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成為克格勃
在讀大學期間,普京對于加入克格勃成為一名間諜的夢想從來都沒有停止過,他時刻準備著、憧憬著、等待著。
事實上,普京出身良好,品學兼優(yōu),又一心想成為克格勃。對于這樣一個人,克格勃其實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當然,他們注意的不僅僅是普京一個人。
先來簡單了解一下克格勃??烁癫刺K聯(lián)國家安全委員會,是1954年3月13日至1991年11月6日期間蘇聯(lián)的情報機構。其前身為蘇聯(lián)早期領導人之一捷爾任斯基創(chuàng)立的“契卡”(Cheka),即全俄肅反特別委員會。后又多次更名:國家政治保衛(wèi)局、國家安全總局、內(nèi)務部、國家安全委員會等。但人們?nèi)粤晳T稱呼這一機構為“克格勃”,其工作人員為特工。
克格勃是蘇聯(lián)最龐大也最神秘的官方機構,其職權領域大致與美國中央情報局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反間諜部門相當。在20世紀30年代,由亞戈達和葉若夫領導的克格勃成為“大清洗”的工具。冷戰(zhàn)期間,“克格勃”職能極大,涉及國內(nèi)所有領域,凌駕于蘇聯(lián)黨和政府之上。
當時,出于對人才的需求,克格勃在各大學特別是著名大學如莫斯科和列寧格勒大學公開招募畢業(yè)生,這并非是什么絕密的事情。
克格勃在大學生中招人是得到學校的支持和配合的。他們可以先閱讀學生的檔案,再和可能的人選個別談話,當面考查,再向上匯報,決定是否錄用??烁癫心记閳蠊賳T的標準是:具有強烈的愛國主義和獻身精神,機智勇敢,身體健康,年齡不超過25歲。成員主要從受過良好教育的公民和應屆大學畢業(yè)生當中招募。被錄用者還需要經(jīng)過半年至五年的專門訓練和培養(yǎng)。這種招募和訓練方式,使克格勃能夠長期維持一支素質(zhì)較高的職業(yè)情報人員隊伍。
1975年的一個午后,當時普京已經(jīng)大學四年級了。一個叫伊萬·瓦西里耶維奇的人找到了他,并與他進行了兩次長時間的談話。也就是這兩次談話,使普京最終實現(xiàn)了少年時期的理想———加入克格勃。
畢業(yè)論文答辯剛一結束,普京等3名同學便馬上被送到蘇聯(lián)克格勃對外情報局進行專業(yè)培訓。在蘇聯(lián),克格勃辦了200多所間諜學校,都是地圖上沒有標記的“特務城”。其中大型學校共有7所。而普京當時就在位于明斯克市東北約70公里處的“帕拉霍夫卡”學校(401保密學校)。
克格勃組織在每個學校的外圍都放置了一支精銳的克格勃部隊,并將學校包圍起來,整個地區(qū)都在克格勃的嚴密保衛(wèi)之下。在蘇聯(lián)地圖上也找不到它們的位置,蘇聯(lián)的老百姓也不知道有這些地方存在。
在“帕拉霍夫卡”間諜學校,基礎科目有數(shù)學、化學、政治常識教育、外國文學等,占697課時。軍事課程主要有外國軍事組織的編制、軍備設施、武器裝備,外國領導人情報,包括每個關鍵領導人物的詳細資料,以及生活習慣和特征,占392課時。特別科的內(nèi)容最為豐富,占1824課時。它包括:地形學,攝影技術,無線電收發(fā)報技術,特種通訊聯(lián)絡方法,包括用隱形墨水在地圖上繪制秘密符號和注解,在玻璃片上寫隱形的情報筆記一類的特別技能。在特別科教育中,如何接頭,如何避免盯梢,如何擺脫跟蹤,如何同間諜網(wǎng)的其他人員碰頭等等是間諜的基本功。
普京經(jīng)過一年半的間諜培訓,因為成績卓著,經(jīng)由特別專家組成的考試團嚴格考試后,他被授予陸軍中尉軍銜,并被分配到克格勃第一總局列寧格勒工作站偵察分隊(特工科)上班。
特工擔負著一項特種任務:對外國人和外國使館外交官進行跟蹤。眾所周知,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世界所有國家都毫無例外地對外國使館實施嚴密監(jiān)控。
當時一般的俄羅斯特工人員沒有獨用的辦公室和電話。因此,普京和同事們不得不擠在一個房子里,每個房間只有一部電話,這給他們帶來諸多不便。大家常常因為打電話而發(fā)生爭執(zhí)。年輕的普京仍然那么爭強好勝,他常常處于爭執(zhí)的中心。他總是毫不客氣地搶過唯一的一部電話和“局外”的朋友聊起來沒完。為此,同事們戲稱他是“煲電話粥能手”。
“普京可以這么做,因為領導很器重他,常常對他另眼看待?!逼站┊斈甑耐戮S克托·弗羅利科夫說,“他還有分隊刑偵科的工作證,這可是一種特殊待遇。在我們偵察分隊,持有這種證件的人充其量也就那么幾個。誰也不知道普京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我們也不便過問。當時我們有明確規(guī)定:不該知道的不問,對同事的工作不準隨意打聽?!?/p>
不久,普京進了特工科開辦的德語進修班。誰能獲此機會,完全由科領導決定。據(jù)弗羅利科夫說,只有最有發(fā)展前途的人才能被送到該進修班學習。進修班每周上三次課,每次兩個小時。最初每班為8至10個人,每屆四年,進修班嚴格實行優(yōu)勝劣汰原則。所以,結業(yè)時只剩下一半也算是很不錯了。該德語班不發(fā)畢業(yè)證,只發(fā)結業(yè)證書,外語成績存入個人檔案。
特工科科長的謝爾蓋·彼得羅夫上校深情地回憶道:“第一次和普京談話,我就立刻感到他頭腦機敏,氣度不凡,有出色的分析能力。情報工作最需要智商高、視野寬的人。我眼前的這位青年軍官正是這樣的人。因此,我們沒談幾句,我就深深地喜歡上普京了?!?/p>
又過了不長的一段時間后,普京被保送到了紅旗學院。對克格勃的許多青年軍官來說,這可是夢寐以求的好事。
有記者非常疑惑地問彼得羅夫上校:“既然普京在你們這里表現(xiàn)如此出眾,那您為何要放他走呢?”
“的確是我親自把普京保薦到紅旗學院的?!北说昧_夫沉思片刻,滿懷深情地說,“說句老實話,像普京這樣出類拔萃、風華正茂的軍官,我確實不愿意輕易放走。但我知道普京在業(yè)務上需要進一步提高,雖然那時他已經(jīng)升任少校。沃洛佳前途無量,日后必成大器,擔大任。俗話說,庭院跑不出千里馬。我不愿把普京窩在我們這兒,眼睜睜地耽誤他的錦繡前程?!?/p>
在紅旗學院,普京化名為普拉托夫——這是該學院的一個習慣,每個學員都有自己的化名。普京在這所學院主要學習和德國相關的經(jīng)濟、政治、體制、政黨等等各方面的課程。事實上,從那時起,普京就知道自己畢業(yè)后會被派往民主德國或者聯(lián)邦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