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也想找個人喝酒,走,我們喝酒去。”王可欣在電話里很爽快地說。
蘇月和王可欣坐在昏暗的酒吧里,在酒吧的最暗處,喝酒。
蘇月說:“我從來沒有醉過,你看,我覺得我今天喝了很多,還是不醉,不醉其實是人生一大遺憾,是吧?”
“你很能喝?”王可欣問。
“我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酒,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很能喝。”
“看樣子你真的很能喝,蘇月,酒量不錯,我今天陪陪你。”
“不過,王可欣又說,喝酒應(yīng)該有故事,是吧?”
“故事?我有什么故事,難道沒有故事就不能喝酒嗎?”
“你見到他了。在聚會上,是不是?有必要這樣嗎?”
“沒有必要,就是因為我知道沒有必要難受,可是自己卻很難受,就想喝酒,想把我的難受忘了,就這樣,你說能忘嗎?”
“你說呢?蘇月,我是不好回答你的,你自己知道,你是一個那么聰明的人。”
蘇月嘆了一口氣。那么深的隱藏,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酒吧里是紛亂而寂寞的人群。這是蘇月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酒吧,蘇月在潛意識里認為酒吧就是為了寂寞的人而存在的地方,因為有著和陽光生活無關(guān)的灰色,那么散漫的沉默,蘇月從來都不覺得酒吧是屬于她這樣的人??墒牵裢?,蘇月覺得酒吧是她最好的去處。她要在這里沉醉。做一只沉醉的魚,在酒里飛舞或者是漂浮。
蘇月抬頭看對面的女人,這個叫舞娘的女人。驕傲的眼神背后隱藏著很深的淡漠,化很濃的妝,在酒吧的陰暗角落里,散發(fā)著幽幽的寂寞。
“你不該化那么濃的妝的,你卸了妝一定很好看,是吧?”
“是。”
“那么,為什么還要呢?”
“沒有男人真正地欣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