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聽了垂頭喪氣:“好吧,也許我應(yīng)該從團長做起,私吞禮物什么的也還算有些賺頭。”
顧西楚忍不住笑:“這才比較實際。”
夏舞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一臉神秘莫測地瞇眼看著顧西楚,顧西楚驚詫地問:“What\'s up?”
“老師,我眼睛里有兩個字,你發(fā)現(xiàn)了嗎?”夏舞的語氣接近巫婆在下咒語。
顧西楚完全始料未及,茫然地聳了聳肩膀:“很抱歉,沒有發(fā)現(xiàn),是什么?”
夏舞抬手指了指左眼:“這個是move。”
又指了指右眼:“這個是on。”
說完她終于不再故弄玄虛,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臉:“老師我終于決定了,我要投奔創(chuàng)意的王國,不當小天鵝。”
顧西楚會意過來,看了一晌夏舞,終于燦然一笑,在陽光下張開大手:“Welcome。”
盡管夏舞受到偶像的支持,可是家里沒有硝煙的持久戰(zhàn)仍在繼續(xù),夏舞不妥協(xié),媽媽也不準備接受她的決定,家里的氣氛是沉重壓抑的。
好在夏舞的決定受到了其他家庭成員的支持,夏桑晚上出門賽車前甚至經(jīng)過她房間,說了一句令她百感交集的話:“是左是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作了決定。”說完她轉(zhuǎn)身,又偏過頭來看著夏舞,酷酷的嘴角泄露一絲笑,眼里有激賞:“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當媽媽的小綿羊。”
臨走前朝著夏舞蹺起了大拇指。
夏舞對著姐姐的背影笑了一陣,可最后想起媽媽陰沉的臉色,笑容慢慢淡去,任由夜色包裹住她的憂傷和懦弱。
天知道,她只敢在黑夜里害怕,而一個黑夜過去,又是披上盔甲戰(zhàn)斗的白天。
又過了一天,到了去少兒中心上課的日子。
現(xiàn)在的夏舞對周末非常期待,那意味著她又能見到那對不是父子的父子,他們莫名給她以繼續(xù)的力量。每到怯弱時,夏舞就會穿上嚴冀送她的那雙柳丁平底鞋,在自己的房間里一遍遍轉(zhuǎn)圈,想象那個人溫柔無限的眼神,然后對著鏡子里滿臉喜色的自己說:“夏舞,你沒有錯,你可以的。”
不過周六中午她被爸爸叫住,在廚房里接受了一頓溫柔教育,大意是希望夏舞能和媽媽好好溝通,兩人互不理睬,只會加劇大家的負面情緒也不利于達到目的,夏舞的爸爸語氣有些焦急。
夏舞意識到自己的表態(tài)過于僵硬,她一味只想著表明自己的不妥協(xié),而沒有讓媽媽有緩沖的時間,這對她來說非常殘忍。她不禁垂下頭,為自己不成熟的處理方式感到自責。
于是下午就遲到了,她到時嚴冀和朗朗早就到了。夏舞向在座家長道歉了好幾次,好在大家都對這舞蹈老師印象不錯,并沒有介意。
下午兩個小時的課順利過去,夏舞多次偷瞄嚴冀,他看起來很忙,一直低著頭敲擊電腦,表情嚴肅。
等到下課,嚴冀帶著朗朗上來揮手說再見。夏舞因為接到海洛的電話,匆匆揮了揮手,眼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禁油然而生一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