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們耍的這一心機敗露了,“安徽幫”在學校第一次處于非常尷尬的境地。幾乎所有人都在恨柯迪——當然是所有安徽來的人,他們一致認為柯迪是“叛徒”,是他向謝校長泄的密。
以“安徽幫”最陰險的薛模糕為首,他們織起了一張撲向柯迪的陰冷可怖的黑色之網(wǎng)。
柯迪的孤立局面就是這樣形成的。
事實上柯迪沒有泄他們的密??碌现皇钦f他本人的這件大衣是在新疆買的,不是從家里帶來的。
柯迪沒有說其他人。
柯迪的病因就是如此。
簡單而又深刻。
盛珠沒有回自己屋子,她在柯迪的床前坐下了。
柯迪望著她的眼神就像一個弱智兒童,盛珠眼睛發(fā)澀、發(fā)潮。
“明天給你蓋上大衣,今晚好好睡覺,好嗎?”她用手擦了擦眼角,語氣就像一個母親對待孩子。
柯迪發(fā)?。ň癫。┲螅瑹o論上哪兒,無論春夏秋冬都帶上這件呢大衣,這一點令一些給他治療的大夫都感到費解。
而且每晚睡覺都要蓋著大衣。
酷暑天不給他蓋這件大衣他也不肯睡覺。
盛珠今晚哄他睡覺的時候,故意繞開新疆,避免他聯(lián)想到大衣。
可最終還是不行。
入秋以來這件已經褪色的黃呢大衣一次也沒晾曬過,盛珠聞到了上面淡淡的霉味兒,她沒想到偏偏今天下雨,而且雨下了好長時間她才想到晾臺上曬著的大衣。
收大衣時,大衣已經濕了大半。
她把它晾在自己屋子里,打開窗戶,希望風能盡快把它吹干。結果她發(fā)覺還是很濕,不能蓋。
柯迪傻傻地張著嘴,她知道每當他的愿望不能滿足時他便張著嘴。
他張著嘴就是一種強勁有力不可違抗的命令。
盛珠湊下身子,在柯迪的臉上親吻著。從被子里掏出他的一只手緊貼在自己的胸前,每當無計可施的時候她就寄希望于喚起他的本能。
盛珠托劉薇問過她爸爸,劉大夫說柯迪在某些時候是有感覺的。
可自他患這種病之后她一次也沒有成功過,似乎從未碰上他有感覺的時候。
有一次盛珠跟高文在房間里接吻,盛珠只穿著一條嵌暗花紋的緊身短褲,兩只豐腴誘人的乳房晃動不已,這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看到迎著他們走進來的柯迪。
高文倏然驚呆了。
他當時唯一想到的是被“捉奸”了。
上下牙驚懼地打戰(zhàn)。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柯迪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上什么東西也沒拿。
進一步看到柯迪的表情是笑嘻嘻的,這時候他才清醒過來:柯迪是一個有嚴重思維障礙的人,是個“傻子”。
不知為什么,自跟柯迪共處一室以來,高文覺得柯迪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精神病患者,在他的臉上、眼睛里看不到任何錯亂和瘋狂的東西,柯迪更像是他小時候常見的那種癡呆兒童。
盛珠看到柯迪時,自然羞愧、難堪,但她沒有掩飾自己袒露的雙乳,她輕輕推開高文,面對著柯迪,輕柔地問:
“迪迪,你要嗎?”
她拿起柯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盯著柯迪的眼睛看,盛珠渴望能在那里看到欲望的火苗。
又一次失望了。
柯迪那白仁多黑仁少的眼睛里空空蕩蕩,一無所求。
盛珠不甘心,她用柯迪的手在自己的上身使勁兒搓揉。
“迪迪,你想嗎?”
“嘻嘻……”
“你想跟我像以前那樣嗎?”
“嘻嘻……”
當著高文的面把手伸進柯迪的下身的時候,盛珠意識到她的努力毫無結果。她沮喪萬分。
柯迪丟開盛珠,走到高文面前,柯迪自然不會注意到高文的臉色越來越狼狽。
柯迪笑嘻嘻地說:
“大衣是在新疆買的……”
盛珠不耐煩地打斷他:
“是的,是的。謝校長已經知道了。”
這時候,柯迪才蹣跚而去。
自那次之后,盛珠一次也沒挑逗過柯迪,她似乎不再相信劉大夫說的話了。
但今晚她想再次嘗試一下。
她希望通過做愛讓柯迪忘掉大衣。
盛珠輕輕掀開被子。
解開自己的上衣,扒開乳罩。
兩只乳房像兩只燈籠一樣在柯迪眼前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