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牛一兵過得提心吊膽,明明放在枕頭里的相片,怎么會不翼而飛?那天晚上,只有劉小三看見他拿著看,他還要看,結果沒給他。會不會是被劉小三拿走了?目前就他嫌疑最大。
剛從飯?zhí)贸酝觑埢貋?,牛一兵就拉著劉小三就跑到了操場邊的小樹林里?/p>
“胖子,平時咱哥倆關系咋樣?”牛一兵攥著劉小三的胳膊說。
“老牛,你沒事吧?”劉小三感到很詫異。
“我問你,你就說?!迸R槐绷撕鹌饋?。
“啊?啊!好,好得穿一條褲子。”劉小三有些不以為然。
“那哥問你一件事?”
“啥,啥呀?”
“你是不是拿我啥東西了?”
“啊呸!姓牛的,我一猜你就沒安好心眼,丟東西你找我了,告訴你小哥雖然窮,但是小哥不差錢。還拿你東西,你有啥值得我拿的?!眲⑿∪龖崙嵅黄降男踹吨骸暗昧耍铱蓻]時間跟你瞎扯。”說著從牛一兵手里掙脫出來,臉紅脖子粗地走了。
事后他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魯莽,劉小三雖然膽小,不惹是非,但人品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會是誰拿了?這張照片的重要性在當前這個局勢來講,可謂舉足輕重。要是被拿照片的人捅到中隊長、指導員那去,他可就慘了,任憑自己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正在操場上漫無目的地瞎琢磨著,通信員跑過來說,牛一兵,指導員找你。
牛一兵本來心就虛,這回心里更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在指導員陳奎的警官宿舍,牛一兵站得溜直。
“牛一兵?!标惪従徱迫踝“霃埬樀摹督夥跑妶蟆?,目光炯炯地盯著緊張得直冒汗的牛一兵。
到!
“你想當文書嗎?”
想!
“恩,好,其實呀,這部隊里的工作都一樣,在哪都是做奉獻,關鍵是思想得純潔。”陳奎似乎話里有話。
“是!”牛一兵還在故作鎮(zhèn)靜。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交給你一個任務,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陳奎的臉馬上的舒展開來。
“能!”牛一兵提到嗓子眼的心,突然落了下去。
陳奎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里踱了起來:“你們都知道,最近咱們中隊不消停,我和隊長頂著很大壓力,不排除黑社會劫獄的可能,公安局也介入調查,但一點結果也沒有?!?/p>
陳奎停頓了一下,示意牛一兵坐下,又接著說:“這幾天,那別克車也沒來,這并意味著他們就此善罷甘休,從3號哨兵報告的情況看,他們來是有規(guī)律的,而且?guī)в刑翎呅?,今天晚?0點左右就很有可能。”
“指導員,經過上次那件事,他們還敢按時按點來?”牛一兵覺得指導員的分析毫無依據(jù),都已經打草驚蛇了,蛇怎么可能還會出洞。
然而陳奎卻有著另一番見解:“他們敢如此明目張膽,說明他們沒有顧忌,他們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所以才會這樣猖狂,我不是推斷,是肯定?!?/p>
“那,指導員,您讓我……”牛一兵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陳奎打開抽屜,拿出一臺微型攝像機來,用著命令的口吻說:“小牛,你和劉小三今晚9點半到3號哨樓下面找個隱蔽的位置,用這臺攝像機盡可量錄到車里的人。一切都要悄悄地進行,不要驚動了他們?!?/p>
“只管錄,不抓他們?”牛一兵不知道指導員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只要按我說的辦就行了?!标惪f。
“那么黑,這攝像機能錄清楚嗎?”牛一兵疑惑地看著陳奎
“你十萬個為什么?。窟@是紅外線的,大哥,你到底會不會用?。筷犻L跟我說,全中隊就你小子智勇雙全,所以才讓你去,怎么,害怕了?”陳奎似笑非笑的樣子,反而顯得更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