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早料到她會這個反應(yīng)，假裝釋然地笑了笑，“其實很正常啊，梁辰川那種極品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動心的好不好。再說，我這么一個歷史不清白還墮過胎的女人，他不嫌棄已經(jīng)是很好，我要是再推脫也顯得矯情了不是？”

小溪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看。

“干嗎這么看著我？難道你不覺得我找了個好歸宿？東瑞的確比不上盛世的規(guī)模，但好歹也是國內(nèi)后勁十足的新貴公司，多好，一躍當上老板娘，我有什么不滿意的？”

小溪終于想明白了，氣勢不凡地一拍桌子，笑容里挑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勁，“蘇清越，你要是以為這些話蒙得了我，你就太小看咱姐倆的友情了。”

她愣住。

“哼，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知道？就算是跟梁辰川結(jié)婚，也不過是替姓顧的息事寧人，你開什么玩笑？你還真以為自己欠他的啊，值得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幫他？”

清越?jīng)]有說話，只是盯著屏幕上始終靜止的那張照片。

“梁辰川條件是不錯，如果你是真心跟他好上了，我恭喜你還來不及，可是清越，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他的歷史你又知道多少？也許他真的是個好人，好到甚至愿意拿結(jié)婚來幫你，可你能從這場婚姻里看到愛情么？如果他不是因為愛你而娶你，如果你只是因為無助才嫁他——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當然，楊小溪說的清越都明白，她甚至比她還要明白。但是事到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反倒是笑了，看著照片上的子維，笑得格外凄涼，“其實，早就無所謂了。我唯一的理想也不過是要嫁給他，既然不能，嫁給別的任何誰又有什么區(qū)別？”明亮的眸子里有一閃而過的痛楚。話說給小溪聽，卻更像是說給自己的，“至少嫁給梁辰川，還不算太壞。”

至少他愿意幫她，哪怕是施舍也好，至少他助她幫了子維，哪怕他并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