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紙渲對(duì)高墨言說道:“二哥,想必二嫂受了驚嚇,此刻又累又乏,不如先送她回墨言堂休息吧。”
柳氏撇嘴,冷哼道:“到底是三弟體貼,否則怎么會(huì)一起掉進(jìn)懸崖了?”
高紙渲俊臉不屑的露出一抹笑,戲謔道:“大嫂,如果你此刻去跳崖,紙渲定然奉陪,要不,咱們現(xiàn)在再登一趟妙真山?”
柳氏又氣又惱,說道:“好端端得我跳什么崖?我又不是鬼附身,三弟,你再這么胡言亂語放任下去,早晚有你吃虧的一天。”
二夫人明顯不耐煩聽到這些,未等她開口,便聽高美景說道:“大嫂,好好顧好自己房里的事就好了,大哥過些日子不是要去南邊進(jìn)貨嗎?你還是快去準(zhǔn)備行李吧,大哥肯定要帶著文謙一起去,大嫂還是要把文謙那一份給準(zhǔn)備好才是。”
柳氏聽見高美景的話說完,氣的急了眼,說道:“你們兄妹兩個(gè)都是一樣的德行,讓人生厭。”說著,便氣鼓鼓地走了。
高墨言將杜若錦扶起,送回了墨言堂,綠意看見杜若錦回來,又是一通好哭。只是杜若錦靠在床榻上,滴水不進(jìn),不言不語,讓高墨言也跟著手足無措了起來。
高墨言讓綠意去廚房端些白粥來,親自給杜若錦喂下,杜若錦只是用手推開,卻不再看他,尋了個(gè)舒服的姿勢(shì)躺下,閉目不言。
高墨言在房間里坐了片刻,見杜若錦沒有絲毫理會(huì)自己的意思,終究嘆氣離開了。
綠意從門外進(jìn)來,站在床榻前不動(dòng),生怕杜若錦有個(gè)好歹似的。
杜若錦靜靜地坐起身,推開綠意欲扶的手,說道:“綠意,你去給我燒些熱水來,我要沐浴。”
綠意欣喜不已,立即轉(zhuǎn)身出去提水了。
杜若錦身置檀木浴桶中,綠意撒了些干花,片刻間花瓣綻放,吐露芳香。綠意知道杜若錦不喜她在洗澡時(shí)有人打攪,便識(shí)趣地退了出去。
杜若錦往身上撩著水,不自覺得又想起昨夜在妙真寺崖底湖中洗澡的事,想起高紙渲今日的決絕,覺得身心疲憊,不自覺地便喟嘆一聲,卻難以舒盡心中郁氣。
難道自己真的如高紙渲所說,不過只是為了尋找一種安全感,才偎依在他的身前?想不明白,怎么樣也想不明白。
洗凈了身子,換上干凈的衣服,這一夜竟是熟睡。
次日,杜若錦是被綠意叫醒的,給她梳了妝伴著她去前廳用膳。
杜若錦的出現(xiàn),引得大家注目。
大夫人清冷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二夫人卻是目光不善,柳氏更不用提了,張口就要擠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