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年底,《山西日報》的一位副總編光臨渾源縣,專程來調我們小兩口,結果很有趣:雙雙到了大同。丁炳昌成了《山西日報》駐雁北記者,我被“扣留”在雁北地委通訊組,“琴瑟相和”的好日子得以又延續(xù)了一年。但他終究還是被調回了報社理論部,小兩口不得不一南(太原)一北(大同)過起了分居生活,“琴瑟相和”也演變成了“獨奏對抗賽”。
從此他專心搞理論,憑著他的哲學功底,寫雜文、寫評論,很快成了報社理論部的骨干,而不甘寂寞的我呢,也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與人合作采寫了一本文學色彩很濃的人物傳記:《抗日民族女英雄李林》。
1978年9月,我?guī)е约杭磳⒊霭娴牡臅鍋淼教?,準備“覲見”《光明日報》副總編師海云——它將決定我這個“灰姑娘”能否“一步登天”坐進王子的“金馬車”,從而徹底改變此生的命運。
看來看去,總覺得自己的新聞稿太少,分量不夠。那可是《光明日報》啊——它在我心目中就跟天上的月亮那樣高不可攀。正當我抓耳撓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丁炳昌從編輯部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厚摞裝訂得整整齊齊的剪報資料。“哼,臨上花轎才穿耳朵?看這個吧。”我一看,正是我倆在地、縣時“合寫”的見報文章?!翱赡嵌喟胧悄恪薄暗昧?,誰跟你來搶什么署名權!就說都是你執(zhí)筆的好了,真是個蠢東西!”我咯咯咯笑了,摟住他的腰轉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