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將的故事
楊家將故事流傳了近千年,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楊家上下四代人沖鋒陷陣,精忠報國的故事,被人們用演義、話本,還有戲劇等形式流傳了下來。它和《薛家將》、《呼家將》一起,構(gòu)成我國通俗小說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將小說”。
楊家將的威名自古貫今,世世代代受人尊敬。在山西省代縣城中,有一座氣勢非凡的鐘鼓樓,它是紀念楊家將功勛的一處珍貴遺跡。鐘鼓樓上懸掛著兩面巨大的題匾,正面是“威震三關”,背面是“聲聞四達”。
楊家將的領軍人物是楊業(yè),追溯根源的話,可以查到,楊業(yè)的父親楊信是“麟州的土豪”。這一點在《資治通鑒》中可以得到證實。麟州是今天的陜西神木縣,所以確切來說,楊家將的故鄉(xiāng)應該是陜西神木。
楊業(yè)又被尊稱為楊令公,他的墓坐落在距北京約一百千米的古北口北門外的半山坡。山門高五米,寬三米,建筑相當講究,這也許是老令公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頗高,人們懷著敬畏之心為他修建的這座墳墓。山門上有一副對聯(lián):“楊氏全家做事忠實不二”,“專祠一座表揚英勇無雙”,橫批是“氣壯山河”。
殿前大門的楹聯(lián)和橫匾是馮玉祥將軍題寫的,上聯(lián)是“何須紙筆舒中憤”,下聯(lián)是“自有公平在世人”,橫匾是“真正無敵”。殿內(nèi)的明柱上還有一副楹聯(lián)和橫匾。上聯(lián)是“潘氏至今無葬地”,下聯(lián)是“楊家自古有忠祠”,橫匾是“天下無敵”。這些后人的稱贊足以體現(xiàn)人們對楊家將的推崇。
楊家將的聲名威震天下,他們的后人如今在哪里呢?在雁門關下有一個鹿蹄澗村,這個村子里有一座國內(nèi)現(xiàn)存最完整的楊家祠堂。村子里的一千多口人,一多半都是楊家的后人。
鹿蹄澗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奇怪,但它的來歷卻頗有神奇色彩。傳說楊業(yè)的十四世孫楊友打獵時射中一只梅花鹿,梅花鹿帶著箭逃走了。楊友緊緊追趕,突然,梅花鹿鉆進地下不見了。楊友命人在梅花鹿消失的地方挖掘,挖出一方奇異的石頭,最神奇的是,石頭上竟然雕刻著梅花鹿帶箭圖案,而且還有鹿蹄印。后來,人們把這塊石頭搬回祠堂,并且把居住的村子命名為鹿蹄澗村。
多年來,鹿蹄澗村保留著古老的村祭,年年祭拜祖先的英靈。每年村祭必唱戲,唱戲必唱楊家將。只是,楊家將的哪一出戲都受歡迎,唯獨不看《金沙灘》。眾所周知,血戰(zhàn)金沙灘是楊家將打得最慘烈的一仗。這一仗下來,七郎八虎死的死,俘的俘,悲壯無比。大郎、二郎、三郎、七郎戰(zhàn)死,四郎、八郎被俘,五郎出家做了和尚。唯有六郎存活下來,挑起了日后楊家的大梁。
鹿蹄澗村不看《金沙灘》不僅僅因為這出戲太過凄涼,而是另有講究。據(jù)說,有一年村祭,村里唱起《金沙灘》。開戲前晴空萬里,風塵不動。開戲后,正打到精彩之處,突然,狂風四起,戲場內(nèi)飛沙走石。頓時,臺上臺下亂作一團,戲也停了。過了一會兒,風沙住了,臺上又緊鑼密鼓地敲打起來。剛演到二郎、三郎慘死,突然一片烏云滾過,天空中電閃雷鳴,瓢潑大雨澆了下來。人們都說:“這是老祖宗發(fā)威呢,不愿意看到那些傷心事。以后咱們再也不演《金沙灘》了。”后來,換了別的戲,果真,再也沒有離奇的事情出現(xiàn)。
