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頭上有聲音傳來,“如何有意思?”
杜若錦猛然抬頭直起身子來,不巧正碰上高紙渲的下巴,兩人俱是皺眉揉著吃痛的地方,杜若錦沒好氣地說道:“你每次出現(xiàn)都一定要這么鬼鬼祟祟嗎?正常一點(diǎn)不好嗎?”
高紙渲失笑,“二嫂總是冤枉紙渲。”
杜若錦斜睨著他,說道:“說,你為什么跟蹤我來此?我來這里就是圖個(gè)清靜,你來了,清靜沒了,就只剩下煩心了。”
“二嫂,不要鳩占鵲巢嗎。這里好歹是紙渲的地盤……”
杜若錦覺得自己用了十分的耐心在說話:“高紙渲,你不要……”
“停,知道你就要說出些難聽的話來???,這就是證據(jù),這是我原來寫過的字,”高紙渲指著那排小字,面有得意地說道。
“高紙渲,算你狠。”
高紙渲輕笑起來,說道:“二嫂,你如果喜歡這里,紙渲也可以允許你來這里小坐。”
杜若錦沒理會(huì)高紙渲的調(diào)侃,她的心緒一直不曾安寧,這會(huì)子黛眉輕蹙,連眉眼都是隱隱的心亂。
高紙渲也斂了笑,喟嘆一聲,說道:“其實(shí),你大可不必如此,這高家誰曾真正活得快樂?”
“高家人是高家人,我是我,終歸是不一樣的。”杜若錦話里有話,可是話里的意思終究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高紙渲若有所思地望著杜若錦,眼神似乎帶著幾絲探究,說道:“你從來不把高家當(dāng)作自己的家,所以,所以你也從未將二哥看作自己的夫君,對(duì)嗎?”
杜若錦猛然心驚,朝高紙渲看過去,看他神色雖然暗郁,卻并無異色,只好岔開話題掩飾過去,“你還沒給我說,那排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紙渲不接她的話,仍自說下去,“你記得,無論何時(shí)何地,我都會(huì)站在你身后……”
杜若錦不可置信,不過,她仍舊起身欲離開,高紙渲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在懷里,沉聲說道:“難道昨夜,一夜的守候,都這么讓你無動(dòng)于衷嗎?”
杜若錦掙脫不開,只覺得他的臂膀越來越用力,將自己緊緊箍在懷里。杜若錦覺得難以呼吸,他的懷抱任憑有再多的安全感,杜若錦此刻感受更多的卻是窘迫。杜若錦努力壓抑而低聲怒道:“高紙渲,你瘋了嗎?”
高紙渲猛然放開她,杜若錦站立不穩(wěn),靠在了后面的假山上,高紙渲用胳膊圈住她,問道:“你不就是想要離開高家嗎?我這算不算是成全你?只要讓人看見你與我有私情,那么二哥就不會(huì)不放你離開。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杜若錦頭腦一時(shí)短路,難道這樣也可以嗎?低低說道:“可是……”可是也太怪異了吧?
高紙渲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huì),繼續(xù)悶聲說道:“你不同意?難道你是想守好名節(jié),進(jìn)入王府?”
杜若錦失笑,“你在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