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死后,我媽帶我回了江南老家。一來,是避免觸景傷情離開傷心地;二來,其實也是為躲開病人家屬的糾纏。雖然他的遺愿是要用遺產(chǎn)補償病人家屬,但媽媽不肯,她選擇逃避,對方也是孤兒寡母,所以一直沒能再找到我們。”
“我執(zhí)意回到京安念大學,是為了逼迫自己正視那段慘痛的現(xiàn)實。我一直以為自己真的很勇敢,到頭來……你看,我沒辦法。在那種情況下,我做出了同他們一樣的選擇,我還是逃開了。”
辰川聽她說完,看著她緩緩抹干不經(jīng)意間落下的眼淚,眸光更深,眉頭更緊。
她擦干淚,劉海擋住了眼睛,又抬手捋到耳邊,“如果徐曼麗要怪我也是應當?shù)?,那個時候我理應救她,是我不對。”
辰川有些詫異,“你是說,不打算解釋?”
清越點頭,“就算我想也根本解釋不清,還不如就算了。”
可是事情遠比想象中要復雜得多,徐曼麗本身就是公眾人物,如今若她不肯罷手,清越恐怕不會有清凈日子可以過了。
“如果不解釋,事情只會越變越糟。至少藥不是你搶的,這一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