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敢在公共場所穿旗袍的女人不是臉皮特厚,就是對自己的身材極為滿意。成墨一向認(rèn)為旗袍和比基尼在某種意義上是一樣的,都可以讓女人的缺陷暴露無遺,同時也可以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
顯然,剛才說話的女人屬于后者。旗袍美女說完話后笑盈盈地走了過來,雪白的大腿和胭脂紅的旗袍在燈光的照耀下非常炫目。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兒碰上林總,真是托我兄弟的福氣啊。來,成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俱樂部的大美女林鳳嬌林總。”
“林總,這位是我的發(fā)小成墨,剛從加拿大回來。”
“哦,還是留過洋的,我說怎么這么有氣質(zhì)呢。”林總笑著伸過手來。“帥哥,以后叫我林姐吧。”
成墨連忙伸出手,握了握林姐白生生的柔荑,很自然地恭維道:“美女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也許該叫我一聲成哥呢?”
“帥哥真會說話,不過林姐愛聽。一會兒記得跟我喝杯酒啊。”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南方女人是商場上的女諸葛,精著呢。都快四十了,保養(yǎng)得還像二十多歲,呵呵。”趙棣小聲說。“我邀請的朋友們還沒到齊呢,你先隨意吧,一會我叫你。”趙棣叮囑好成墨之后,去和其他人打招呼。
成墨選了一個角落坐下,端起一杯紅酒,拿在手里深深地嗅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法國酒莊的陳釀,而是葡萄酒界的新貴澳大利亞產(chǎn)的,味道色澤都還不錯。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幾個月沒有過這種奢靡的生活了,怎么感覺像上輩子的事。
他掃視了一圈屋內(nèi)的情況,不自覺地從每個人的談話、交流的方式分析人家的性格、身份。這個觀察完全是牌桌上形成的職業(yè)習(xí)慣,一點都沒有刻意為之的意思。
約摸一支煙的工夫,成墨看到趙棣對他招了一下手,就起身走了過去。
一共是七個人,加上自己八個,成墨下意識地數(shù)了一下。
趙棣很鄭重地把成墨拉過來,說:“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發(fā)小成墨,叫他Snake也行。我曾經(jīng)在溫哥華多虧了他的照顧,現(xiàn)在我兄弟回國了,以后大家多多照顧啊。”
成墨也是見過場面的人,很得體地說道:“兄弟剛到北京,人生地不熟,還望各位大哥多多提攜。”
一伙人也都很給面子,笑著:“什么照顧不照顧、提攜不提攜的,都是朋友,以后互相幫助就是了。”本來人家都是熟人,新來的成墨又知情識趣,很快就消除了一開始稍顯陌生的氣氛。
“別光在這兒傻站著啊,走,去包廂。”有人提議。
成墨被一行人簇?fù)碇哌M(jìn)一間超豪華包廂,感慨這里還真是別有洞天。為什么說“超豪華”呢?成墨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跟外面金碧輝煌的風(fēng)格不一樣了,處處簡約大方,但又通體氣派,真的是“超越了豪華”,很有返璞歸真的意思。
但要說包廂最吸引成墨的還不是不一樣的裝飾風(fēng)格,而是屋中一張專業(yè)的牌桌。桌子進(jìn)入成墨眼睛的一剎那,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隱隱躁動。墨綠色的臺布像一塊巨型磁石一樣吸引著成墨每一條神經(jīng),他隱約猜到今天這么多人聚會,可能會有牌局。
果不其然,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總說了一句:“哥幾個,都坐吧。”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地圍坐在了桌子旁邊。看來,這幾個人是比較固定的牌友。趙棣回頭看了成墨一眼,眼神詢問他是否也來湊湊趣。
成墨端起酒杯晃了一下,示意趙棣自己去玩吧,他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他沒上桌的原因一是沒想到會有牌局,二是跟這些不知來頭的大人物一起打牌,不能盡興,顧慮會很多。而最重要的是,上次在王哥那里的一場敗仗,讓他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還是緩緩再說吧。
趙棣知道成墨現(xiàn)在的處境,沒有那么多閑錢去打牌,這次帶他來就是為了讓他多認(rèn)識一些人,之后利用這些關(guān)系踏踏實實地走下去才是最實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