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他突然發(fā)火,“你是不是放人進我屋了?協(xié)議上說得好好的,不能進我屋,否則我有權隨時叫你滾蛋。”
“我,沒有啊。”我開始意識到他是來找茬兒的。
“你還敢說沒有,蘇曉田?”
我怔怔看著他,才知他有可能在網上看到老李他們的那組策劃了,里邊有一張他襯衣的特寫。我解釋:“當時我正睡著,不知道他拍了你的臥室。絕對不知情。”
“還沒有男朋友,但也沒有可憐到無性。憑這句絕對可以告你誹謗……”
我的臉沸騰到堪比水煮魚,真是恨死老李了,我以為他寫著玩的,真把這惡心的話放網上了啊。我強自辯解:“別人,不知道你的。這襯衫只是男性的代表,不針對特定人的。”
端木歪歪嘴,說:“那我該榮幸做了你那什么代表。”
“啊。”我扭頭驚叫起來,僵尸集體出動,眼看就要攻占老巢,“完了,等我忙完這一局,你再訓我啊。”
我手忙腳亂,還是一敗涂地。
“哎,這一關怎么也過不了。”我哀嘆。
“你笨唄。玩這么弱智的游戲。”端木反客為主,把我推到床沿,自己坐到電腦屏幕前。
一陣后,他瞟瞟起勁觀戰(zhàn)的我,“我餓了。”
餓,餓關我什么事呢?我又不開飯店。我想。
“喂我點吃的吧。”
“什么?”
“你懂不懂亡羊補牢?真要我把你掃地出門啊。”
“哦,我知道了。我馬上給你備飯。”我跳起來,“端木勇士,你只管放心在前線作戰(zhàn)。我去后方準備糧草。”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穿著很不雅。
上身是白棉吊帶背心,下身是彈力內褲。這是我睡覺的標準穿著。因為沒防備他會進來,所以,根本沒換正經的穿著。
但我也不局促,好像到了后半夜,人的神經總要變得大條一點。就當自己穿著比基尼在海灘吧。反正,也被他見過的了,就那么回事。
我胡亂套了件圓領T恤。走出去時,聽到僵尸嗷地一聲倒地。屏幕的藍光照出一張如孩子般興奮的臉。
這個端木,有時候也很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