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召民婦入府所為何事?”杜若錦客氣而恭敬地問安。
錦親王微微蹙眉,那聲民婦聽來頗有些刺耳,說道:“你坐吧,那日累你受傷,本王該說聲抱歉的。”
杜若錦有些惶恐不安,說道:“怎么能怪王爺呢?是民婦唐突,一時(shí)貪玩才坐上竹筏進(jìn)了王爺?shù)难攀?,那日要不是王爺推了民婦一把,那把飛刀早就要了民婦的性命,說起來王爺還是民婦的救命恩人呢。”
錦親王眉間的陰郁更深重了些,語氣僵硬地說道:“你跟本王說話,不必總是自稱民婦,本王聽著別扭,以后自稱我就好。”
杜若錦抬頭微笑,“那敢情好,別說王爺聽著別扭,我也說著別扭,就是怕王爺嫌我不夠恭敬,我每次說話前還要掂量著稱呼才敢開口呢。”
錦親王看著杜若錦爽快開朗的笑,也跟著嘴角抿起,眉眼間似乎也帶著淡淡笑意,說道:“你身子可是好了?那些日子見你昏迷,本王還真怕你不會醒過來。”
杜若錦聽到這,突然問道:“王爺,那些刺客為什么來殺你?他們究竟是什么來路?”
錦親王從椅榻上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慢慢說道:“錦州城看似安穩(wěn),其實(shí)也隱藏了很多隱患,比如惡貫滿盈的五毒教,還有令人生疑的墨龍幫。五毒教出手兇殘,殺害少女,挖人心肝,實(shí)在是十惡不赦,而墨龍幫卻比較奇特,他們組織嚴(yán)密,行動也比較隱秘,殺富濟(jì)貧,專做些俠義之事。前些日子,皇上令本王將五毒教連根拔除,將墨龍幫遣散。”
杜若錦有些不解:“既然墨龍幫專做好事,為什么還要遣散他們?”
錦親王看了她一眼,說道:“所謂樹大招風(fēng),墨龍幫這幾年擴(kuò)張非常迅速,再不遣散,誰也不知會不會威脅到朝廷的安全。”
杜若錦也算明白,當(dāng)年宋太祖不也杯酒釋兵權(quán),自古帝皇都是忌憚不被自己所用的杰出人才。
錦親王接著說道:“本王先去查五毒教,發(fā)現(xiàn)他們的頭目經(jīng)常出入慶春樓,就派人查封了那里,本來想從掌柜的那里找到些線索,可是他卻當(dāng)場自盡了。”
杜若錦的臉上駭然變色,借以輕“咳”掩飾住自己的震驚,難道楚惜刀便是五毒教的頭目?挖人心肝?杜若錦渾身一顫,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
錦親王沒有注意到杜若錦的神態(tài),只顧著翻著書,接著說道:“線索斷了,本王一時(shí)也沒了頭緒,就想上妙真寺小住清靜幾日,哪里想到一時(shí)疏忽大意,就遭人暗算了。”
杜若錦磕磕巴巴試探問道:“所以,你斷定,那些人就是五毒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