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的,每次出公司到路口打車這段距離總覺得背后有人跟蹤,但是料定對方不會構(gòu)成什么威脅,也就不在意了。
所以她說:“沒有。”
這時,溫霖的電話響起來了。
“不好意思?!闭f完,溫霖起身走開接起電話,那頭立即傳來可憐兮兮的聲音,“阿霖,我被我家那尊伏地魔趕出來了,這些日子你要收留我?!?/p>
“這次又是因為什么?”溫霖頭疼。
“還能因為什么?!”楊昊頓時怒火中燒,“我媽現(xiàn)在整天閑著沒事干專門給我整桃花,我現(xiàn)在整個就一桃花劫!”
“……”
“你在哪兒,我被我媽虐待了一晚上,飯還沒吃呢?!睂Ψ接质且桓睏壢愕奈Z氣。
溫霖停了一會兒沒說話,跟著放下電話看向嚴(yán)展晴:“介意多一個人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你不介意就行?!?/p>
又是這句……
他嘆息:“我在食溪宴,你過來吧?!?/p>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很明顯,此時楊昊眼紅的原因一大部分是因為用眼過度,在看見嚴(yán)展晴的那一刻,他的眼珠子瞪得幾乎快要掉到地板上了。
“嚴(yán)律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楊昊。”溫霖笑著引見,當(dāng)嚴(yán)展晴把目光停在楊昊身上時,他暗自一個哆嗦,硬是把嘴唇擰成笑的姿態(tài),不管怎么樣,嚴(yán)展晴那天給他的印象實在黑暗得有些血腥,他到現(xiàn)在還“消化不良”著。
嚴(yán)展晴微微點了下頭示意,不熱情也不冷漠,沒什么表情就是了。
“楊昊,這是嚴(yán)展晴?!睖亓厣裆匀坏貙χ鴹铌晃⑿?,好像自動刪除了那天他到法庭的記憶。
“你好啊,嚴(yán)……小姐。”楊昊跟著溫霖一起把“失憶”的戲演足了,不過他沒有溫霖那么強大的心理建設(shè),所以笑容有些許的僵硬。
一坐到溫霖的身邊,楊昊就在底下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可……就是溫霖那副無辜又茫然的神情讓他火冒三丈的,所以他很快站起來,硬邦邦地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苯又肿プ亓?,“你也跟我一起去?!?/p>
很快,洗手間里的洗手臺上就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一個高大的男人壓著一個同樣高大的美男,男人漲紅了臉,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跟那個‘閻羅王’在一起?你不要告訴我,你來真的了!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你要是敢跟我說你真的看上她了我就在這里把你正法了!”
也難怪楊昊會那么激動,單憑“溫霖會對一個女孩子動心”這件事就夠讓他驚奇的了,從以前到現(xiàn)在,溫霖的異性緣一直好得讓他嫉妒,連自己心儀的女孩子都讓他無意識地“搶”了三個??墒菧亓兀撛趺葱稳?,少年老成,做事張弛有度,對待異性更是彬彬有禮,不冷淡,不曖昧,保持著一個最恰當(dāng)?shù)木嚯x。也正因為如此,溫霖不管身在何處,口碑都極好,估計他勾一勾手指頭,撲過來的女生大概就能排到五環(huán)外了。可溫霖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從他嘴里說出來,每個女生都是好女孩,但是沒能有一個真真正正走進他心里,他就像月亮,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卻不夠溫暖。
正因為如此,所以楊昊郁悶了,一大把優(yōu)秀女性在那邊候著,為什么他偏偏看上那個嚴(yán)展晴!
當(dāng)然,他也沒料到,兩人的關(guān)系在短短的兩天居然進展神速,已經(jīng)到了共進晚餐的地步。
“你先松開我。”
“你先給我說清楚!”
直到洗手間有其他人進來,在察覺到旁人的怪異的目光時,楊昊才逼不得已地把人松開,但是態(tài)度仍舊是不依不饒的。溫霖被纏得沒辦法了,就簡明扼要地說了一個大概。
“就這樣?”
“對,反正只是小事,于我,也沒什么太大的麻煩,就幫了?!辈皇强桃獾妮p描淡寫,因為對他來說這真的只是很小的一件事。這點楊昊是知道的,所以聽完解釋后也逐漸冷靜下來??粗R子,楊昊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整理自己的發(fā)型,表情悠閑。
“所以你說,這叫什么?這叫夜路走多了就撞鬼了,這次是往車子上潑油漆,別下次往人臉上潑硫酸,嘖嘖嘖,要真是這樣,就夠這位大律師受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