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為什么不能是我?!?/p>
男人把雪放開,低著頭像犯了錯誤一樣不再說話。
“以后別在這里搞女人,再讓我見到一次就閹了你?!?/p>
男人應(yīng)了幾聲就灰溜溜地走了。雪已經(jīng)站不住了,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女人把她扶起來,然后非常驚訝,表情凝固了幾秒后,她說,“姐?!?/p>
這個女人就是云,她們分開15后年再次相遇,那個男人之所以怕她,只是因?yàn)樵剖撬洗蟮呐恕?/p>
三、我攤開雙手,錯綜復(fù)雜的紋線,糾纏人的一生。我沿著生命線卻看不到我生命的盡頭,只是在中間有一個無法跨越的斷裂,誰愿為我連接呢?我伸出手,是冰冷的風(fēng),可以任意的劃開無數(shù)姿勢的傷口,你說,你會保護(hù)我,用你的身軀鋪平斷裂。
云準(zhǔn)備到廚房煮飯,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會煮飯,這一年來都是雪負(fù)責(zé)這些瑣事的。那一年前呢?她只記得自己被新的父母領(lǐng)養(yǎng)以后就經(jīng)常跟她們吵架,有時候還會打架。15歲的時候她在高中逃課出來,然后和社會的流氓混在一起。
她走出廚房,坐回沙發(fā)。繼續(xù)想她們姐妹重逢。那天晚上她把喝醉的雪扶到自己住的地方,然后用溫水濕了毛巾,給雪擦了擦臉,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門開了,是雪回來了。還買了一些菜。
雪把菜直接送進(jìn)廚房,然后走出來,坐在云的旁邊。
“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的煙不是已經(jīng)戒了嗎?”
“我只是在你面前不抽而已,并沒有戒?!?/p>
“云,有什么事,你應(yīng)該對姐說的?!?/p>
“姐,”云欲言又止,“我餓了,先煮飯吧?!?/p>
“好,姐去煮,很快就會好的?!毖┬α诵?,然后走進(jìn)廚房。
云把剛才熄滅的煙重新點(diǎn)燃,然后輕輕的吸了幾口,再吐出去。她們再次相逢的第二天早上,雪醒來看到云,以為自己是幻覺,看著云足足有半個小時,然后抱著云開始哭。
雪從小就一直很聽話,在新的父母身邊也是如此,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領(lǐng)先。她一直都很想妹妹,也無數(shù)次的打探過,可是人海茫茫,大海撈針,時間讓她疲憊。
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自己的妹妹。更沒有想到妹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其實(shí),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在壓抑著,壓抑自己乖乖地聽話,不去發(fā)瘋的想念,只是所有的事情都默默承受著。
“云,姐姐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覺得欠你的太多了。”
“姐,沒什么的,只要你能在我的視線里,我就安心?!?/p>
“云,不要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你的文字功底很好,可以找份好的工作?!?/p>
“可以嗎?”
“可以?!?/p>
“姐,”云在笑,笑的不知所謂,“我們不要再分開了?!?/p>
“嗯,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那一夜,她們相擁而睡,她們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她們就是這樣睡的,半夜的時候,云醒過來,發(fā)現(xiàn)雪已經(jīng)醒了,或是根本就沒有睡,她剛想叫姐,可是被一道藍(lán)色的光芒打斷,雪拿著一條玉做的小魚兒,在月光下閃著幽藍(lán)的光芒。
已經(jīng)很多年了,雪一直是靠著它來催眠自己。那天她在海邊拾到這個,是兩條魚兒,她本想把另一條送給妹妹,可是回到家的時候,妹妹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
從那以后,每個晚上她都是用它來安慰自己睡覺,有多少壓抑也只是對它傾訴。后來,在高三的時候,她只剩下一條魚了,因?yàn)榱硪粭l她給了一個人,一個她愛的人。
雪后來就住在云那里,來給她煮飯洗衣照顧她。云也很少出去,不再像以前那樣天天在外邊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她們都很珍惜能再在一起的時光。
有一天,雪買菜回來。離房間很遠(yuǎn)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喊叫,她越走越快,門沒有鎖,是開著的,她看到三個流氓在與云撕扯。
“媽的,是不是有男人了,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白吃白喝的,現(xiàn)在想走,沒那么容易?!蹦莻€男人右手抓住云的頭發(fā),云的臉上已經(jīng)受了傷流了血。
“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我們也互不相欠了,你還想怎么樣?”云叫著。
“說的倒是好聽,這幾年你可威風(fēng)的很啊?!?/p>
“放開她,”雪把菜扔了一地,然后沖進(jìn)去把那個流氓拉開自己擋在云的面前。“你們這些流氓,給我滾?!?/p>
那幾個流氓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嚇了一跳,因?yàn)樗齻兲窳?,簡直就是一個人。
緩過神來,“怪了,又來一個,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她還有個雙胞姐妹?!?/p>
“我就是她姐姐,我要她以后跟我一起生活,而不是你們?!?/p>
“你算什么東西?!蹦腥私o了雪一個巴掌。
“姐。”云扶起被打倒的雪。嘴角流出了血?!澳銈冞@幫畜牲,有什么事沖我來?!?/p>
“就是沖著你來的?!闭f完又一個巴掌。“要真的想互不相欠也可以,”男人說完露出讓人惡心的笑,“我的兄弟早就對你有意思了,你就好好的和他們玩一次吧,如果他們滿意,我們以后就不再認(rèn)識?!?/p>
其他兩個流氓聽了,也露出惡心的笑。其中一個,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的男人,臉上的抓疤還隱約可見。他們一邊把衣服脫了一邊走上前。云慢慢的站起來,然后開始脫衣服。這時候雪突然站起來拉住云,“好,要玩是嗎?我陪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