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ROSE的相親對象徐毅豐約在本城地段最佳的西餐廳,ROSE的打扮天天都適合出入此類場所,而錢淺的就顯得十分寒酸。她跟著ROSE的步伐,一路都有顧客投來奇異的目光。錢淺倒不以為然,中國人就這樣,心想誰拎個愛馬仕,噴個香奈爾五號就是淑女名緩啦。
徐毅豐一看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過商場,人不但和氣,并且一點都不介意錢淺的到來,反而款款招待,有男主人翁的架勢。
錢淺選修課時學(xué)過美國文化禮儀,因此對于西餐的點菜或是食用方法思路很清晰。這些落在服務(wù)員或是徐毅豐ROSE眼里,都是比較有良好家教或是良好家世的女孩子才具備的氣質(zhì)。當(dāng)然,她只是小戶人家走出來的平民女孩,可惜他的父親是億萬富翁,說出去誰信,誰又不信。
許哲瑋與錢淺肯定有緣,他此時也身處這家西餐廳。這次晚餐是簡妍臨時約了他的,兩人從那次見過一面之后,出來過幾次。無非也就是吃頓飯這般簡單,簡妍當(dāng)然十分欣賞許哲瑋,而許哲瑋不排斥,卻也不想有半分逾越。
這次,簡妍是要回美國一段時間,家里有事。許哲瑋對她做到紳士能夠做到的一切,理所當(dāng)然,除禮節(jié)之外再無其它。
“Calvin,聽美蕓阿姨說你高爾夫打得很棒,下次等我回國帶上我吧?”似乎許哲瑋與簡妍在一起時,話題總是由簡妍尋找,再者她不算內(nèi)向的人,所以這兩人相處還不算太壞。
“好,記得回國時候通知我?!?/p>
“一言為定,干杯。”簡妍大方的舉杯,兩個人輕輕一碰,各自微抿一口。
許哲瑋身邊所有的女人全是這樣,怪不得遇見錢淺后會讓他緩不過情緒來。莫名的,正是遇見她了以后,他喜歡把她與身邊的女人一一比較,可惜怎么都是她占了上風(fēng)呢。
今晚,當(dāng)錢淺踏入餐廳的第一步,許哲瑋早已看到了她。原來是真的有約會,她正坐在他的斜后面,背面對著他,只有許哲瑋看她的份。
那桌上,錢淺對徐毅豐的印象算得上良好,為人紳士,談吐舉止與他的身份很相稱,性格也不怪辟,一點都沒有成功人士的架子。
從這里,他開始聯(lián)想到許哲瑋。事業(yè)相當(dāng)成功,偏偏架子與他的成功成了正比,而且變臉起來飛快,她都找不到原因哪里惹到他了,他就開始發(fā)火。
錢淺大學(xué)當(dāng)慣了電燈泡,于是這次也沒多少不自在,該吃就吃,該聊就聊。
看得出,徐毅豐是有意向與ROSE深交下去的,但是他這樣的年紀(jì),走的是保守派路線,談話內(nèi)容十分含蓄,符合他這個人的風(fēng)格。
“錢小姐在哪高就?”徐毅豐和ROSE聊得比較投機,生怕冷落了一旁的錢淺,便把話題轉(zhuǎn)到她這邊。
“我和ROSE一個公司,不過我是她的下屬。”錢淺甜美一笑,沒有絲毫的做作。
“因為她是新來的員工,平時我們的工作性質(zhì)是差不多的?!盧OSE謙虛的解釋。
“那你們就得互幫互助了?!毙煲阖S淡笑著說。
“是啊,她又聰明又乖,基本所有的工作都自己搞得定?!盧OSE夸贊錢淺,害錢淺小小的難為情。
錢淺和許哲瑋到散場也沒有面對面碰上,這樣更好,反正許哲瑋不想看到她。
許哲瑋送簡妍回家,兩個人在車上互道晚安,許哲瑋目送簡妍轉(zhuǎn)身后才離開。接下來的夜生活,便是喝酒,陳君約了他去酒吧,這里過去不遠(yuǎn),大概十分鐘的車程。
陳君和小麥鬧別扭,然后像個大學(xué)生似的悶頭喝酒解愁。司言亦今天出現(xiàn)了,外加小三一同坐在角落處大喝特喝。
陳君嚷嚷:“那我家有錢也是我的錯了?我家又沒什么門弟觀念,她在介意什么嘛?”酒吧本來就吵,人流量大,舞臺上的歌手專心的演唱今晚曲目,不為紛擾的場面所動。
許哲瑋找到他們,今天他胃難受得厲害,中午想讓錢淺幫她送午餐,可惜中間出了故障。他賭氣似的餓了半天,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做的傻事為何怪到她頭上。
司言亦和小三大致幫許哲瑋講明了陳君借酒消愁的原因,許哲瑋扯出一抹微笑,不作聲。拿起一瓶喜力就與他們相碰,男人之間,話無須過多,酒的量到就行,誠意全在這上面。
“難道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你家的情況嗎?”司言亦問,這段時間他老呆在杭州,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于是情況掌握的不太全面。
“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要說明這些嗎,真不知道她在介意什么?”陳君火了,看得出這次他想玩真的。
“女人么,扭扭捏捏,習(xí)以為常就好?!毙∪l(fā)表他的觀點,或者說是心得。
“問題是小麥又不是這樣的人,你說她這次空穴來風(fēng)朝我生氣,要我怎么樣嗎?難道重新投一次胎???”陳君覺得門第觀念根本和他沾不上邊,他們家當(dāng)然尊重婚姻自由,陳君只要安安分分不去做些犯法的事情,他的父母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哎,小姑娘總是這樣的,你得連哄帶騙。”小三大笑,眼看好兄弟為女人煩,簡直世界第八大奇跡。
“不說了,說起來就煩,喝酒。”陳君真的很煩,脾氣暴躁,只是每次他談個戀愛都喜歡轟轟烈烈,前一段還追到澳洲,如今又栽在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手里,是夠慘的。
許哲瑋一晚無言,胃痛難受,但他還是強忍著,喝酒、抽煙,一樣沒落下。
凌晨回到家,洗好澡后他痛得倦在床上,眉頭擰成一條,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健康的人總是斗不過病魔,平日里這樣強勢的男人只好深更半夜讓司機送往醫(yī)院。這家醫(yī)院的院長便是他的外公,從小對他百依百順。老人家這么晚當(dāng)然是不在的,找來了權(quán)威的醫(yī)生幫他做檢查,幸好是極性胃黏膜病變,為了安全起見,先是洗了胃,又是建議住院掛幾瓶鹽水。
病房的豪華程度不用說了,只是這一晚他閉著眼睛沒有睡著。幸虧送醫(yī)院比較及時,不然很可能導(dǎo)致嚴(yán)重胃出血。酒真是害人的東西,況且他的胃已經(jīng)越來越脆弱,他還如此不負(fù)責(zé)任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