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我老公的?!彪S著她的回答,扔過來的避孕套掉進(jìn)了銅鼎中。
“我靠,太刺激了!”夏克明一屁股坐在身前的黑色扶手椅里。
“害怕了?”姚珍愛繞過大班臺,踩著一字步,緩緩地貼上來,雙手托起夏克明冷峭的臉頰,黑絲襪包裹的大腿插入他的兩腿之間。
“我不怕,我腎怕。”夏克明一手環(huán)抱著她的細(xì)腰,一手揉捏著姚珍愛胸部挺拔滾圓的肉弧。她灼熱逼人的雙唇壓了上來。
“咣當(dāng)”一聲異響,姚珍愛忽地直起身子,夏克明從她的上衣里抽出手也迅即站立,硬硬地推開她。兩人對視了瞬間,夏克明的眼珠轉(zhuǎn)動了兩下,凝神靜氣分辨著剛剛驚擾之聲的音源。
“是隔壁?”夏克明說。
姚珍愛臉色泛白,抻平上衣,輕輕滑步到房門前,門縫開啟了一道黑線。
夏克明猛地拉開門,推開姚珍愛,站到門外。他還未看清眼前的一切,一團(tuán)黑影躥到面前,小腹被兇狠地猛踹了一腳,身體似被迎空拋起的石塊,瞬間失重。尖利的痛感似電流激射全身。
夏克明張開雙手,向后快步跌去,身后的大班臺硬硬地頂住他的后腰,忍住被桌沿硌得火燒火燎的疼,勉強(qiáng)起身站穩(wěn)。
驚恐中,長著豹眼的小個子走進(jìn)光亮里,朝他逼過來,夏克明趁著姚珍愛上前阻擋小個子的間隙,強(qiáng)忍劇痛,快速調(diào)整位置,站到沙發(fā)前。
“龜孫出來,外面寬敞!”小個子大吼道,撥拉開姚珍愛,自己先退了出去。
“我老公。”姚珍愛看著夏克明,嘴里咕嚕著。
夏克明遲疑片刻,攥緊拳頭跟了出去。
“朋友,開開燈,商量個說法行嗎?”夏克明盯著眼前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個子。
“打你龜孫,就是說法!”
夏克明擋開近至鼻尖的直拳,右下巴襲來的劇痛卻覆蓋了全部的知覺。他摔倒在地,腦袋里像裝了四個螺旋槳,嗡嗡作響。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悶響,眼眶肯定被踢爆了。他緊緊抓住最后一線尚存的意識。
“跑!快跑啊!”
是姚珍愛的喊聲。夏克明借著屁股上挨了一腳的助力向前撲去,奮然起身,踉踉蹌蹌地奔逃。門好像變換了位置,已近在咫尺,他卻怎么也拉不開,瞇著眼努力細(xì)看,操他媽!不是門,是門,是一個展示柜的大玻璃門。
身后重重的腳步聲裹挾著高跟兒鞋的聲音,相互間雜沓纏繞。
“你怎么這樣啊?算了!”
“靠類(你)娘了!”
夏克明瞥見樓道里慘白的光芒。他磕磕絆絆地?fù)溥^去,重重拍擊墻上的開關(guān),奪門而出。
身后傳出姚珍愛的叫喊聲和小個子帶著河南口音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