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浴室沒多久,我推門進去了。她正在刷牙,滿嘴泡沫。但是黑亮的眼眸還是流露出詫異,或許也有期待?
她不裝。我很喜歡她這一點。
我抱住她的腰,看向鏡子里的我們。
“嗯——”她滿臉酡紅,分不清是酒精還是害羞所致。
我伸手抽掉她的牙刷,抹凈她嘴上的泡沫,又用指肚輕撫她的臉部輪廓。她不說話。但執(zhí)著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一種放任的決絕。
“別怕。”我說。打橫抱她進浴缸。
我騰出手,打開花灑。宛若細雨空濛,我們的衣物很快淋濕。
我閉著眼親吻她,就像在雨中。
一如影視中的俗濫橋段:男、女主角慪氣,女主角轉身沖進雨中,男主角跟著跑出去。追到后,男主角怒發(fā)沖冠,粗暴地把柔弱的女主推在墻壁上,用虎口扼緊女人的咽喉。女主角氣勢洶洶地掙扎: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最后軟綿綿地來了一下:我愛你。俄頃,兩人愛意洶涌,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似乎也與我一樣沉溺于臆想的肥皂劇中,下垂的手終于搭到了我腰間。
在經歷了最初的生澀后,我們嫻熟并兇猛地吻著,感覺越來越投入。我們邊吻邊脫一路纏綿到床上。在我急欲行動前,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有點羞澀但是很堅定地說:“你有套嗎?我不想吃藥。”
我翻箱倒柜沒有找著。“寶貝,我們可不可以用別的方式?”
“不。”她坐了起來,鄭重地說,“如果沒有愛,至少我要安全的性。”
我想我需要尊重她。“等我一下,馬上回來。”我套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