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辭神色瞬間慘白,持盈急道:“怎么會不見的?云舊雨功夫不是很好么?”
宴卿臉都急紅了,“我……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們約好了在蕓池西邊見面的,結(jié)果我繞了蕓池好幾遍,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
西辭似是忽地想到了什么,厲聲向宴卿道:“宴卿,你偷偷去七王府探一探。”
宴卿不敢多說,只道了聲“是”,領(lǐng)命而去。
持盈走近西辭身側(cè),低聲道:“怎么會是七哥?”
西辭不怒反笑道:“只有行之才知道云舊雨身邊的是正牌的顧言筠,也只有他會想出這樣的法子給我個教訓(xùn)。”
教訓(xùn)?持盈悚然一驚,細細想來,西辭今日拂了郁行之兩次面子,一次是荷花宴上沒有直接接受郁行之給他的頭籌,二是不顧郁行之的阻攔要朝華舞劍??蛇@兩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值得這樣大動干戈么?更遑論,他和西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持盈頓覺手足冰涼一片,喃喃道:“好喜怒無常的人。”她本以為自己已練得鐵石心腸,卻沒料到她的兄長們個個都是人精。
“西辭,你不要再插手七哥和六哥之間的事了,好么?”持盈患得患失地握住西辭的手,目光盈盈。
青衣少年緩緩笑了,輕輕撫摸她的長發(fā),只道:“箭已離弦,哪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