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峰不再理會狄弦的句句帶刺,簡短地說:“他叫做狼骨。”
“狼骨?”狄弦微微一愣,“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夸父的名字……等等!聽說前些天,在畢缽羅港逃走了一個剛剛運到的夸父?這個夸父本來是打算運到雷州北部的桑城,用來做斗獸表演的吧?”
“您的消息真是靈通??!”霍奇峰不知是佩服還是挖苦,“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夸父。”
“九州船王怎么會招惹到一個夸父?”狄弦問,“而且聽起來,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夸父?”
“恕我不能告訴您,您只管收錢辦事就行了,”霍奇峰說,“不需要出手對付他,只要能找到他,我們自然有人去動手。”
“我從來不喜歡辦稀里糊涂的事,”狄弦搖晃著手指,“不然你可以另外請別人,不過門票錢不退。”
霍奇峰臉上剛剛消退的豬肝色又回來了,看得出來他在用盡全力極力忍耐,最后他用絕對能把那塊敲門金子嚼碎的聲音說:“我不能做主。如果您確實對這筆生意有興趣,請赴畢缽羅一敘。”
“加付路費。”狄弦輕松地拋出這四個字。躲在后面的童舟想,可憐的人,我真同情你。
霍奇峰發(fā)著抖離開了,好象在打擺子。童舟這才鉆出來。狄弦說:“你也聽到了,我接了這個案子,所以你要么等,要么另找別人。錢我可以退給你。”
“可我不是來找你查案的。”童舟說。
“哦?”狄弦有點意外,“那你干什么來了?邀請名人共進晚餐?”
“我是來替父親還錢的,”童舟說,“父親留有遺命,說他欠了你一百四十三個金銖沒還。”
“哦?他死了?倒也無所謂……那么看在老相識的份上,不計利息,就是這么多了,給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