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熹踢他小腿一腳:“瞎說什么呢,你以為個個像你一天天鶯歌燕舞的……”
蕭熠嘖一聲:“胡說八道什么,沒有的事?!?/p>
賀熹轉(zhuǎn)移話題調(diào)侃他:“那我怎么聽沈明悉說某人這次出去好像是去見一位叫什么琳的美女呢?!?/p>
玩世不恭的神色即時被斂去,蕭熠問:“需要我解釋嗎?”
賀熹瞪他一眼,“稀罕!”
蕭熠無所謂地聳肩,隨后俯身將人抱起,搶在她發(fā)彪前說,“一瘸一拐的慢死了,我趕時間?!?/p>
賀熹捶他肩膀一拳:“你比總理還忙?!?/p>
蕭熠輕笑,調(diào)轉(zhuǎn)了話鋒:“告訴我誰得罪你了,讓大小姐居然在大哥大喜的日子還動手,有機(jī)會我關(guān)照關(guān)照她?!笔掛谑呛蔚嚷斆鞯娜?,當(dāng)發(fā)現(xiàn)賀熹刻意的回避時他適時打住。
賀熹瞪他:“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特流氓?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不嫌丟人!”
蕭熠冷哼,撂下話:“我管她男人女人,動你就不行!”
蕭熠不自覺間流露出的直白維護(hù),讓賀熹覺得窩心。卸去偽裝的面具,她解釋:“夏知予,夜亦的表妹。夜亦你知道的吧,特種大隊(duì)的。昨晚通電話不是和你說我車禍了么,本來七點(diǎn)就能到家,就是和她的車撞上了才折騰那么晚。結(jié)果今天又在酒店碰上了,我沒控制住嗆了她幾句,這才動手的。”
明明不信事情如此簡單,蕭熠還是裝作相信的樣子,以慣常相處的態(tài)度不客氣地揭她短:“是沒控制住還沒根本沒控制,這是個問題?!?/p>
賀熹氣不順,以額頭磕他側(cè)臉:“不和我抬扛你會死啊?”
蕭熠偏頭躲過,“不打架你會死?。靠纯催@便宜占的,腿傷復(fù)發(fā)了都?!?/p>
賀熹掙扎著吼他:“你哪國的???到底是來接我還是來奚落我的?”
蕭熠皺眉:“行了小點(diǎn)聲,我耳朵都要被震聾了。”肩膀被她捶了一拳,他輕笑,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打贏了嗎?”
“你說呢?沒看見我都被人家收拾瘸了?!?/p>
“瘸了正好,免得你不學(xué)好。”
“我那完全是出于自衛(wèi),怎么就成不學(xué)好了呢。”
“你可歇了吧,還自衛(wèi)。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還動手,傻樣吧。”
“你才傻呢,不打哪知道打不過?”
“你還有理了?!笔掛跀∠玛噥?,懲罰似地把人往車座上一扔,然后不無意外地聽到她近乎尖叫的聲音:“不能輕點(diǎn)啊,屁股都摔兩半兒了?!?/p>
憤怒的聲音入耳,蕭熠發(fā)現(xiàn)才幾天不見,他居然無恥的想念了!
被蕭熠送回大院時,正好趕上眾人在鬧賀泓勛的洞房,等客人散去,夜已經(jīng)深了??粗赣H親自從廚房端出一碗熱騰騰的壽面,賀熹笑了。
她乖巧地說:“謝謝爸爸?!?/p>
賀珩寵愛地摸了摸女兒柔軟的頭發(fā),“趁熱吃吧。”
把賀熹叫到跟前,賀正松一臉慈愛:“爺爺?shù)男∑哂珠L大一歲了,再不疼就快成別人家的了?!闭f著遞過來一個紅包。
蹭到爺爺身邊,賀熹撒嬌:“怎么會!多大都是爺爺?shù)膶O女啊。”
“孫女自然是爺爺?shù)?,可媳婦兒就是別人的了?!笨纯凑驹陉柵_上給賀泓勛道喜的蕭熠,賀正松笑得別有深意,“剛才接小蕭去了?我就說嘛,怎么轉(zhuǎn)身的功夫就沒影了。不用害羞,爺爺雖然老了,還是很開明的。你早說和小蕭在一塊了,我們也就不張羅著給你介紹對象了?!闭f完徑自笑了。
賀熹哭笑不得:“想哪兒去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和您說不明白?!?/p>
見賀正松還要說什么,賀珩適時幫賀熹解圍:“你媽媽打電話來了,讓我代她祝你生日快樂。禮物我替你簽收了,在房間里?!?/p>
賀熹嘴里吃著面,口齒不清地問:“怎么沒打給我???”
賀珩掐她臉蛋,“我還沒問你怎么把手機(jī)關(guān)了?!?/p>
“沒電了吧?!辟R熹心虛地一吐舌,埋頭吃面。
賀熹是故意的。賀珩知道。拍拍女兒的小腦袋,他偏過頭無聲地笑了。
是夜,賀熹久久地站在陽臺上,仰望的姿勢讓本就纖細(xì)的身影顯得異常孤寂。
又是一年七月初七。
一場久別重逢的相遇,是她六年來最期待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