傳說故事畢竟帶了一些神話色彩,然而,楊業(yè)本人在歷史上的確是存在的。楊業(yè)年輕的時候,是名震千里的一員猛將,他在北漢擔任侍衛(wèi)新軍都虞侯。北漢皇帝劉繼元對楊業(yè)非常信任,楊業(yè)對他感恩戴德,舍命保衛(wèi)北漢的政權。然而,大宋王朝全國統(tǒng)一的大局已定,不久,宋太宗就徹底推翻了北漢政權。楊業(yè)堅持守城苦戰(zhàn),然而,宋太宗喜愛人才,他早聽說楊業(yè)是一員猛將,就命北漢亡國皇帝劉繼元派親信去勸降楊業(yè)。楊業(yè)悲憤地大哭一場后,終于投降了宋朝。
宋太宗喜出望外,立刻讓他做右領軍衛(wèi)大將軍。不久后,宋太宗任命楊業(yè)為鄭州防御使,后來,又命楊業(yè)擔任代州刺史兼三交駐泊兵馬部署。代州就是今天的山西代縣,也就是前文中提到的擁有那座鐘鼓樓的地方。楊業(yè)的子女眾多,民間稱七郎八虎,大郎楊延平、二郎楊延定、三郎楊延輝、四郎楊延朗、五郎楊延德、六郎楊延昭、七郎楊延嗣、八郎楊懷亮,兩個女兒,八姐楊延琪、九妹楊延瑛。個個身懷絕技,身手不凡。
當時,宋朝的邊境一直不太平,其中又以遼國實力最強,經(jīng)常侵擾大宋的邊境,但屢屢失敗。公元980年三月,遼國為了報復之前的戰(zhàn)敗,命令駙馬,也就是西京大同府節(jié)度使蕭咄李,率領十萬大軍,再次大舉攻宋,想要突破雁門關。殊不知當時鎮(zhèn)守雁門關的正是楊業(yè),他深知遼軍人數(shù)眾多,于是想了一個出奇制勝的妙招,他帶領數(shù)百精騎,繞過遼軍,迂回至遼軍身后,攻其不備,殺了遼軍個措手不及。遼軍毫無防備,頓時亂了陣腳。與此同時,雁門關的大宋守軍趁勢開關,與楊業(yè)里應外合,兩邊夾擊,大敗遼軍。這一場戰(zhàn)役,殺了遼國駙馬,俘虜了一個遼國大將。雁門關大捷的消息傳回中原,宋太宗大大嘉獎了楊業(yè)。而民間也給楊業(yè)一個稱號,稱他“楊無敵”。
楊業(yè)立下大功,一些將領非常妒忌他。他們給宋太宗送上奏章,奏章上給楊業(yè)捏造了很多莫須有的污名,但是宋太宗信賴楊業(yè),根本不理睬,反而把那些奏章封起來,派人送給楊業(yè)。楊業(yè)見宋太宗這樣信任他,對大宋朝更加忠心耿耿。
過了幾年,遼景宗耶律賢駕崩,遼圣宗耶律隆緒即位。耶律隆緒僅有十二歲,他的母親蕭太后出面輔佐。消息傳到大宋,有一個將領向宋太宗上奏章,認為大遼的政局正逢動蕩,這是一個絕好的收復燕云十六州失地的機會。宋太宗同意了。
公元986年,曹彬、田重進、潘仁美率領三路大軍北伐,楊業(yè)作為潘仁美的副將也隨軍出征。三支軍隊分頭行動,很快便打了勝仗。潘仁美、楊業(yè)率領的西路軍一路出了雁門關,由于楊業(yè)率領的軍隊英勇善戰(zhàn),沒多久就收復了四個州。但是好景不長,由于糧草供應不足,曹彬率領的東路軍逐漸敗下陣來,田重進的中路軍不久也被遼軍打退。見此陣勢,宋太宗不敢再戰(zhàn),命令各路宋軍撤退,又令西路軍也就是潘仁美的軍隊,承擔起護送四個州的百姓們安全撤退的任務。
潘仁美和楊業(yè)接到命令后,立刻領兵帶領百姓們撤退到一個叫作狼牙村的地方。當時,遼軍兵力強盛,陣勢浩大。楊業(yè)建議說:“不如我們派兵佯攻,吸引遼軍的主力,同時派精兵埋伏在退路上,掩護軍民撤退。”
監(jiān)軍王對楊業(yè)的建議嗤之以鼻,說:“楊將軍怎么如此膽小,我們有幾萬精兵,直接順著大路奔向朔州就是了,何必躲躲閃閃。”
楊業(yè)說:“以我們的實力,北上雁門關,必定要失敗?!?/p>
王哼了一聲,冷笑道:“楊將軍怎么變成縮頭烏龜了?楊無敵的風范哪兒去了?現(xiàn)在害怕了?想臨陣脫逃嗎?”
