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了,也跟你說得差不多。”
她正有些驚訝,他已經(jīng)側(cè)過身來,眼底有暗暗的笑意,“不過,你是因為不忍心而拒絕,我是因為不愿意。”
清越更加驚訝了,他憑什么不愿意?
辰川仔細地看著前面的路,霓虹燈將路面照耀得異常漂亮,淡橘色的溫暖色調(diào)。他含著笑,似乎興致很好,話也比平日格外多,“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回頭的。”
他居然盜用她說過的話。
他又笑,“讓我動心的女人少之又少,徐曼麗算是第一個。這個女人啊,不知自己失去過多么寶貴的機會,但機會這種東西,不等人的。”
清越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辰川,他神色自若,她實在忍不住大笑,“你開玩笑的時候從來都看不出真假,太逼真了。”
辰川握著方向盤斜眼瞪她,“你哪只耳朵聽見我開玩笑?”
“咦?不是開玩笑?那……你也自信得太過頭了吧。”
“過頭?有嗎?”
“說得徐曼麗錯過你就跟錯過什么似的,你是洪水還是日全食,百年不遇的呀?”
“……”辰川不得不轉(zhuǎn)過頭來看看她,“我說你們這些當記者的,嘴巴都這么厲害?”
“還好還好,比起我新聞戰(zhàn)線的其他兄弟姐妹,這只能算是雕蟲小技——”清越故意將后四個字一字一頓,抑揚頓挫得跟唱戲一樣的腔調(diào)。
辰川果然被逗樂了。
口袋里還塞著牙膏,其實笑容泛濫的時候根本就不用擠,想停都停不住。
一路開到家,他居然也笑了一路,從前簡直沒有過,就連第一次讓他動心的女人徐曼麗也沒有這個能耐,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