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我說。“我不太愿意做對不起趙小影的事,實際上,我來找你,是想掙點錢,但這還真不是我個人現(xiàn)在需要,我是想讓趙小影高興。但我可沒有想到出來工作就意味著直接出臺了。我不是說我是個好人,我只是覺得我不應(yīng)該也不可能讓趙小影傷心。”
“這點請你放心,幾乎每一個來工作的人都提到這個顧慮。關(guān)于這個是這樣,首先,我們的保密和斷后工作是一流的。關(guān)于時間、人物、地點、錢等等所有事情我們都會安排的非常妥當(dāng)你大可放心,在趙小影那里,你和你們的生活不會發(fā)生什么改變,除非你們自己要改變。從我們開始合作起,你甚至都不會再見到我,我們只維持最基本的聯(lián)系就可以。”
“再一個,我可能又得多說幾句了。”姚書繞過來,坐在桌子上和我面對面。
“你剛才說了,想讓趙小影高興。說心里話,別笑話我,我和你一樣,讓自己的女人開心也是我的底線。我知道,每個女人都不一樣,但要算是個男人基本上就都差不多,為了我的女人,我什么都可以做。相信我,有人要和你說不在乎錢那百分之一百是在騙你,至少不是全部。遲早有她等不下去的那一天,但她起碼希望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夠看到希望。這是實話。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但我的確要比你清醒一些。為了這個底線,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干點實事兒?”
“我們的服務(wù)時間不需要長,次數(shù)也不一定多,做高端路線的也不是靠走量。再說睡一覺睡幾覺又能代表什么,本質(zhì)上和握個手碰個頭又有什么區(qū)別除了事前事后要洗洗。這一點你們搞文藝的不是一向看的更開嗎?”
“你不要再搞文藝搞文藝的了行不行?我不是搞文藝的,我和你一樣歧視搞文藝的好不好。再說,你說的是不是搞娛樂的別弄混了。”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好好好,我是搞文藝的行嗎?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懂得多想得多感受得多所以看得開。”姚書賠笑說。“還有一個必須明確的原則,我們嚴(yán)厲禁止和客戶發(fā)生真的感情,怎么都可以,但這一點上我們必須保持足夠的尊嚴(yán)。接幾次單,做多長時間全由你自己決定,只要不是在工作中途,隨時你都可以退出。所以說,你沒有多大必要在你的女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你的功肯定大于過。”
“好了,話說到這,大家都明白了。你現(xiàn)在給我一個答案。”
姚書收起笑容,靜靜地看著我。
窗外天都黑了,這次沒喝多少卻感覺比上次還暈。我想了想忍不住笑了。
我問姚書:“那咱們現(xiàn)在是要簽合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