楊業(yè)一聽此話,忍無可忍。他說:“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現(xiàn)在攻擊的時機不到,將士們只會白白犧牲。倘若一定要開戰(zhàn),我一定沖在前面。”
不久,楊業(yè)帶領手下人馬出發(fā)了。臨走的時候,他擦去眼角的淚水,對潘仁美說:“不用打也知道這是場敗仗。我本來想等待最好的時機,痛擊敵人,保護大宋?,F(xiàn)在卻有人責備我畏敵不前,我只有先死了。”接著,他指指陳家峪對潘仁美說:“但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們可以埋伏在這山谷的兩側(cè),待我兵敗之后,必定會撤退到這里來。只要你們及時援助,兩面夾擊,或許還有勝利的希望。”
說完,楊業(yè)帶兵上了戰(zhàn)場,他沒有走多遠,遼軍果然來了一場伏擊。楊業(yè)雖然英勇,但是遼兵源源不斷地涌上來,勢不可擋。楊業(yè)使勁拼殺了一陣,但無法抵擋敵軍的攻勢,無奈之下只得撤退,把遼軍引向陳家峪。太陽下山的時候,他退到了陳家峪。然而,這里卻靜悄悄的,一個宋兵都沒有。
原來,楊業(yè)走了以后,潘仁美就把人馬帶到陳家峪。等了一天,都沒有楊業(yè)的消息,監(jiān)軍王認為遼兵一定是被楊業(yè)打退了,害怕楊業(yè)搶了頭功,就命令撤去山谷的埋伏兵。沒想到不久就傳來楊業(yè)兵敗的消息,王趕緊找了另外一條小道逃跑了。
楊業(yè)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沒人接應自己,只好又轉(zhuǎn)過身來,帶著部下與身后的遼兵殊死搏斗。無奈遼軍人數(shù)眾多,血戰(zhàn)到最后,楊業(yè)身邊只剩下了一百多個兵士。他含淚對兵士說:“你們跟隨我多年,都有家中的老小要照顧,現(xiàn)在不要跟著我一起送死,趕快突圍出去吧。” 兵士們也都流下淚來,但沒有一個人離開。最后,兵士們?nèi)紤?zhàn)死沙場,連楊業(yè)的兒子楊延玉和部將王貴也都死去了。楊業(yè)忍著身上的十幾處傷口,拼死殺敵。不料,遼國名將蕭達凜從暗中放了一箭,射中了楊業(yè)的戰(zhàn)馬,戰(zhàn)馬摔倒在地。遼兵沖過來,抓住了楊業(yè)。
楊業(yè)被俘后,遼將試圖勸降,但被他拒絕。楊業(yè)絕食了三天三夜,悲壯而死。
楊業(yè)戰(zhàn)死的消息傳到了朝廷,宋太宗失去了忠誠的勇將,悲痛欲絕。他將潘仁美官降三級,又把王流放至金州。
楊業(yè)犧牲后,楊家的主力是六郎楊延昭。他幼年時期就喜歡排兵布陣,長大后做事沉穩(wěn),足智多謀。楊業(yè)曾經(jīng)感慨:“這個孩子最像我?!彼看未蛘潭枷矚g帶著這個兒子。楊延昭長大后,始終追隨著父親,曾多次被父親派往各地駐防。每到一處,他都親自率領士兵修城筑寨,加強邊防。北伐時,潘仁美、楊業(yè)率西路軍進攻應、朔、云、寰四州,楊延昭擔任先鋒,勇敢地帶領著士兵沖鋒陷陣。朔州城下與遼軍激烈交戰(zhàn),不幸被一支流箭擊中,貫穿手臂,血染戰(zhàn)袍。但他帶著傷痛,仍殺遼兵無數(shù),為西路軍連續(xù)收復四州立下了汗馬功勞。
