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我請安時,我才想起來她是前些日子進宮的,叫宛玉,是蘇妃的表妹,原本是進宮來探望蘇妃,卻不想那頭秀發(fā)讓她蒙了圣寵。
雖然還未得正式冊封,卻也快了。
我笑著讓她起身,望向殷翟皓,道:“皇上,平日里傳授安寧琴藝的師傅得了恩準,昨日已經(jīng)離宮了,臣妾想再給她請個師傅。”
殷翟皓看了我一眼,道:“那就再找一個吧!”
我有些詫異,他對于許纖的離開居然這么的無所謂,我原先還想,這次怕是要承受些怒氣,卻未想如此平靜。轉念一想,這皇宮中很少有什么事能逃過他的眼皮,想來許纖離開的事情他早已知道,只是等著我提起罷了。我含笑道:“謝皇上。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意的人選?”
“既是安寧的老師,那讓安寧挑便是了。”他不甚在意。
正如我所想,半個多月后宛玉被封為貴人,又過月余,竟傳出懷了龍種的消息,整個皇宮在瞬間沸騰了起來。母憑子貴,加之宛玉正逢盛寵,不久便進了貴妃,成了宛貴妃。
我望著窗臺上那盆開得極為燦爛的迎春花,像個沒事人一般。
殷翟皓登基至今整整六年,后宮里頭一次傳出嬪妃有了身孕。宛玉腹中這個孩子是繼安寧之后,他的第二個子嗣,該高興,不是嗎?
我忽又想起當初小姐懷了安寧時的情景,而今的他怕也和那時一般的神采飛揚吧?
可是為什么,他要那樣冷落安寧?
那是小姐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