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熒光背心男接過CD,卻立刻愣了一下,“你還會這個?”
林千雪笑著走到場地當(dāng)中,卻是甩開了高跟鞋,赤足站在沙灘上,“請開始吧?!?/p>
一縷奇異而婉轉(zhuǎn)的音樂聲悠然響起,隨著隱隱綽綽的鼓點,林千雪動了起來,很細微的,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就好像中世紀(jì)歐洲藝人的蛇舞,而林千雪就是那條化作人形的美女蛇,她的臉慢慢的轉(zhuǎn)著方向,還是那么優(yōu)雅的眉眼,然而神色卻變了,多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風(fēng)情,她不過是低低的抬眼,只是隨意的一看,就直直的看到了人的心里去。
音樂開始慢慢的變淡,鼓點卻越來越急,如同非洲大草原深處傳來的吶喊,敲打著人們的耳膜。她的腳尖踮起來了,開始飛快的旋轉(zhuǎn),長辮子高高的飛揚著,大大的裙擺不時掀起一朵絢爛的花。她的腰肢是那么柔軟,靈活的像一條蛇,向最不可思議的方向扭曲著,每一次顫動都足以令人血脈賁張。從發(fā)梢到指尖,她身上傳來的每一分氣息,都是訴說。
鼓聲,驟停。
宛如疾風(fēng)暴雨下的一葉扁舟,終于靠上了久違的堤岸——舞蹈戛然而止,正好和開始時的動作一模一樣,她站在那里,睫毛輕顫,安靜的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你……”明娜依舊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個,嘴唇囁嚅著,“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然而林千雪卻是看向韓政勛,微微的喘息著,“政勛哥……”
韓政勛望著她,一時有些愣神,直到聽見林千雪叫自己的名字。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慢慢的走過去,捧起她的臉,在她眉間輕輕印下一吻。
“政勛哥……”林千雪的臉上泛起紅暈,剛才她舞了那么久,腳步紋絲不亂,這會兒卻覺得站立不穩(wěn)。
一聲輕佻的口哨忽然響起,樸太和猛的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了眼正準(zhǔn)備繼續(xù)捧場的熒光背心男——他頓時悻悻的將放在嘴里的兩根手指拿了出來。
林千雪仿佛如夢初醒,踮起腳在韓政勛耳邊說了一句,這才施施然轉(zhuǎn)過身,“你們,是不是該道歉了?”
“你做夢!”明娜沖了過來,“誰說你贏了?”
林千雪根本不去看她,悠然的將幾縷蓬開的亂發(fā)抿到耳后,“說話的時候,先要看清自己的心,”她看向樸太和,“你是舞蹈社的社長,我想你應(yīng)該是重視信諾的人吧?”
“這個……”樸太和皺起眉,明娜和基俊兩人的眼神都凝固在他的臉上,灼熱的仿佛某種射線,“明娜跳的是復(fù)古舞,而你跳的卻是土耳其的肚皮舞,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可比性……”
“哦?”林千雪挑高了眉,“你是這么想的嗎?”
她的目光太銳利了,讓樸太和幾乎狼狽起來,“我……”
“如果你是這么認(rèn)為的,”林千雪笑了起來,“那么今晚的斗舞就完全沒有意義了,不過也好,本來我還以為,雖然你們比較霸道,但至少也是些講理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她微微地?fù)u頭。
這些話聽在樸太和耳里,刺耳的讓他快要抬不起頭來。
“等等!”樸太和深深地吸了口氣,“你還沒有讓我把話說完?!?/p>
“哦?”
“你跳的很好……”
“太和哥!”明娜尖叫。
林千雪笑吟吟的,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所以……請韓政勛同學(xué)周一下午到舞蹈社,接受我們地說歉!”樸太和一口氣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臉頰泛著紅暈的林千雪。
“太和哥!你瘋了嗎?”明娜用手捂著嘴。
熒光背心男也是目瞪口呆。
“你這該死的!”明娜干脆指著林千雪的鼻子,“我可不會承認(rèn)我跳舞比你差……哎……太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