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回過頭,朝著灌木林喊了一聲:“小白,你們在做什么。”
“副隊長?”小白從灌木叢里冒出來,身后還跟著兩個疾風隊的隊員。
“您怎么知道是我?”小白訕訕地笑,背過手,悄悄將手中拿著的東西藏起來。
“聽你那一套巧舌如簧的推銷詞就知道了,疾風隊還能有誰比你更會吹?!?/p>
花雅將地上的葡萄皮踢進草叢,掩飾了一下自己正在偷吃的罪證,又伸出手,大咧咧地說道:“拿來?!?/p>
“什么?”小白裝糊涂,小小的眼睛閃躲不安。
“你手里的東西,”花雅站起來走向小白,“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被你吹噓得那么神,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p>
“不行不行,這東西,副隊長您看了不妥?!毙“紫蚝笸丝s。
花雅有些納悶,平時小白總以拍馬屁為己任,只要有討好上級的機會,他絕對不放過,這次怎么會拒絕她的要求。
“不給我的話,我就罰你清掃三個月茅廁!”花雅瞇起眼,威脅小白。
小白遲疑了,他掙扎許久,一咬牙,將背后的畫卷拿出來。
花雅看到泛黃的宣紙上畫著一對衣著鮮艷的男女擁抱在一起,姿勢非常古怪。
“這是什么?”花雅不解。
“是……是……”小白尷尬地小聲說道:“是春宮圖……”
“呃……”花雅愣了一下。
小白等待花雅破口大罵,卻不想聽到花雅頗有興趣地問道:“這是個好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副隊長的開放程度令小白汗顏,他回頭看了看另兩個隊員,欲言又止。花雅見狀,先讓他們退下去,等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花雅湊過去,低聲問小白:“老實說,是不是你自己畫的?” 小白驚訝地抬起頭:“副隊長英明,這正是屬下閑暇之時畫的,還想著賺幾個銀子用,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被副隊長識破了,屬下對副隊長的崇……”
“夠了夠了,”花雅不耐煩地打斷他,“廢話不多說,還有沒有,都給我看看?!?/p>
“……”
小白認命地在懷里掏起來,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看什么這么高興。”
是莊主回來了!
小白嚇得臉色發(fā)青:“沒,沒什么……”
“哦,是小白畫的春宮圖,我覺得很新奇,所以讓他通通拿給我看?!?/p>
“……”
副隊長是不是在故意整他,怎么可以直接向莊主承認,這下他慘了。
“哦?”鏡月罹從花雅手中拿過春宮圖,淡淡掃了一眼,道:“白龍馬,禁閉一個月,現(xiàn)在執(zhí)行。”
“是。”小白可憐兮兮地應聲,哀怨地看了一眼花雅,自己朝禁閉房的方向小跑過去。
“莊主莊主,”花雅根本沒空理會倒霉的小白,她湊在鏡月罹身邊,好奇地問著:“這東西我沒見過,你肯定有經(jīng)驗,你說小白畫得如何,為什么他們的胳膊腿都胖得和蓮藕一樣,還有還有,這個動作看起來難度就很高呀,真的能做到嗎?”
鏡月罹哭笑不得,說實話,小白連女人都沒碰過,他只是憑自己想象亂畫而已,鏡月罹一眼便看到畫中的人姿勢扭曲,動作怪異,分明是超現(xiàn)實派抽象畫風。若是賣給了疾風隊其他還未沾過女色的隊員,恐怕會把那人一生的幸福都毀了。
可是,他要怎么給花雅解釋呢……
“莊主莊主,你干嘛不說話呢,我很想知道呀?!?/p>
花雅湊近鏡月罹,溫熱的呼吸輕輕拂上他的唇瓣,竟讓鏡月罹有一瞬的心猿意馬。
他突然察覺,面前這個口沒遮攔的小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鏡月罹將春宮圖收入懷中,道:“剛才你看過的東西,全部忘掉,聽到?jīng)]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