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買單，曉蘇過來搶，“千萬別跟我爭，我最怕欠男人人情。”

“怕沒資本還？”

“被你說對了。”她白我一眼。我反正有資本還，不怕欠她情。

出了門，曉蘇說：“很好的月亮，我們走一走。”

“呃——”我只覺得寒風凜冽。她大概喝多了，燒得慌。

她果然是喝多了，居然在路上旁若無人地唱起歌來，“每一天都有夢在心里頭死掉，我自己對自己大聲咆哮……”“我的夢想，在每個醒來的早晨，敲打我的胸膛，告訴自己成功的道路還很漫長……”

我問她：“你有什么夢想？”

她說：“自由地活著。為了自由地活著，我現(xiàn)在需要努力工作。”

“怎樣才算自由？”

“啊，想工作就工作想玩就玩。辭職的時候，不必想媽媽會不會反對？三險一金怎么交啊，生病怎么辦呢？”

“照你這么說，我算是自由了?？晌乙廊徊豢鞓?。”

曉蘇撓撓頭，“也許我會快樂？”

“曉蘇，你說，生活的意義是什么？”

“意義嗎？我好像不知道。反正我快樂的時候，就覺得蠻有意義的。”

“現(xiàn)在快樂嗎？”

“還湊合吧。”

一陣緊急的剎車聲，有車停在馬路中間，一只貓喵嗚喵嗚叫著，憂愁地看向司機。

“是貓咪哎。”曉蘇飛奔過去，抱起了貓。

是只流浪貓。幾天沒洗澡了，蓬頭垢面。眼睛好像戳了什么東西，在流血。曉蘇很心疼，說：“我們找家寵物醫(y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