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為，我能看得很遠(yuǎn)。”老子溫和地說。

“比我們看得更遠(yuǎn)么？”

“多多少少。”他又笑起來，“你們明白么，一切都尚在開端。不要以為我們是嬰兒，你們是老人，所以你們就了解得比我們多。那嬰兒，剛從母體出來，看似什么都不明白，但事實上，他所知道得比成人更多，因為他還記得更久遠(yuǎn)的事情……”

雷鈞被徹底震撼了！

“嬰孩，因為剛出生，所以都會記得自己是如何從母體出來的，甚至?xí)浀贸錾澳菧嘏乃冢约白约壕烤故侨绾涡纬傻?。而成年人，因為在這塵世里度過了太久的歲月，所以早就忘記了嬰孩時候的記憶，他們就只記得自己是個人罷了。”

所有人，包括方無應(yīng)，都像傻子一樣望著老子！

“你們幾個，雖然從那很晚處來，卻不見得能明白這些——正如成人不能明白嬰兒心中的秘密。”他說到這兒，似乎發(fā)覺大家在發(fā)懵，就微微笑著停了下來。

“可……可是……”難得方無應(yīng)也有點結(jié)結(jié)巴巴，“那出生之前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老子揚起頭，望著深藍(lán)色的天空，那種神態(tài)就好像在用目光捕捉自己的人生。

好半天，他才慢慢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雷鈞以一種夢囈般的語調(diào)，將接下來的句子背了出來。

老子起初有些愣神，然而旋即便微笑起來。

“是么？這便是我想寫的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