米上的二哥,瞪著小眼睛直向他呼哧,就沒敢再言語了。于是,整間房頓時靜了下來,除了楊群的啃桃兒聲、王老引的咬手指頭聲,就是二哥不時地大喘氣了。一直到朱牧端著洗臉盆進來,整間房才算有點生氣。
朱牧還裝得真像,若無其事地把盆放好,坐下掏出香煙抽了一口,“小壞小兒”(楊群的綽號)瞟了他一眼,唱起二哥改編的青春口哨:“隔著板了看看毛兒,渾身都有毛兒……看她那肚臍子啊……”
“不要唱了!”二哥一吆喝,還真嚇了楊群一跳。朱牧一看空氣有點兒不大對,還以為二哥跟楊群不愉快呢!忙著低聲地勸解:“怎么了二哥,小壞小兒惹你生氣了?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算了吧!看我了!”
“有什么好看?你有什么好看?”
“怎么了,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我沒你這么個好兄弟,以后你叫我劉老二得了!”
朱牧一聽,二哥的火氣還真不?。骸暗昧硕?,你要是劉老二,我不成了朱老三了。”
“朱老三?我看你是豬頭老三,簡直就是人頭豬腦!”
“怎么啦,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就怕你見了佛不燒香,得罪了和尚!”
“得罪和尚?什么和尚?”朱牧還真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別跟我裝孫子了,我問你,你大白天的洗澡干什么?”
“洗澡怎么不對了?”
“我知道,藍偉烈說你冷,洗個澡暖和暖和,晚上喝酒舒坦,對不對?”
“是啊,不對嗎?”
“對呀,不只晚上舒坦,我看你白天也夠舒坦的了。我問你,你爬在隔板上看林黛洗澡干什么?”到此時朱牧才明白二哥為什么發(fā)火!
“我看林黛洗澡?誰說的?”
“我還沒說完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冷?全外景隊的人,就你一個人冷?好吧,算我瞎了眼,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你不搬我們搬!”
朱牧一看二哥是鐵了心了,水都潑不進了,跑到老頭兒面前:“怎么回事?老頭兒?”
“林黛洗澡,有一個留平頭的家伙爬在隔板上看?!敝炷撩嗣约耗X袋:“平頭?外景隊的男人除了岳老爺、朱少泉、楊群之外,為了拍戲,哪個不是平頭?你是,張揚是,萬里、高在芳、藍偉烈、陳又新、劉琦、王星磊,連劉二哥都是,怎么單說是我?”
老頭一聽也對呀。二哥也一個鯉魚打挺由榻榻米上坐了起來:“對呀,為什么一定是朱牧?”
大家都覺得葫蘆里有藥,正在研究,藍偉烈推門進來:“朱牧,岳老爺找你去一趟?!敝炷烈豢此{偉烈的臉,知道事情一定挺嚴重,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跟著藍偉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