后來,雁門關北伐以失敗告終,父兄戰(zhàn)死,楊延昭只身突圍。后來,他守衛(wèi)北方二十多年,先后出任知景州、江淮南都巡檢使。
公元999年七月,宋真宗得到消息,遼兵將大舉南下,便調(diào)任楊延昭為保州緣邊都巡檢使,負責警備保州、安肅軍、廣信軍三地。十月,遼軍在蕭太后的親自督戰(zhàn)下,進攻遂城。遂城的城地非常狹小,因此防備也較弱。遼兵看到這個弱點,集中兵力猛攻,甚至不惜數(shù)日圍城。當時的情形非常危急,眼看遼兵就要攻進城內(nèi)了,城中的軍民全都驚慌失措。
“將軍,怎么辦?”孟良和焦贊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踱步。
“不要驚慌?!睏钛诱研闹幸埠芙辜?,但他仍然不動聲色。一邊安撫身邊的眾人,一邊登上城墻,四處尋找可以退敵的辦法。此時,正值寒冬,天寒地凍,寒冷的空氣幾乎可以滴水成冰。
“哎呀!”一個守城的士兵一不小心滑倒在一塊冰上。楊延昭看到了,頓時計上心來:好,有辦法了!他立刻興沖沖地傳來眾部下,命大家抬水來,等到晚上全部澆到外面的城墻上。果真,第二天,遼軍來攻城。那城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堵冰墻,滑溜溜的,無法攀爬。遼軍無奈,想等冰融化,然而,天氣寒冷,城內(nèi)又不時澆水加固。因而,遼軍只好撤退。城中的楊延昭看到有可乘之機,便率領眾將士一路追擊,殲滅了不少遼軍,還繳獲了許多遼軍的武器。這場戰(zhàn)役后,楊延昭因戰(zhàn)功顯赫,被提升為莫州刺史。
公元1000年冬,遼軍南下入侵。楊延昭在羊山以西埋伏了精銳部隊,自己則從北面向遼挑戰(zhàn)。而后他做出一副寡不敵眾的樣子,邊戰(zhàn)邊撤,將遼軍誘至西山。等時機一到,西山的伏兵猛然出現(xiàn),打了遼軍一個措手不及。遼軍大敗而逃。楊延昭和他的部下生擒了遼軍的將領,并且繳獲了許多戰(zhàn)馬和武器。而后,楊延昭被晉升為莫州團練使。當時楊延昭和兄弟楊延嗣與遼軍戰(zhàn)斗的英勇事跡廣為流傳,在河北邊疆無人不曉,人稱他們?yōu)椤岸睢薄?/p>
公元1003年冬,靜戎軍王能向宋真宗上奏,希望能在靜戎、順安、威虜界等地,鑿條運河,以此來抵御遼的騎兵,宋真宗同意了。運河鑿出后,宋真宗將楊延昭的部下增長至萬人,派遣他去駐防靜戎之東,保衛(wèi)河渠。果然,同年的閏九月,遼圣宗親自率領數(shù)十萬大軍南下,但是遭到了魏能、石普和楊延昭等大將的堅決反擊。宋朝官兵見遼軍節(jié)節(jié)敗退,忍不住放松了警惕,沒想到遼軍繞道乘虛深入,猛然到達了黃河北岸的澶州。消息傳來,震驚了整個朝堂。
