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英雄和小人 11

泰坦尼克 作者:斯蒂芬尼·巴爾切夫斯基


科斯莫結(jié)婚之后,在一個崇尚運(yùn)動的小鎮(zhèn)過著紳士生活。在梅林凱特—阿伯丁郡的房子,他最喜歡的娛樂項(xiàng)目之一就是用蠟彈射擊他的客人,但是他允許他們采取措施保護(hù)眼睛,因?yàn)樵谝淮紊鋼羰鹿手?,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起初,他跟露西看上去是非常恩愛的,但是他一成不變的生活方式讓喜歡冒險的妻子越來越厭倦。露西跟媽媽抱怨說,跟他在一起太乏味了,而且他從來不會開玩笑。隨著露西事業(yè)的擴(kuò)大,他們分開居住了一段時間。到1912年,她的員工已經(jīng)超過1000人了,而且她的設(shè)計被大西洋兩岸的社會名流所追捧。當(dāng)科斯莫住在蘇格蘭的時候,她經(jīng)常去倫敦、法國和紐約出差。他們倆人都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和諧。

1912年春天,露西剛在法國開了家分店,紐約的緊急商務(wù)就需要她出席。情況緊急,而隨著口岸數(shù)量中煤炭罷工的減少,只能搭乘泰坦尼克號,但是她是很不愿意搭乘這艘未出過航的大船的。起初,她拒絕預(yù)訂,但是當(dāng)她告訴丈夫自己的擔(dān)心后,科斯莫主動跟她一同前往。這種現(xiàn)象不是常見的,因?yàn)樵谀莻€時候,夫妻是很少一起旅行的。在瑟堡,他們以“摩根夫婦”的身份登船,原因不明,盡管很多他們同行的頭等艙旅客對他們都很熟悉了。

出航的前幾天,露西看上去不是那么害怕:船上的一切都讓她感到安心,從船長友好、長胡須的臉和他和藹的處事方式到她喜歡的操著輕柔的愛爾蘭口音的愛爾蘭女服務(wù)員。但是她仍然很擔(dān)心,晚上也不敢都脫了睡覺,她把她的毛皮大衣和首飾盒都放在手邊。4月14日,星期天,天很冷,她讓秘書打開了房間的電暖器。那晚的晚餐很豪華,桌子上放了很大的花瓶,花瓶里裝著漂亮的水仙花,它們新鮮得好像剛采的一樣。每個人都很開心,而且鄰桌的還在猜著以這樣破記錄的全速行駛需要多久能靠岸。

4月14日晚上11點(diǎn)40分,露西正在睡覺,突然被轟隆隆的響聲驚醒。之的,她又回到了船艙。突然,她聽到了蒸汽從鍋爐的出口噴出來的聲音,她趕緊跑回丈夫那兒??扑鼓獩Q定起床,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在橋樓上他碰到了約翰·雅各布,他們決定讓妻子穿好衣服然后到甲板上去。

露西穿上了她能找到的最暖的衣服——松鼠毛皮大衣和淡紫色的絲質(zhì)和服。他們上了甲板之后,眼前竟是一片難以形容的恐怖景象:救生艇一個接一個地被放下去,大家邊跑邊搶位置,一片混亂,婦女兒童都被踩在了腳底下?;艁y之中,船長大聲叫喊著:“全都靠后,婦女兒童優(yōu)先!”還伴著槍聲。露西可以上救生艇,可是她的丈夫不可以。她請求丈夫說:“不管你做什么,不要讓他們把我們分開。”和弗蘭卡·特莉女士一起,他們被帶到了右舷那側(cè)。船長再次讓她上船,可是她堅持丈夫不上船,她也不上。

后來在英國調(diào)查中,露西證明當(dāng)時他們附近的人數(shù)驟減,只剩下一些船員在放1 號救生艇??扑鼓獑栆惶栭L官默多克,他能不能跟妻子露西和弗蘭卡·特莉女士一起上船,長官同意了。戈登和弗蘭卡特莉女士都跳上了船,船被放下去了。他們劃走的時候,露西實(shí)在不忍心回頭看泰坦尼克號:

我看到她的船體高聳著,就像一個巨大的酒店,帶著從舷窗里散發(fā)出來的一閃一閃的光。正當(dāng)我看的時候,一排閃著光的窗戶瞬間熄滅,我在想為什么……當(dāng)我強(qiáng)迫自己再看的時候,另一排也滅了。似乎一場噩夢之后,丈夫的尖叫聲把我從恍惚中驚醒:“天吶,她就要沉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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