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電視臺每年有十大優(yōu)秀欄目評選,《中國新聞》幾乎年年入選。2005年,《中國新聞》再次成為央視十大優(yōu)秀欄目之一,有人還在網(wǎng)上把《中國新聞》的播報團隊稱為央視的最佳屏幕團隊。
1992年4月,我在海南島一個朋友家閑住。一天,在路邊碰到一個算命先生,他一臉玄機,聲稱我要有空就最好聽他說幾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幾句也無傷大雅,我就對他說:“行,說吧,多少錢?”“不要錢。”我立刻對他有了點認真。
“小姐今年要遷移,是大遷移,時間是4月到9月間。”
1992年9月19號,我從長沙來到了北京,來到中央電視臺報到。
人該不該信算命呢?當然,這不是我想說的話題。
到1992年,我已經在長沙臺工作了十四年。其實就所謂做事而言,1988、1989年就有走到盡頭的感覺,再想往前跨一步已經很難,各方面的條件都受到了制約。1988年我選擇了生孩子,充分體會了做母親的快樂,但是職業(yè)女性的需求很快就顯露了出來。怎么辦?生完孩子復出占據(jù)了一段時間,擔心復出不適應帶來的憂慮又很快過去,我恢復得很好。接下來我該做什么呢?我總不能無限制地重復吧?那一陣,我的心情很不好,烏眼雞似的盯著每一個人都不順眼,恨不得見人就扇一嘴巴子。我身邊的幾個玩文字的朋友建議我,不妨寫點東西。他們認為我的感受能力不錯,寫出來應該也錯不了。受他們的鼓勵,也為了平衡自己的內心,我還真寫了一些,陸續(xù)發(fā)表在報紙上,其中有一篇還獲得了全國報紙副刊評比的一等獎。那段日子是值得懷念的,寫東西琢磨文字很快樂,也很純粹,那種純粹的快樂把我從烏眼雞的狀態(tài)里暫時解救了出來。但是,我畢竟是做電視的,我對鏡頭充滿了激情,我還不到三十歲,我總不能就這樣開始打發(fā)日子吧?!我意識到我該離開了。
去哪兒呢?此前湖南電視臺想過要我,長沙臺當然不給,同在一個省會城市,省市臺之間就是競爭對手。當時改革開放大潮洶涌,很多湖南人南下,闖深圳闖海南,那一兩年光我們長沙臺調往深圳的各路人馬就有十幾個。“要不,我也南下吧!”幾經權衡之后,我選擇了海南電視臺。
就當時的感覺而言,去海南至少聽起來不是太好的選擇,海南的一切都在起步階段。但我已經無所顧忌,我必須走,必須改變,否則,前途無望導致的糟糕情緒會讓我越來越不能自拔。
海南臺很痛快,馬上決定要。隨后,商調函發(fā)過來了。聽說我有意調往海南,湖南臺認為至少我有調動的可能性,隨后他們的商調函也到了。兩份商調函擺在臺領導面前,證明我這個業(yè)務骨干確實去心已定,他們無法回避,只能選擇了。沒必要考慮太多,把我放給誰也不能放給湖南臺,很快,長沙臺回復了海南臺,我的檔案過去了,就等最后的調令。
事情就這么奇怪,按理說,海南臺的調令應該馬上就到,可不知道為什么它就沒到。就在等調令的期間,我聽說中央電視臺成立海外頻道,需要從地方臺直接挑幾個業(yè)務能力強的成熟主持人。記得那是7月,在我的好朋友肖曉琳告訴我確切的消息后,我毫不猶豫地北上了。
我還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在中央臺試鏡時的打扮。我把披肩長發(fā)完全向后梳光,穿了一件領子上有一點點繡花的白色短袖襯衫,下半身是一條藍色綢質的休閑裙,裙子用休閑皮帶系在了襯衫的外面,腳上是一雙白色涼皮鞋。那是我平日里最喜歡的一身打扮,我就那樣上鏡了。
主管領導看完我的圖象,充分肯定了我的氣質,認為我的氣質正,不小氣。
但中央臺還在四處找人。
試鏡以后,我又參加了中央臺組織的一個主持人培訓班,培訓班學員都是各地方臺送來的業(yè)務骨干?;蛟S是因為先前試過鏡,或許是相信自己的實力,在培訓班上每天都有中央臺來挑人的情況下,我的狀態(tài)相當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