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賺了四萬多,相當于你在廠里干十多年了,難道還不敢出去闖一闖?”趙國棟打氣道,“現(xiàn)在干啥掙不到錢?你不去試,怎么知道?”
“嗯,也是,我得想一想,再和家里說說。”房子全有些動心了,“不過國棟,去廣東上海見世面可以,但是真要掙錢恐怕還是得落在我們本地實處。”
趙國棟贊許地點點頭,他讓房子全出去走一圈也就是讓這位好友開開眼界,并不是讓他到外地去發(fā)展,以房子全現(xiàn)在這情形,要錢沒兩個,要專業(yè)技術(shù)沒有,也只能尋找一些比較現(xiàn)實的機會來嘗試。
“嗯,我聽說土陵那邊有一家磚廠經(jīng)營不動了,原來是省第二監(jiān)獄在那里辦的勞改點,準備對外承包,如果你敢嘗試,我可以幫你牽一牽線。”趙國棟道。
“磚廠?這我可從沒有接觸過。”房子全眼睛一亮之后又黯淡下去。
“誰是生來就會的?長川現(xiàn)在搞那家砂石場不是一樣弄得風生水起?”趙國棟輕哼了一聲,“只要合理合法經(jīng)營,沒有搞不好的,主要問題還是一個,銷路!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一兩個單位,但是后面就要靠你自己來打開市場了。”
“要交多少承包費?”房子全一咬牙問道。
“具體不清楚,但是估摸也應該在三五萬吧,但是如果磚廠經(jīng)營得好,一年掙個十萬八萬沒有大問題,扣除承包費,也能有三五萬落袋。”趙國棟想了一想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跳出廠里的機會,原本我想讓德山去試一試,但是我看德山性子太過浮躁,還得再磨一段時間,不如你去試試。”
這也是趙國棟才得到的一個消息,原本這個磚廠是省第二監(jiān)獄搞的一個勞改點,但是前期在勞動過程中跑了一個犯人,省監(jiān)獄管理局追究下來,監(jiān)獄領導也受到了影響,于是便不再允許犯人到外地勞動,這個磚廠便荒廢了。
本地倒是有些人想承包,但是監(jiān)獄又不太相信本地農(nóng)民,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這么放下來了。
房子全沉默了一陣之后,才毅然道:“好,老子這次就豁出去搏一把,大不了這一次掙的折了,日后老子自己出去混,國棟,要不你也來摻一股?沒你加入,我心里不踏實。”
“你就那么信任我?”趙國棟笑了笑,“到時候再說吧。”
“嗯,說定了,老子這一次就橫了,說不準咱也能弄個百萬富翁來當當呢,哈哈哈哈。”房子全齜牙咧嘴地叫嚷道,這會兒看起來竟是有些猙獰。
“好,子全,有時候機遇也是逼出來的。”趙國棟重重地拍了拍房子全的肩頭,“我看紡織廠現(xiàn)在效益也不如前幾年了,照這樣下去,紡織廠怕要不了幾年就要走入死胡同。”
“沒那么容易吧,好歹咱們廠也算是安都市的大廠,幾千工人,政府還能不管?”房子全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