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聽出蕓窗只是心情不好,舒了口氣說:“瘋夠了就早點休息,再喝,小臉可就變暗嘍。”
“還暗呢,都快成唱黑臉的了,讓唐東這呆子連見都不敢見我一面!”
“什么?我來上海那天,你在候車大廳沒見到他?”
“是啊,我到車站,他就走了,我又去靈山找他,說他根本沒回來。到現(xiàn)在還跟我玩人間蒸發(fā)呢。”
“蕓窗,這里一定有問題,我明天中午回去,你去機場接我。”
蕓窗坐張滬升開的保時捷來到機場。把若水接上了車,蕓窗坐在副駕駛座位斜眼掃了一眼張滬升,見他果然從反光鏡看若水,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蕓窗撲哧一聲笑了。張滬升回過神來,問她笑什么,蕓窗只輕聲說:“開你的車吧。”
蕓窗還在想昨晚沒想明白的問題:唐東不在車站等我倒也正常,但這是若水的吩咐,這呆子絕對會照辦的,他怎么會消失了呢,怎么又會離開靈山呢?
到了滬寧高速路口,趙蕓窗對張滬升說:“你下車,我和若水去宜溪。”
“這、這車新買的,要不,我送你們?nèi)グ伞?rdquo;
“你去不方便,下去吧。”看到蕓窗冷冷的大眼睛里有些不耐煩,張滬升摸摸方向盤上的純金標(biāo)志,悻悻地下了車。
路上,若水告訴蕓窗,唐東那把粘好的樹癭壺在7年前留在了大洼派出所。蕓窗說,我們是不是先去大洼鎮(zhèn)?若水說,還是先到靈山,一定有線索。
王老板見趙大小姐又來了,想躲,被蕓窗在泥料間找到。他嘆口氣:“我都說過幾遍了,他走了,您讓我上哪兒變出他來呀?”
“他走的時候拿什么東西了,跟你告別了嗎?”若水看著他的眼睛問。
“沒有,他說去送一個朋友,就沒回來。”
“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訴我們!”若水盯著王老板說。
見王老板不吱聲,若水接著說:“就是說,他走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回不來,或者說他遇到意外了。如果我們現(xiàn)在報警,警察馬上就能來,跟他們,你也不說嗎?還有,你們在一起工作這么多年,他現(xiàn)在肯定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你告訴我們一些線索,就是幫助他,舉手之勞你能不管嗎?”