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念及下午的作為,忍不住微微一笑,道:“那般毛毛躁躁的性子,在宮里怎么活得下去?”
西辭手上一頓,睨了持盈一眼,笑道:“省了,先留著吧,只當(dāng)多個(gè)護(hù)衛(wèi)。”
“你讓宴卿小心著。”持盈無絲毫不耐地叮囑著,“從今往后不許他離了你一步。”
西辭失笑,“宴卿聽后只怕又要跺腳了。”
“他本就是你的護(hù)衛(wèi),就該好好當(dāng)差。”持盈正色道,“我此番未罰他,他就該覺著慶幸了。”
“好了。”西辭拍拍她的手,“你太小心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持盈嗔他一眼,起身道,“我去喚挽碧進(jìn)來收拾。”
“師傅,師傅!”
持盈才一掀簾子,就被人狠狠一撞,西辭眼疾手快地立起,正正將她抱在懷里。
“舊雨。”西辭容色微沉,出聲呵斥。
云舊雨手上正托著一只極其肥碩的燕子,樂滋滋地往里跑,此刻見了西辭與持盈,手上一指,驚道:“你怎么在這里?”
持盈定住腳步,挑眉道:“我怎么不能在這里。”西辭一松手臂,持盈走上前去,定定瞧了云舊雨手心半晌,才皺眉道:“這是什么?”
“我養(yǎng)的肥燕兒。”云舊雨理直氣壯,警惕地看著持盈,“你別想動(dòng)它。”
“我給你兩個(gè)選擇。”持盈淡淡道:“扔出去,或者送去廚房。”
“不行,誰也不許動(dòng)它。”云舊雨怒目而視,“難道我堂堂公子雨連只小肥燕也不能養(yǎng)嗎?”
持盈拍開他越湊越近的手,沉聲道:“我讓你來照顧西辭,不是讓你來害他的。西辭心肺不好,碰不得這種東西,他自小一碰羽毛就咳,你立刻把這燕子給我弄出去。我告訴你,你拿著它就休想我免了你的責(zé)罰,也休想見言筠。”
云舊雨有些發(fā)怔,硬著頭皮道:“我……我養(yǎng)在自己屋子里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