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漁本來想等辛銳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收拾他,可是,當(dāng)她看見洗完澡后的辛銳,只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時,臉居然不爭氣地紅了,隨即氣急敗壞地吼:“有單身女士在場,你就不能多穿點嗎?”
辛銳翻了個白眼,扯扯自己的衣服:“小姐,你沒見過人家打籃球嗎?我這么穿有什么問題?”
要是一般人穿……是沒問題……問題是……他身材太好……
楚曉漁理屈,抱著衣服悶悶地去洗澡,可是剛走到門口又沖了回來:“喂,你的臟衣服怎么不扔進(jìn)洗衣機(jī)里?”
辛銳聳聳肩:“今天太累,懶得動,要不你幫幫忙?”
“鬼才給你幫忙!”楚曉漁氣憤地折回浴室,可是剛要脫 衣服,手又停住了,耳根通紅。
因為她瞟見,那堆衣服里,居然有辛銳的內(nèi) 褲,而且還是大紅的。
楚曉漁實在沒勇氣在這種曖昧的情境下坦然地洗澡,只能咬牙端起一盆子衣服倒進(jìn)門外的洗衣機(jī)里,“啪”地按下開關(guān),再進(jìn)去狠狠關(guān)上門。
辛銳坐在沙發(fā)上,蹺著二郎腿壞笑。
楚曉漁出來的時候,洗衣機(jī)已經(jīng)停了,她叫辛銳:“過來把你的衣服晾了?!?/p>
辛銳置若罔聞。
她走到他面前,陰森森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fù):“把-你-的-衣-服-晾-了?!?/p>
辛銳瞥了她一眼,假笑:“你這樣說話我覺得好涼快哦,像吹冷氣一樣,繼續(xù)繼續(xù)。”
死小子,看我不把你的衣服丟進(jìn)廁所!
可是打小善良慣了,這么缺德的事她到底還是做不出來,最后也只是把他的衣服拎出來丟進(jìn)盆里,到那條紅三角的時候,她咬牙在心里罵了辛銳幾萬次……
而第二天早上起來去洗臉,她居然又在洗衣機(jī)旁看到了那條紅三角,辛銳那個懶豬,居然還沒拿去晾!他難道沒有一點生活常識,不知道夏天的衣服放久了會生細(xì)菌的嗎?時間要是再久一點,還會生涎……
本來就愛干凈的楚曉漁受不了這種聯(lián)想的刺激,開始犯惡心,只能自認(rèn)倒霉地端起臉盆去陽臺上幫他晾衣服。
可是,就在她晾到那件標(biāo)志性衣物時,眼睛無意中往樓下一瞟,立刻就石化了——王大媽正笑瞇瞇地抬頭望著她。
她心虛地伸出手揮了揮,就迅速在王大媽開腔之前溜回了屋。
直到她覺得事情過去得差不多了,才偷偷摸摸地出門去吃早點。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王大媽正在從后面那棟樓閑話完家?;貋?,跟她碰了個正著。
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楚曉漁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打招呼:“大媽早?!?/p>
“早啊,曉漁?!巴醮髬屢荒樝采骸卑l(fā)展得不錯嘛,都開始幫他洗衣服了,那小伙子今年是本命年吧,褲子都是紅的?!?/p>
楚曉漁無語地干笑。
王大媽十分真誠地握住了楚曉漁的雙手:”年齡不是問題,只要真心相愛,加油!“
楚曉漁在心里哀號,大媽,您韓劇實在看得太多啦!
“大媽,我要去吃早飯,肚子餓?!彼荒懿扇∈扯莸霓k法,希望大媽能放她一條生路。
就在大媽有所松動的時候,卻從二樓的陽臺上飄來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楚曉漁,幫我?guī)Х菰顼垺!?/p>
楚曉漁怒目而視,辛銳那蓬亂的頭發(fā)和凌亂的衣著,在這個本就說不清道不白的早晨,讓事態(tài)更加曖昧不明。
果然,王大媽被誤導(dǎo)了,握著楚曉漁的手又激動地?fù)u了搖:“丫頭呀,還不趕快去買早飯,回來兩個人親親熱熱地一起吃?”
天哪!事態(tài)的發(fā)展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再呆下去,王大媽估計該催著她和辛銳早點拜堂了。
楚曉漁趕緊擺脫大媽的手,發(fā)足飛奔。
后面一老一少還在進(jìn)行親切友好的南北對話:
“我們曉漁害羞了?!?/p>
“呃,哈哈?!?/p>
“小伙子,昨天忘問了,你叫什么名字?”
“辛銳?!?/p>
“小銳呀,以后要好好對待曉漁啊。”
“放心吧,大媽,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