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侮辱人！”賈子辰帶來的保潔員瞪著齊露，語氣中充滿不忿，“賈先生，你讓我?guī)兔ξ也艁淼?，我看我還是先走了！”說完，保潔員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看，心虛了吧？”齊露睥睨著賈子辰，咄咄逼人。

賈子辰怒極反笑，“好，很好，齊露，這事兒咱們沒完，你等著！”

看著賈子辰落敗而回，齊露笑得有些得意?；剡^頭才發(fā)現(xiàn)，除了陳姍姍，雷宇航也走了出來，還有林惠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于司，不知道他們看了多久。齊露的笑容凝在臉上，望向于司的目光中似乎有些畏懼。

“爸。”齊露低頭喚了一聲。

忽然，角落的一間屋子再度傳來男人的怒吼聲，壓過了齊露的聲音，“什么？離婚？你有膽子跟我說離婚？看我不收拾你！”

隨著話音落下傳來一陣噼啪的聲響，好像是屋里的人碰倒了東西。不一會兒，門從里面被打開，一個女人匆忙跑了出來。她和眾人擦身而過時，只微微抬了一下頭，可臉上的傷痕和淚水還是掩飾不住。陳姍姍認得她，她就是昨晚出過門的宋悅。

宋悅看到于司猶豫了一下，停下腳步似乎是想打招呼，她身后的門再度被打開，滿臉邋遢的于凡追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截掃帚。他追上宋悅，抓住她的頭發(fā)就要揮手打下去，陳姍姍腳步一動，人已經(jīng)敏捷地來到兩人之間，握住于凡的手腕一擋一擰，掃帚就落了地。于凡也放開了宋悅，疼得哇哇直叫。

“你是什么人？放開我！”于凡一張嘴，就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熏得陳姍姍直皺眉。于凡搖晃著腳步，指著陳姍姍道：“哦，昨天夜里降靈會的時候我見過你，你好像不是我們家的人，我的事你管不著！”

“路不平有人踩，我專門收拾你這種欺負女人的人！”

宋悅趁這時機，匆忙又邁開腳步，跑出了大門。于凡還在她身后跳著腳叫囂道：“宋悅，我告訴你，想離婚沒門！我才不會讓你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

陳姍姍憤憤地在手上又加了些力道，疼得于凡直哼哼，她才放了手。于凡揉了揉手腕，掃了陳姍姍一眼，但也不敢造次，不甘地回屋去了。

“哼，一大早就都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于司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讓林惠推著回去了。

齊露推了一把一旁的于洪，“還愣著干什么？等著看戲呢？趕緊回屋，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直到眾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院子里，陳姍姍才靠近雷宇航，略微壓低聲音道：“那個于凡，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還真沒想到他這么過分！打女人，算什么男子漢？”

雷宇航看了陳姍姍一眼，不冷不熱地丟出一句：“沒人敢欺負你。”

“你什么意思？！”陳姍姍瞪著他，“算了，看在一早就看了這一出接著一出好戲的分上，本姑娘我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雷宇航皺了一下眉，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向大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兒？”

“吃早飯。”雷宇航并沒回頭，風(fēng)中冷冷傳來他的聲音。

“我和你一起去，等等我！”陳姍姍說著，也急忙追了上去。

而另一邊，雖然早就收了線，陳立天還是盯著手里的電話，微微有些失神。他這女兒，從來都是閑不住的性子，會四處亂跑也不奇怪。平時都是妻子在管著，她還有幾分忌憚，最近妻子也外出沒在家，她自然不會乖乖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