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理的問題,金姐瞪眼:“搗蛋鬼,那么大了還這么調(diào)皮?!彼畔嘛嬈?,“阿勉你的咖啡,只準(zhǔn)喝一杯哦。阿理,你的普洱?!?/p>
“謝謝金姐?!鼻乩聿辉俸退[,金姐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秦勉一直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電影,秦理端起茶杯抿一口茶,問他:“現(xiàn)在情況怎樣?”
秦勉懶懶地回答:“明天晚上,喬勝榮的兒子生日,喬依媛在D市,會去吃飯,她叫我陪她一起去?!?/p>
“哦?”秦理放下茶杯,“就是說你明天能見到喬勝榮?”
“應(yīng)該是?!?/p>
“那你摸摸他的性格脾氣,見機行事?!鼻乩硭伎剂艘幌拢皢虅贅s四十五歲,他兒子該是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吧,你記得買份男孩子喜歡的禮物?!?/p>
“我今天在商場已經(jīng)買好了?!鼻孛阒钢缚蛷d角落,秦理一看,是個超級大的紙箱,居然是一架可以坐人的玩具汽車。
“你確定,你要送這個?”他驚訝地問。
秦勉點頭,很認(rèn)真地答:“喬勝榮二婚,兒子才五歲。”
“……”
夜里十一點,秦理上樓去了,客廳里只余下秦勉一個人。
他還在看電影,金姐過來問他:“阿勉,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去睡了?!?/p>
“哦,沒事了?!眲傉f完,他又叫住她,“對了金姐,有什么吃的沒?我餓了。”
金姐想想,報了幾樣吃食,最后說到秦理拿回來的餃子,秦勉問:“他晚上去了哪里?”
金姐搖頭:“不知道呀,和關(guān)敬一起出去的,連著兩個晚上了。你想好吃什么了嗎?”
秦勉手一擺:“那就給我煮幾個餃子吧?!?/p>
金姐給秦勉煮了十個餃子,就去睡覺了。餃子皮薄陷鮮,秦勉吃完以后意猶未盡,自己到廚房拿出剩下的十幾個餃子全給煮了,吃飽以后心滿意足地回了房。
第二天早上,秦理起床后,非常開心地叫金姐給他煮餃子做早餐。
結(jié)果……
秦理生氣了:“秦勉呢?”
金姐:“阿勉他很早就起來去釣魚了……”
下午兩點,秦勉開車去卡麗爾酒店接喬依媛,喬依媛梳妝打扮很花時間,下樓時都快三點了。
她坐到副駕駛座,秦勉問:“是去你叔叔家吃飯,還是去酒店?”
“酒店?!眴桃梨乱贿呁媸謾C,一邊說,“對了,我叔叔說,叫你幫忙去城南中學(xué)接人。”
秦勉不解:“城南中學(xué)?接人?”
喬依媛頭都不抬:“嗯,我小嬸嬸在那里做老師,國慶還要補課,我叔叔叫你接了我后順便去把她接回家。”
“好。”秦勉二話不說,就啟動了車子。
他們到了城南中學(xué)后,喬依媛給喬勝榮的妻子朱晚莉打電話,朱晚莉說自己還要一節(jié)課才能走,叫他們?nèi)ニ霓k公室等她。
秦勉不想進去,提出在車上等,喬依媛卻急著上廁所,拖著秦勉進了學(xué)校。
打聽到朱晚莉的辦公室,喬依媛沒進去,直接去洗手間了。秦勉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此時正是下課時間,有學(xué)生從他身邊經(jīng)過,見他高大英朗,又穿著在學(xué)校難以見到的襯衫領(lǐng)帶西褲皮鞋,一個個都議論不停,秦勉覺得不舒服,轉(zhuǎn)身走進了朱晚莉的辦公室。
這是一間單人辦公室,朱晚莉是教育局副局長喬勝榮的妻子,在學(xué)校里自然是受點特殊對待的。
秦勉知道朱晚莉不在,想著先進去坐一下,沒想到辦公室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人在了。
那應(yīng)該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秦勉下了這個判斷,是因為這女孩穿著城南中學(xué)的校服。為什么要用到“應(yīng)該”這個詞呢?那是因為秦勉根本就看不清那女孩的臉。
她的頭發(fā)有很多種顏色,紅的黃的,棕的黑的,甚至還有幾簇白毛,亂得像只火雞,臉上則化著視覺系的妝,一雙眼睛周圍描著足有一厘米寬的眼線,睫毛長得夸張。她的鼻子倒是小巧挺拔的,嘴唇涂成了亮亮的白色,看著有點瘆人。
女孩高挑苗條,背靠墻壁站在那里,雙手負(fù)在身后。
秦勉站在那里看著她,女孩也回望他,如果這張臉上勉強還能算有點表情,那應(yīng)該就是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