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鎮(zhèn)長,真是不好意思,刑警隊下來,這是局里的意思,好像紡織廠將這件事情捅到了市公安局,市局對此高度重視,責成縣局必須在一個星期之內拿出處理意見,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只有執(zhí)行。”
“???現(xiàn)在恐怕不太好辦,欒局都在親自督辦。會到什么程度?這很難說,強奸罪和流氓罪最高刑都是死刑,根據(jù)情節(jié)而定,當然曹建不至于到那一步,但是估計也不會太輕。”
“沒有強奸?強奸也分未遂和既遂,認定當然要由政法機關來認定,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有沒有辦法?這個就要看敬鎮(zhèn)長你了,江廟鎮(zhèn)不是和紡織廠也是友鄰單位么?好歹也算是他們父母官,對不對?如果他們出面為我們減輕壓力,我想會好一些,當然,辦法你肯定比我多。”
趙國棟抑揚頓挫地打著官腔,而且態(tài)度也是異常的溫和誠懇,估計對面的敬海都快要心急如焚了。
“張廠長啊,你好,你好,什么事兒?張寶來?哦,好像是有一個,已經(jīng)收審了啊,是你侄兒?啊,這我不知道啊,局里來人辦的,我們只是配合啊,辦法?唉,現(xiàn)在恐怕有些難度,你知道刑警隊都已經(jīng)出面了,這事情肯定不會小,要撈出來不容易啊。”
“什么程度?這不好說,流氓罪判三五年也算是輕的,能不能不判?呵呵,張廠長,你咋這樣說呢?判不判那是法院的事情啊,公安局哪有權干涉。我們只負責偵察。”
“屠經(jīng)理,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了,也不來所里坐坐?啊,有事兒求我,啥事兒,只要能幫得上忙的,沒問題。李連軍,有,是有這個人,怎么,和你是親戚?你小舅子?哎呀,這件事情可真有些難度,現(xiàn)在關收審所里了。”
“什么時候能回來?嘿嘿,老屠,這就難說了,得看他涉案情節(jié)和態(tài)度,市局在督辦,真的不好說。行,我?guī)湍銌枂?,如果不是主犯,可能會輕一點,幫忙?你屠哥的舅子當然沒話說,力所能及,一定盡力。”
趙國棟悠哉悠哉地坐在辦公室里,天還沒亮,估計天一亮,還得有無數(shù)人登門拜訪,他已經(jīng)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趙所,看來還真有些麻煩,都有人找我這兒來了。”賀洪海搓著手笑呵呵地道。
“嘿嘿,估計老廖那里壓力更大,誰讓他是本地人?我早就和他打了招呼,這件案子任何人都不準說情,要找就推到我這里來。”趙國棟滿不在乎地道。
“趙所,這里邊不少人都是江廟鎮(zhèn)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不怕咱們所日后不好開展工作?”賀洪海還是有點擔心。
“洪海,我告訴你,人性本賤,你只有踩痛他們,他們才會敬畏你,當然我是指那些無視法律的人。如果一個派出所在人們心目中失去了威懾力,而只剩下親和力,那這不叫派出所,那叫福利院!”趙國棟言詞鏗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