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求簽!”林朗連多余的話也不愿意說,屈膝就著蒲墊跪了下來,將原本跪在上面的女子擠出去大半。
“可是我還沒有求完!”那女子很有些氣憤。
“嗯,你繼續(xù)!”林朗冷冷地朝她點頭,握了握畢靈靈的手,道,“來,小叉,擠一擠,約莫還可以擠下一人。”
畢靈靈很厚顏無恥地跟著跪下,笑瞇瞇地感慨:“唉唉唉,是啊,這里的蒲墊都要比別的地方大上許多!”
“你、你、你們……”原本跪著的女子估計沒有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漲紅了臉,手指戰(zhàn)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叉,你們又不等師父!”天官吃完饅頭,笑嘻嘻地沖了過來,順勢也擠了擠蒲墊,跪在了上頭,“唉,這位嫂子,謝謝你幫我們遞簽筒!”天官更加厚顏無恥,以一副天真無邪的嘴臉,將跪在旁邊,已經(jīng)被擠出蒲墊的女子手中的簽筒給拿了過來。
“……”女子徹底無言。
大家看著蒲墊上的三人,誰也不讓著誰,一起跪下去磕頭,三人一起默契地一同抓著簽筒搖簽。霎時,眾人集體沉默了。
情投意合的男女一同來求簽的很多,但是“三人行”還是第一次——如此的創(chuàng)意,如此的組合,就連高高在上的月老塑像都抖落了一絲灰塵。
一根小小的細簽,順著竹筒,滑了出來。
“三十六簽……”三個人一起湊了過去,齊齊地看著竹簽,然后,畢靈靈一把奪過,昂首挺胸,在眾人膜拜的眼神里走向解簽的廟祝。
廟祝是位老者,長得賊眉鼠眼,身著一襲灰不溜丟的長袍,正伏在解簽的桌上,臉部扭曲地看著立于桌前的三位。
“三位,是共同發(fā)展?”
唉唉唉,他好先進,居然還懂發(fā)展一詞。畢靈靈衷心的感慨起這個架空的世界。
天官和林朗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保持了沉默。只有畢靈靈惡狠狠地瞪他,“啰唆什么,給我解簽!”
廟祝一窒,慢慢展開簽文,讀道:“鏡中月,水中花,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