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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3)

德?lián)渲酰捍笮l(wèi)·邱的人生傳奇 作者:老邱


轉牌是7?,艾米下注,我加注,艾米再加注,我蓋帽,跟翻牌的行動完全一致。

河牌是5?,跟翻牌和轉牌的行動完全一致:艾米下注,我加注,艾米再次加注,我蓋帽,她跟。開牌時間到,她是8?8?,以頭號葫蘆完勝我的二號葫蘆。

這手牌我犯了很大的錯誤,被一手好牌沖昏了頭腦,而不去想對手究竟是什么牌。讓我們把鏡頭回放,還原到這一手牌最開頭。翻牌前,她加注。作為一個??停虻秒m然不算嚴實,但也肯定在緊手之列。她加注,牌力一般是對子、兩高張如AK、AQ。

翻牌她下注,說明她兩高張的概率已經(jīng)不大了,多半是對子。我加注后她再加注,完全不可能是兩高張,只能是大對子或者暗三,而且大對子里面的KK和QQ都不太可能,只有AA才說得過去。因為她知道我也是不亂來的,我出手,說明我也有貨。

轉牌她頂住翻牌壓力繼續(xù)下注,這說明她對自己的牌非常自信。我不認為她單靠AA能達到這樣的自信程度。這說明她有很大可能也中了葫蘆。而在我加注后她再加注,那就連33的可能性也很小了。她有葫蘆,且不是3-3,當然更不可能是7-3那樣的垃圾起手牌,那還有什么可能是我能打敗她的呢?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打這手牌,在翻牌前和翻牌上,我的打法會完全一致。但是,轉牌上,她下注,我加注,她再加注后,我只會跟。河牌上,她下注,我也只會跟。也就是說,我會省下轉牌的一次下注和河牌的三次下注。這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知識和神奇的特異功能,只要一個冷靜的頭腦和一點點邏輯就能做到。

8年后的1997年,我已經(jīng)搬家到洛杉磯,在考莫斯賭場$400~800的有限德州牌桌上,出現(xiàn)了類似的一手牌。這手牌是8人桌,大家籌碼都很深。盲注是200~400美元,我在紐扣位置拿到A?A?。

前面幾個人棄牌,中間位置的臺灣人薩姆(Sam)加注到800美元開鍋。我在紐扣位置,用AA執(zhí)行常規(guī)動作:加注到1200美元。小盲棄牌,大盲是個留著胡子、略有些禿頂?shù)闹袞|人,他“蓋帽”,臺灣人和我都跟入。我們3個人進鍋,底鍋是2600美元。

翻牌是A?9?2?彩虹,我中了頂暗三。中東人過牌,薩姆下注400美元,我只是平跟,計劃把大盲也吸收進來,而把收取價值的步驟放到下注額翻倍的轉牌或者河牌。這是有超強牌時的一種常用打法。大盲果然也平跟進來,還是3人鍋,3600美元。

轉牌是一張Q?。大盲仍然率先過牌,臺灣人仍然是領下注800美元,我選擇在此時釋放陷阱的彈簧,加注到1600美元,大盲再加注到2400美元!臺灣人想了很長時間,終于棄牌。我手持當時的堅果頂暗三,自然是蓋帽,大盲跟入。

河牌是Q?。大盲過牌,雙眼盯著我看,我拿起我的牌看。我的左手邊也是個職業(yè)牌手,叫阿里,他也湊過來看我的牌,我問阿里:“你愿不愿意買我這手牌的股份?”

阿里以為我腦子不正常了,因為第一,這手牌還沒有結束,我居然會開口說話。第二,我的牌力是必須下注的牌,為什么我會拿起來看,并不惜用語言暴露我的牌力?第三,我為什么傻到拿一手贏定的牌去賣給阿里股份,這不是扔錢嗎?出于玩笑,阿里說:“好啊,我買?!?/p>

我過牌。

阿里盯著我看,眼睛瞪出了眼眶。

他的眼睛剛剛收回來,就又一次瞪了出去。因為他看到,中東人失望地把他的牌摔在桌上:Q?Q?。

當我把AA放在桌面上時,不光中東人,全桌人的眼睛都瞪出了眼眶。中東人幾乎是跳起來說:“你他媽怎么可能拿著這手牌過牌?”全桌人都炸了,重復了一遍同樣的問題。當時著名牌手喬?卡西迪(Joe Cassidy)也在這個桌上,他開玩笑說:“說真的,大衛(wèi),不是你變成瘋子,就是我變成傻子了,你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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