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的主人一身血腥,之前干凈的長袍子上都是血漬斑斑,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只有兩只酒窩依舊淺淺而現(xiàn)。畢靈靈呆呆地被天官抱在懷里,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師父,你沒事?”畢靈靈又驚又喜,回抱著天官,心中某處提著的地方徹底落了地。
天官大笑,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亂發(fā),道:“小叉,你是師父的福將——若不是你埋了師父,師父又怎么能用五行里面的土遁逃了出來!”
天官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雖然仍然在咳嗽,但是,整個人的確同之前的重傷時病態(tài)的模樣有了很大的改變。
“這下,良民鎮(zhèn)的居民該有救了!”他提起手里連成一串的耗子,笑嘻嘻地給畢靈靈看,“我依稀記得,只要剖了它們的心臟,以陰陽水煮之,便能恢復(fù)!”
畢靈靈被那一串碩大的老鼠給驚了一下,她將頭埋進天官的懷里,半天都沒能再發(fā)出聲音。
“小叉啊,師父真是好記掛你!”天官索性將耗子都甩給前面正繃著臉的林朗,他更加用力地抱緊畢靈靈,“可是,師父也很欣慰!”
天官用大手一下一下地拍著畢靈靈的背,很驕傲很自豪地說:“我的小叉是這世上最勇敢的女孩子,一個人能識破幻境,一個人能勇敢地面對大妖物,師父以你為榮!”
畢靈靈之前都是由一股盲勇之氣撐著,此刻天官這么一夸獎,她終于忍不住哭出來,眼淚悄聲無息地順著臉龐落了下來。
淚水滲進天官的衣服里,讓他吃了一驚。天官微微推開畢靈靈一些,看著她滿臉的淚水,手足無措起來。他伸出手指,慌手慌腳地替畢靈靈擦淚。
“小叉,有師父一天,以后便不會讓你涉險!”天官又一次保證。
可惜這次畢靈靈絲毫沒有給他面子。天官話音剛落,她便破涕為笑地反駁道:“師父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林朗的睫毛垂了垂,唇角若有若無地微微揚起,從天官的懷里一把將畢靈靈勾過了過去,“你弄哭她了!”
林朗一個用力,將畢靈靈橫抱起來。
那一團濕漉漉的溫暖“物體”被林朗接手過去,天官愕然,雙手依然保持著抱著小叉的動作,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