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所有人望過去,然后同樣顫巍巍地指著臺上,不約而同地張大嘴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一幕,仿佛見到了比修羅地獄更恐怖一百倍、一千倍的東西。便是連座上一直不動聲色的妖王也突然坐直了身子。
臺上那名印度舞姬正在如癡如醉地跳舞,一股黑水從她身上流下來,身上五顏六色的輕紗早已染成了黑色,地上她每踩一步便留下一攤黑水。
她、她、她……她正——在——掉——色!
……
回到妖王殿上,群妖喝酒壓驚,已經太久沒有如此直接震撼他們幼小心靈的東西出現過了。妖王高居其座,他的臉隱在面具背后,聲音聽不出感情:“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跪在大殿已經亂七八糟的某草萬分無辜地咬著手指頭:“嗚——我不知道媽媽的眉粉質量這么差啊……嗚——”
蛇君正欲開口,旁邊一道士突然出聲:“妖王,貧道看著此妖孽頗像從玄字境逃走的那株七葉靈芝,此妖孽殺害玄字境大弟子無塵,又傷我等主母,此事非同小可。請王允許貧道將人帶回玄字境,由我宗沐宗主發(fā)落。”
不知道是因為寒意還是什么,某草的身體瑟縮了一下,求救一般向蛇君看過去。
蛇君皺了眉,座上妖王笑聲陰沉,卻是離座一手攬起了跪伏在地的七葉,他的聲音和他的面具一樣寒冷入骨:“愛妃,以后不得開此等玩笑。”
某草腦子轉得慢,半天沒反應過來。扭頭看蛇君,蛇君的眼神很明白:不想死,就先答應著。
某草倒無所謂,答應著就答應著。不過答應了就要坐在他腿上么……于是威嚴冷酷的妖王繼續(xù)高居于座,接受萬臣賀壽,任那只靈芝在他懷里亂拱。
殿上的道士未再開口,聰明人都知道妖王的意思了。
壽宴散,眾臣漸退。某草掙扎著從妖王懷里爬出來跌在地上。他那件不知道是什么袍子,那么寬大的。
“嗷!”她一邊摸著摔疼的屁股,一邊號,妖王的聲音又恢復了最初的冷漠:“以后,你就叫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