十一月,為了增強士氣,宰相寇準奏請宋真宗親臨城下,鼓舞士氣。果然,宋軍見到宋真宗,歡呼聲傳到十里之外,將士們個個氣勢百倍。與此同時,幾十萬宋軍陸續(xù)結(jié)集到澶州附近,遼軍一下變成了孤軍,其統(tǒng)軍蕭達蘭在宋真宗到達之前已被宋軍射死,遼軍氣勢大減。在這種情形下,遼提出議和,但是條件很苛刻。軟弱的宋真宗竟然同意滿足遼方的物質(zhì)需求,以求遼軍撤退,維持極不安定的和平。
楊延昭向宋真宗提出:“現(xiàn)在遼軍被迫留在澶州,離北邊的遼國有千里之遠,他們的兵士雖然眾多,但已身心俱疲。如果我軍堵住他們的退路,定可一舉攻下遼軍,收復幽州、易州等失地?!?/p>
然而,一味求和的宋真宗根本沒有采納楊延昭的這個合理建議,反而同遼訂立了“澶淵之盟”。之后,他還特別下詔,等遼軍撤軍時,宋軍在沿途不許邀擊。
楊延昭英勇善戰(zhàn),身先士卒,威震遼境。1014年,楊延昭死于河朔。他死之后,河朔百姓望棺而泣,就連敵方也舉哀致敬。
楊六郎探母
在民間流傳的楊六郎的故事中,《楊六郎探母》流傳甚廣。相傳在宋代,權相王欽若與遼私通,想要謀害三關守將楊延昭。于是,他們聲稱楊家天波府不祥,會鎮(zhèn)壓國運。宋真宗見了奏章,不辨真相,立即派遣謝廷芳率眾去楊家,欲拆除天波府。
天波府原本是為了表彰楊家滿門忠勇而建,忽然要被拆,佘太君知道這必是奸人所為。于是,她請求謝廷芳寬限拆樓的日子,自己打算親自上殿向皇上請奏。而那謝廷芳不但不同意延期,反而指使手下打傷了佘太君。這下惹怒了楊家人,楊八姐和楊九妹大怒,聯(lián)合楊家其他人,一起將謝廷芳趕出了天波府。
事后,佘太君擔心楊六郎聽說此事后會趕回家來,立即讓楊八姐送信到三關。信中她囑咐六郎不得擅離職守,落下把柄??墒菞盍傻弥耸潞螅瑢嵲诜判牟幌?,決定回京探母,然后上殿向皇上揭穿奸黨陰謀,恢復楊家的名聲。
六郎與八姐一路同行,剛走到半路,軍中的焦贊也風風火火趕來了,嚷嚷著要回去看老太君。六郎知道焦贊性情急躁,擔心他進京后會闖禍,就勸他說:“現(xiàn)在我不在軍中,恐怕會讓人鉆了空子,你還是速速回三關,為我打個掩護,母親這邊有我去就行了?!?/p>
佘太君見六郎歸來,連連嘆息:“兒啊,你怎么還是回來了?倘若消息走漏出去,如何是好?你最好暫時躲在家中,不要出門。我去請柴皇姑來一同商量,看看有沒有對策?!?/p>
六郎點頭同意了。但他萬萬沒想到焦贊根本就沒回三關,他竟然趁夜偷偷潛入謝府,將謝廷芳一家全部殺死。王欽若得到消息,立刻帶人趕到楊府,抓走了六郎和焦贊。
兩人被五花大綁,押入大牢。王欽若上金殿,告楊延昭和焦贊,擅自離開邊防要塞,又涉嫌殺害朝廷命官,每一條都是死罪。宋真宗御批斬首,命王欽若監(jiān)斬。
行刑之日,六郎的妻子柴皇姑趕至法場攔阻。雙方僵持不下。恰在此時,孟良忽然從三關趕到,他一邊飛奔,一邊大喊:“王欽若,你私通大遼,還有什么話要說?”
孟良送來的正是王欽若和大遼往來的信件。柴皇姑看了信,立刻命令孟良將王欽若五花大綁,等著面圣。然后,又命人當場釋放了楊六郎和焦贊。這一場險遭殺頭的風波才算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