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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4)

馬雅可夫斯基與莉麗·布里克:偉大的書信愛情史 作者:【俄】瑪格麗特·阿納托利耶夫娜·斯莫羅金斯卡婭


尼·普寧(Н.Пунин)在日記中有這樣一段記載:

1920年5月20日

莉麗亞·布里克

她興奮不停地轉(zhuǎn)動雙眼,眼睛大而明亮,情緒顯得很激昂;紅嘴唇、黑眼皮,臉上表現(xiàn)出的神態(tài)既甜美又蠻橫無禮。她始終保持沉默……她丈夫在她這兒僅存干癟無力的自信,而馬雅可夫斯基—得到的是痛苦的折磨……

5月25日

……假如你失去這樣一位漂亮的女人:她有著又黑又大的眼睛、靈動好看的嘴巴和輕盈的腳步,她是那么甜美又那么令人苦惱,那么必不可少又那么令人難以容忍—那么,為所有你不再珍視的物和人奉獻(xiàn)自己就會變得很容易。

馬雅可夫斯基和莉麗亞·布里克開始相識得緣于莉麗亞的妹妹,有一段時間馬雅可夫斯基一直追求她的妹妹艾爾莎。他常去她家,和她父母都認(rèn)識,他身上喜歡違反常規(guī)的未來派舉動使艾爾莎的父母感到害怕。

關(guān)于第一次和馬雅可夫斯基的相見,莉麗亞·布里克本人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是這樣描寫的:

我妹妹艾爾莎介紹我和馬雅可夫斯基相識是在1915年的夏天,在馬拉霍夫卡。那天晚上,我、艾爾莎和廖瓦·格林克魯格(Лёва Гринкруг)坐在別墅邊的小長凳上。

香煙火忽明忽暗由遠(yuǎn)及近,就聽到一個溫柔的男低音響起:

“艾爾莎!我跟著您,我們一起去散步好嗎?”

他們走了,我們繼續(xù)坐在凳子上。

又有一群住在別墅的人從我們面前走了過去。下起了雨,四周很安靜,只有樹葉在簌簌作響。艾爾莎怎么還沒回來呢?!我們的父親得了絕癥,沒有她我不能回家??伤谀膬耗??和誰在一起呢?還是和那個未來派嗎?這可難辦了……

我們披著大衣,無可奈何地坐在那里等待。半個鐘點(diǎn),一個鐘點(diǎn)……幸運(yùn)的是,雨下得并不大;但不幸的是,他們在濃密的森林里、在大樹下可能并沒有發(fā)覺下雨,也渾然覺察不到時間的流逝。

令人厭煩的雨還在不停地下著!依稀見到一絲光亮!遺憾的是天太黑,看不清來人是馬雅可夫斯基,只是感覺身形很高大,聲音也很好聽。

第二次見面是在1915年7月,在彼得格勒布里克家,馬雅可夫斯基和莉麗亞從此開始了他們的愛情故事。那個時候莉麗—馬雅可夫斯基這么稱呼自己的心上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年她24歲。

馬雅可夫斯基在自己的自傳里是這樣寫自己和莉麗亞相識的:

1915年7月的一天是最令人快樂的日子,這一天我認(rèn)識了莉·尤·布里克和奧·馬·布里克夫婦。

莉麗亞的父親去世了。葬禮過后,莉麗亞從莫斯科來到彼得格勒,馬雅可夫斯基此時正好從芬蘭回來。當(dāng)他這一次來到布里克家時,他的言談舉止中沒有一丁點(diǎn)放肆與不羈,與第一次留給莉麗亞的印象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這天晚上,他朗讀了《穿褲子的云》,引得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傾聽。他“時而抱怨、時而憤怒、時而挖苦、時而又歇斯底里地亂叫,當(dāng)然,在各部之間都有停頓”。莉麗亞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寫道:

我們呆住了,這不正是我們期盼已久的東西嗎?!他的詩歌完全不同于時下的無病呻吟之作,一段時間以來,我們都被他的詩歌強(qiáng)烈地感染著,除此之外什么作品都讀不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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