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局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劉隊就不用說了,難怪這個家伙的車子能夠那么快從局里出去,趙國棟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這家伙是在自己面前顯擺來了?
“呵呵,那都是我的領(lǐng)導啊,不過我現(xiàn)在調(diào)回到江廟派出所了,彪哥,沒事兒也來所里坐坐。”趙國棟不卑不亢地道。
“怎么下派出所了呢?刑警隊干得不是好好的么?”卿烈彪一臉驚詫。
“江廟所缺搞案子的人,局里邊要下人來,我家又在江廟,當然就我最合適了。”趙國棟不得不撒了個謊言重復一遍。
“嗯,也是,國棟,好好干,弄不好等兩年你也弄個所長當當,咱們廠里可沒出個像樣的角色,都窩在這破廠里能干個啥?有時間我和朱局說說。”卿烈彪又拍了拍趙國棟的肩膀,這讓趙國棟很不適應,能拍自己肩膀的除了領(lǐng)導似乎就只有好友了,卿烈彪似乎還算不上。
“那咱可不敢想,能把自己手上活兒干好對得起工資就行了。”趙國棟也隨口敷衍道,“彪哥今天回來干啥?”
“沒事兒回來看看,他們幾個拖著我來這里找樂子,唉,這啥舞廳啊,燈光比太陽還亮,看看邊上那些女人,一個個呆頭鵝似的,切,跳起舞來就像扭秧歌,一幫土包子。”
卿烈彪肆無忌憚地大放狂言,引得周圍人都瞥來不滿的目光,但是誰都知道這是紡織廠的太子爺,連幾個廠里保衛(wèi)科執(zhí)勤的人都站得遠遠的,誰也不愿來招惹這個家伙。
趙國棟也是無奈,怎么會碰上這個家伙,還賴在自己身邊不走了,弄得自己也是興致全無。大放厥詞之后,卿烈彪才搖搖晃晃地走回去,臨別前還給趙國棟留了一張名片,這玩意兒還真是一個新潮貨,趙國棟瞥了一眼,“盛都物資貿(mào)易公司總經(jīng)理卿烈彪”,下面一連串的電話和電報掛號。
卿烈彪一幫人似乎在等什么人,但是卿烈彪似乎耐性很差,幾次欲走都被一幫朋友勸下來,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卿烈彪罵罵咧咧地過來和趙國棟打了一個招呼,揚長而去,俱樂部門口的汽車關(guān)門聲顯得很是氣盛,藍鳥鉆出大門時的高位剎車燈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