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他談?wù)勔恍φf：“你們終于抓到我了?！?/p>

“準(zhǔn)確地說是自投羅網(wǎng)，得承認(rèn)，如果你真想逃，我們是很難抓到你的?！标惱^峰說。

呂文明表情復(fù)雜地看了宋誠一眼，欲言又止。首長則緩緩地?fù)u搖頭，語氣沉重地沉吟道：“宋誠啊，你，怎么墮落到這一步呢……”他雙手撐著桌沿長久地默立著，眼睛有些濕潤，誰看到都不會懷疑他的悲哀是真誠的。

“首長，在這兒就不必演戲了吧?！卑妆溲劭粗@一切說。

首長沒有動。

“誣陷他是您策劃的。”

“證據(jù)？”首長仍沒有動，從容地問。

“那次會面后，關(guān)于宋誠您只說過一句話，是對他說的。”白冰指指陳繼峰，“繼峰啊，宋誠的事你當(dāng)然知道意味著什么，還是認(rèn)真辦一辦吧。”

“這能證明什么？”

“從法律意義上當(dāng)然證明不了什么，這是您的精明和老練之處，即使是密談都深藏不漏。但他，”白冰又指了指陳繼峰，“都領(lǐng)會得很準(zhǔn)確，他對您的意思一直領(lǐng)會得很準(zhǔn)確，對宋誠的誣陷是他指示剛才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具體干的，那人叫沉兵，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整個過程可是一個復(fù)雜的大工程，我就不用細(xì)說了吧?！?/p>

首長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在辦公桌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兩眼看著地板說：“年輕人，必須承認(rèn)，你的突然出現(xiàn)有許多令人吃驚的地方，用陳局長的話說叫見鬼了?！彼聊艘粫汉?，語氣變得真誠起來，“說明你的真實身份吧，如果你真是上級派來的，請相信，我們是會協(xié)助工作的?！?/p>

“不是，我多次聲明自己是個普通人，身份就是你們已經(jīng)查明的那樣。”

首長點點頭，看不出白冰的話讓他感到欣慰還是更加憂慮。

“坐，都坐吧。”首長對仍站著的呂陳二人揮揮手，然后附身靠近白冰，鄭重地說：“年輕人，今天，我們把一切都徹底講清楚，好嗎？”

白冰點點頭：“這也是我的打算。我，從頭說起吧?！?/p>

“不，不用，你剛才對宋誠說的那些我們都聽到了，就從中斷處接著說吧。”

白冰語塞，一時想不起剛才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